33、第33章 不是他所為(2 / 2)

潤玉想到今日之事,眼露憂慮說明了查證的進展,最後才說出天帝封存卷宗之事。

“看來……天帝不願查出下手之人?”錦覓難掩失望,心裡已因此而揣測起天帝如此做的原因,是包庇凶手,還是他自己就是幕後黑手,所以不願往下查?

“覓兒以為會是何人所為?可有懷疑對象?”潤玉轉身問道。

錦覓搖搖頭:“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不過,

眾所周知,這六界之中能使出琉璃淨火的唯火神與廢天後二人,而爹爹、母親遇害之前,廢天後便已被關在毗娑牢獄之中,顯然不可能是她所為。”

潤玉聞言眸光微變,看著她不語,此刻也不知是希望她懷疑那個人,還是不希望她懷疑,即便……他自己也不相信行凶之人是那個人。

“覓兒的意思是……旭鳳?”他終是問出了口。

錦覓卻斷然否定了:“不會是他所為,他做不出這樣的事。”

在她看來,那隻鳥兒雖能使出琉璃淨火,但若說意圖殺害水神、風神……不是她看輕,旭鳳怕是沒那個腦子。

一來他沒有動機,或許可以說他是為了奪嫡,才如此行事好讓潤玉失去水神這門姻親強有力的支持,但真要有此心,還不如乾脆殺了她來的立竿見影,說不定還能因此讓水神遷怒潤玉,將喪女之仇安在潤玉身上。

二來,以旭鳳那般優柔寡斷、偏於理想化的心性,根本不可能如此做。

潤玉垂眸黯然,縱然心知她應該不是心係於旭鳳才如此信任,但終究有些酸澀,特彆是在看過魘獸吐出來的夢境中,他們在棲梧宮共賞鳳凰燈,她還為旭鳳種下了一樹鳳凰花……再加上凡間曆劫時他們傾心相許,這些都讓他難掩嫉妒。

錦覓未曾察覺他的心緒變化,隻與她分享著自己多番思量的結果:“其實要想知道是誰也不難,既然這眾人皆知的擁有琉璃淨火的兩人不可能,那不妨排查一下爹爹、母親遇害前,廢天後與火神接觸過的人和事,定能發現些線索。這下手之人能使用琉璃淨火應時日不長,否則怕是早就下殺手了,不必等到那日。”

她知道水神和風神在天界並無什麼生死仇敵,而從這下手之人對水神、風神暗害之事看,不太像是早有預謀,更像是臨時起意,顯得匆忙了些,所以,她斷定這人當不是那種謀定而後動的縝密之輩。

如此便更易留下馬腳,也不可能是早早擁有了琉璃淨火,卻隱忍至前段日子才驟然發難,想來仔細排查後就能有所收獲。

潤玉聽她分析得未嘗沒有道理,便應道:“覓兒,此事就交給我去查證吧,隻是父帝有意擱置此案,怕是不能光明正大排

查。”

“不妨事,暗中查探即可,還不易打草驚蛇。”錦覓回道。

她知道潤玉很忙,也知道他漸漸靠近了天界權勢中心,掌握著一定的人手,足以做成此事,所以很放心地依賴著他。

這日後,潤玉在天界悄然排查起接觸過廢天後和旭鳳的人和事,廢天後那邊,沒多久就有了結果,除了天帝、旭鳳,就隻有穗禾前去探望過。至於旭鳳,他之前又是禁足又是養傷的,倒是沒見過幾人,除了燎原君一直侍奉於前,就隻有探望他的數人,看起來並無異常之處。

想到先前他聯合隱雀卸去了穗禾鳥族族長之職,而穗禾還曾潛入璿璣宮偷襲錦覓,潤玉立刻就懷疑起她來,隻是沒有證據,無法斷定是不是她所為。

反觀旭鳳這邊,能查到的線索皆指向他自己,可他自己清楚,根本不是他所為,燎原君懷疑是潤玉蓄意陷害,也被他否決了,最後,他去了毗娑牢獄,從天後那兒得知,水神、風神之事竟與他的母神有關。

這結果讓旭鳳又委屈又無措,又憤懣又不甘,但他更不敢將查探的結果告訴錦覓,本來錦覓就在懷疑他,如今證實了與他母神有關,那和與他有關有什麼區彆?

錦覓的娘親先花神便是死於母神之手,如今連水神、風神都……若是錦覓知道,他們就真的再無可能了,這讓他如何甘心?如何願意?

所以,他隻得瞞著錦覓,也無顏再去花界見她。

轉眼已過月餘,潤玉在天界益發權重,彥佑看著他步步為營變得再不複從前,勸他不要重蹈簌離覆轍,且不讚同他如今所為,但潤玉走至如今已再難回頭,也不能回頭,於是,他便帶著鯉兒準備離開。

潤玉不願失去兩位義弟,出言挽留,但彥佑執意離開,鄺露見此提議讓鯉兒自行決定去留,最終鯉兒留下,彥佑離開,潤玉因鯉兒留下心感慰藉,可仍然難免傷心。

“你說得對,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汙,既然走上這條路,不管彆人怎麼看,我是再無回頭之身了。”

自水神、風神出事後,錦覓頭一次來天界看望潤玉,誰知剛到璿璣宮,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因他言語間暗藏的自傷之情,她立時詢問庭院中的花木,從它們那裡得知了始末,頓時怒上心頭,轉身便駕雲去找彥佑。

她自己都舍不得讓潤玉難過,那條水蛇怎敢?早些年他蓄意算計她,後來潤玉認了他這個兄弟,又得知那是潤玉生母吩咐的,她才按下不提。

說什麼“沒有火神的能耐,如何勝任大殿兄弟的身份”,莫非這條水蛇忘了,是誰受了廢天後三萬道極刑救的他?是誰拚了命的爭取,方有他今日的逍遙自在?

果真不負蛇類冷血無情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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