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潤玉看著她臉色蒼白微微有些顫意,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莫非先前他的意思還不夠明白?他問了那麼多“是誰、又是誰”,說的都是她,再無他人啊!
況且,在他眼中,她從來都是那個本性純善、讓他心悅的人,如今他反倒慶幸,她是這等純真卻不無知、良善卻不軟弱的性子了,她的一切都讓他覺得恰如其分,剛剛好。
“宓兒,可願與我再寫一份婚書?”潤玉看著她綻開一抹無限柔情的笑容。
景宓猝然抬頭,眼中迸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她的唇抖了抖:“再寫一份婚書?你……不介意真正的我,是如此模樣?”
“心之所向,九死不悔,宓兒,我心悅於你,可願嫁我為妻?”潤玉傾身抱住她,用懷抱的溫度讓她確信。
景宓的回應是,伸手到他胸前,將他推開一些,仰頭將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潤玉眼眸睜大,唇上溫軟馨香的觸感,近在咫尺她覆住雙眼微顫的眼睫,都讓他難以回神,她竟願如此親近於他?
說來很久,實際上不過兩息,潤玉心中激動,心跳自然加快,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則移到她頸間,輕柔地讓她貼著自己,試探地、珍惜地用唇摩挲著她的唇,流露出無限的繾綣和綿綿的愛意。
景宓被他這般愛惜又溫柔地摩挲著,臉上漸漸泛起紅暈,手虛虛揪著他的衣衫,隻覺得腰間和頸後的手,正一點點將她收緊於懷,使得她毫無縫隙地貼在他懷中。
潤玉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心頭熨燙、麵上露出緋色,他輕輕地吮吻著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極儘愛意地與她氣息相纏。
被他這般愛憐地吻著,讓景宓不禁沉溺其中,微微張開唇亂了氣息。
潤玉察覺到她的失神,下意識加深了這個吻,讓他的氣息與她的更深地糾纏到一起,他染上了她的甜美馨香,她亦染上了他的清冽甘甜,彼此再難區分。
良久,潤玉呼吸淩亂地放開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氣息交融,他們的氣息都是亂的,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心跳紛亂的他,強自抑製著蠢蠢欲動將要化出真身的雙腿,勉力壓下內心深處無法掩飾的渴望,明知該立刻與她拉開距離,免得唐突
了她,但他卻怎麼也舍不得遠離她,眷戀著她誘人的氣息。
“宓兒,是我唐突了,抱歉!”未曾成婚,潤玉始終恪守著禮數,不敢越雷池一步。
景宓紅著臉,害羞地垂眸不語,待呼吸平緩些,她方牽起他因忍耐自製而悄然握緊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相貼。
“潤玉,你……真的不悔?”她雙眼瑩亮水潤地看著他,不等他答又道,“你需知道,一旦你答應了,我便再也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宓兒,不悔,永遠不悔!”他亦眸若星河地望著她。
“那好!”景宓與他牽住的手一用力,鄭重而認真地開口:“天地為證,大道為鑒,我景宓願與潤玉結為道侶,從此福禍與共、不離不棄!”
潤玉微感訝異,但旋即照著她那般回應:“天地為證,大道為鑒,我潤玉願與景宓結為道侶,從此福禍與共、不離不棄!”
景宓鬆開與他緊握的手,以靈力劃開了他們的手掌,以指為筆蘸著二人的鮮血,虛空繪就一個玄奧複雜的咒來,待繪成之時,那咒化作紅光,一分為二投入他們各自的眉心。
潤玉身形一震,定定看著拂手以靈力愈合掌心傷口的女子,心中湧出一種似有若無的玄奧感應,他……他竟隱約感到了她的心緒,此刻她心裡是甜的、喜的,還有些害羞。
他們之間突然多了一種莫名的聯係,雖然有些模糊、大概,但確實能感應到她大致的心情變化。
“這是……是……”他又驚又喜,從未想過,世間還有這樣的咒術,能與愛人擁有這樣玄妙無比的聯係。
“此乃同心契,唯有道侶可結,一旦契成,便可互有感應、心緒相連,隻是此後若有一方不幸隕落,另一方亦無法獨活,是得天地認可、大道見證的同生共死之約。”
聽得這話,潤玉不僅不怕不憂,反而高興至極:“竟還有這等神奇之事?宓兒,我定會護著你,讓我們白首不離!”
“理應如此,我方才就說過,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了!”景宓看他笑得從未有過的開心,亦跟著欣然萬分。
“心向往之,豈會言悔?”比起正經的大婚,這個同心契顯然更讓潤玉心滿意足,可以同生共死,還能心心相印,他再願意不過了!
一直以來,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也不過是與心愛的人廝守不離,日日月月年年同在一處,至於同生共死……他都不敢奢求,然而今時今日,這些竟悉數滿足了,欣喜若狂都不足以表述出他內心感受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