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趕往魔界,很快便有了收獲,隻是還未查明真正的凶手,又被天帝召回,再次命他掌管五方天將府。
錦覓隻粗略了解了一下始末,心知天帝這是在製衡,一是素來偏心旭鳳,二是覺得潤玉前段時日權力太大了,眼下提防起他來。
雖然局勢暫且平衡了,但她相信潤玉能處理好這些,便不再過多關注,而是在魔界平穩後,依約前往魔界,準備履行承諾,看看鎏英那個朋友身上的屍解天蠶。
臨行前,錦覓讓長芳主做出她仍在花界的表象,將來人悉數攔了,對外就說她在閉關養傷。
至於潤玉……有魘獸來回幫著傳信,倒是唯一知曉她真正去處的,因為太忙了,也做不到日日前往魔界看她,不過,一有空還是會悄悄跑一趟,如此也和鎏英熟悉了許多。
對於潤玉來說,能每隔幾日看到魘獸帶回來的書信,總能消減他的疲憊,亦讓他心中慰藉。
兩年多轉眼而過,經過錦覓日以繼夜地研究,總算找到了解除屍解天蠶的方法,雖然所需之物稀罕了些,解法複雜了些,但成功的話,應是沒什麼後遺症的。
有卞城王府傾力尋找,錦覓又找潤玉幫忙,借著準備大婚的機會到天界寶庫中搜尋,總算找齊了解蠱之物。
花費了足足一月之久,鎏英的愛人---那個叫暮辭的滅靈族後裔,他身上的屍解天蠶終於被錦覓全部取出,成了帝皇蠱的養料。
“鎏英,幸不辱命,他體內的蠱蟲已全部清除了。”錦覓擦著汗笑得開心。
“是,我看到了,謝謝你,錦覓!”鎏英喜極而泣,溫柔地為滿臉蒼白昏睡的暮辭蓋好被子,“他……沒有大礙了吧?”
“被蠱蟲折磨多年,怎會沒些影響?不過,有我留下的那些花界聖品,你變著法給他補補身子,好生調養個大半年,也就活蹦亂跳啦!”錦覓有些佩服這個昏睡的男人,被屍解天蠶折磨這麼多年,竟還能有這麼頑強的求生欲,想來與鎏英不無關係。
這兩人也是一對有情人啊!
“我定會好好照顧他的!”鎏英牢牢注視著失而複得的愛人,此時方知何為“苦儘甘來”
。
“行了,在魔界住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不然花界的芳主怕是要把我給拆了!”錦覓拍拍她的肩膀,玩笑般提出告辭。
“芳主們才舍不得呢!”鎏英回道。
她們經過這兩年多,已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不過,錦覓身為花神,卻當了兩年多的甩手掌櫃,的確甚為不妥,此間既已事了,合該早日回去。
卞城王為了女兒,親自送錦覓到忘川河畔,看著她乘船遠去才回轉,心中是真的將這位新花神記下了。
一回花界,長芳主便向錦覓說了這兩年多發生的事,其實多半是些訪客消息,至於由花木傳訊彙總的那些時局變化,都是及時傳遞給她的。
“月下仙人來過?”錦覓意外,沒想到經過當年她揮劍斬紅線致其反噬受傷,以及曆劫歸來狀告天帝之事,這隻狐狸還能來看她?
“是,他帶來了一些話本,說是給主上解悶的,沒能見到主上,仿佛有很是失望。”長芳主點頭道。
“話本?”錦覓撇嘴,“那些春花秋月、無視道德倫理的情愛謬傳,鎖死了放著吧,切莫讓我花界精靈看到了,免得移了性情、汙了仙根!”
當年她初到天界,若不是有上一世經受的教育打底,鐵定會被這狐狸仙給教得帶到溝裡去,如今想來都覺得不舒服,那狐狸仙怕是從始至終都未打心底裡尊重過她,才會那般胡亂教導,傳播些情情愛愛的論調。
“是,謹遵主上吩咐。”長芳主應得迅速,其實不用這般吩咐,她都已經這麼做了。
“主上,火神殿下又來了,想要求見主上。”這時,一位花仙前來稟報。
錦覓看向長芳主:“他這兩年多常來?”
“之前一年多並不曾來過,隻是近一年來得頻繁,我按著主上的吩咐,以主上閉關為由將火神拒之於外,他倒也不曾硬闖。”
錦覓點點頭,對那花仙道:“讓他回去吧,就說我不想見他。”
這邊得到回複的旭鳳滿眼黯然失落,他聽出了差彆,從前來花界,都說錦覓在閉關,今日說的卻是“不想見他”,這證明她已出關了。
“請仙子轉告你們主上,我還會再來的,直到她肯見我為止。”旭鳳想著,她定然還在懷疑他是凶手
,所以才不肯相見。
“火神殿下慢走,我會轉告主上的。”花仙行了一禮,轉身進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