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潤玉伸手幻出一個白玉杯,準確無誤地將這泓酒液一滴不落地接入杯中,舉杯一飲而儘。
隻是這酒一入口,他就暗道了聲“壞了”!
本以為是尋常佳釀,誰知竟是這般年份悠久的酒,初入口甘冽清甜,但經過味蕾就發現,這酒醇厚無比,粗略估計年份絕對不少於千年,酒中靈力亦十分綿長,尋常仙人輕易是消受不起的。
即便是他,這一杯便足以微醺,再喝肯定就醉了。
“可好喝?”景宓不知何時從榻上坐起,湊到他麵前笑盈盈地問道。
潤玉一怔,看著近在咫尺的清豔容顏,被她溫熱而滿是酒香的氣息噴薄於麵上,頓時有些恍惚,不知是方才飲下的那一杯酒勁兒上頭了,還是被她迷醉了,手中的酒杯滾落於袍上,又咕嚕嚕掉到了榻邊的地上。
“宓兒的酒,自然是……好喝的。”他看她身形一晃,下意識伸手攬住她,怕她一頭栽到塌下。
“好香~!”景宓被他攬著,自發伸手抱住他的腰,埋頭於他胸前如貓兒般蹭著,深深吸了口氣歎道。
潤玉聞言輕笑出聲,如玉般的容顏上泛起淺淺紅暈,眸光低垂望著她,眼中漾起一片細碎的星海波光。
“潤玉,潤玉……”景宓喃喃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仰頭迷蒙著眼望向他,不禁湊近他吻上了他的唇。
潤玉攬著她的手一顫,任她生澀地一下下吻住他,卻勉力克製著不敢
回應,就怕一旦回應,便會放出他壓製在心中的凶獸……到時將一發不可收拾!
“潤玉,潤玉,”景宓呢喃著喚他,嗓音甜膩得醉人,她伸手捧著他的臉龐,“嗯……”
這一聲宛如低吟的“嗯”,聽在潤玉耳中,讓他心頭滾燙的同時幾欲失控,他攬著她的手緊緊攥住她的衣衫輕顫,掌心早已汗濕。
“宓兒,不……不可……”他以僅剩的理智製止道。
“唔?”景宓退開些,醉酒的雙眸不解地望著他,“為何……不可?”
“我們……尚未大婚。”潤玉眼中壓抑地看向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跟喝醉了的她解釋是否有用,但他仍是這般開口了。
“同心契已結,你竟說……尚未大婚?”景宓臉上沱紅猶在,眼神卻清明了一些。
潤玉感到她用法術散了些酒氣,微感訝異地望著她,更讓他訝異的,是她說的話。此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在她看來,同心契便等同於大婚之儀了。
“再者,你與其夜夜來為我渡靈力,還不如乾脆與我靈修呢!”景宓語罷,也不等他回答,直接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帶。
“宓兒……”潤玉伸手按住腰間的手,眼神震顫地牢牢看著她,“宓兒,你……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你……你……”
他愛她至深,縱使內心深處再渴望,也不願她有絲毫的勉強與不適。
景宓傾身吻住他,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帶上,堅定而不容質疑。
天知道她心裡有多無語,結了同心契的道侶,連天地、大道都認定了,可這尾龍居然還當他們未曾成婚,先前還以為是他顧念著她傷勢未愈,沒想到……明明是夫妻間最親密的事,為何還要她一個女子主動啊?!!
潤玉心頭一震,接著就被莫大的喜悅淹沒了,他再不猶豫,先是一拂袖關上殿門布下了結界,接著仿若朝聖般溫柔地解開她的腰帶,左手按著她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讓他的氣息一點點侵入她的口齒,右手則一層層拉開她的裙衫,緩緩地將她放到榻上,半撐著身體覆在她上方。
“宓兒,宓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他喑啞著聲音低沉地喚著她、吻著她。
寢殿內、床榻上,溫度不
斷地攀升,合著彌漫的酒香,漸漸溢出龍涎香、花香糾纏的濃鬱氣息,轉瞬間席卷了整個殿閣。
潤玉修長如玉的手指靈巧地除去她的衣衫,探手撫摸著她瓷白細膩的肌膚,喘息聲不由得粗重淩亂了許多,他的雙腿一陣靈光閃過,竟不由自主化出了皎月般銀輝燦然的鱗尾,輕輕覆在她腿上,垂落於榻下的尾巴正愜意地搖動著。
他麵上一陣害羞,瑩潤的眼眸蘊藏著最綿綿的濃情蜜意,定定望著身下躺在淩亂裙衫中的女子,這是他的妻子、他摯愛的女子,今時今日他們如此親密地貼在一起,他們呼吸交融、身體交疊,他的心熨帖而滿足、緊張而期待,隻覺得此生再不會有一刻,讓他如此激動萬分了。
“嗯~!潤玉……”景宓伸手挽住他的脖子,雙腿感到一陣溫溫涼不同於肌膚的觸感,下意識動了動腿磨蹭幾下,帶著邀請意味兒。
潤玉再難自製,他低頭深深地吻住她,不複方才的珍愛溫柔,帶著些許急促追逐,她哪裡知道,真身比之人形更加敏感,她蹭他鱗尾這幾下,著實太過誘惑,讓他根本無法自控,亦不想再壓抑。
鱗尾不知何時又化為雙腿,床榻上的兩道人影漸漸合二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唯有淩亂的喘息和淺淺的低吟時不時響起。
寢殿內的空中,盤旋著現出一尾白龍,引頸長吟飛舞於一片片飄揚的霜花之中,任那些霜花親昵地貼在它身上,仿若與它的鱗片融為一體、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