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潤玉率先醒來,他側頭看著身邊睡得香甜的景宓,眉梢眼角都染著濃鬱的笑意,他溫柔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感受到錦被下仍舊相連的身體,麵上不禁紅了紅,雖有些艱難,卻還是輕輕挪開身體,從榻上起身。
“唔~!”景宓不適地蹙了蹙眉,感到體內失去了什麼溫暖之物,接著就是一陣滑膩浸濕了身下床褥,讓她不得不睜開了雙眼。
“宓兒……”潤玉剛在榻邊站定,就見她醒轉,忙揮手穿上了衣物,擋住了不著片縷的身體。
“潤玉~~!”景宓撒嬌地喚了一聲。
潤玉心中軟成一片,不由得傾身再吻了她的額頭:“可要起身?”
“嗯~!我想先沐浴。”景宓搖了下頭,抬手一揮,化作仙光飛向了寢殿後方的浴池。
潤玉一愣,再看淩亂一片的床榻,以及……錦被掀開後,床褥上留下的痕跡,不禁再次紅了臉,但心念一轉,他卻伸手將染了落紅的那一片裁下來收起,兀自甜蜜地笑了。
上朝時間將至,他打理好自己,仍不見景宓出來,隻得先行一步出了寢殿。
鄺露帶著仙侍等在外麵,看到他從景宓房中出來,也不見絲毫異色,蓋因這種情景並不少見,她甚至知道這數日間他每晚都在給景宓渡靈力,所以,不管是這些仙侍,還是她,都從未想過昨夜與往日有多大的不同。
“宓兒仍在沐浴,稍後再派人去伺候吧!”潤玉腳步不停地走過,隨口吩咐道。
鄺露卻在此時立震當場,有點不敢相信聽到的這話所代表的意義,但很快,當她領著仙侍進入寢殿後,看到那床榻上淩亂的情景,頓時就心如死灰、酸楚一片。
如常議事的眾仙,心中疑惑地發現,今日的陛下上朝處事甚是敏捷迅速,很多事當場就下了決斷,不似往日還需斟酌考慮片刻。
潤玉以最快的速度下朝後,讓眾仙有事再遞奏本,便步履匆匆回了璿璣宮。往日裡尚未如此親密還不覺得,經過昨夜,他竟一刻也不願與景宓分開,總想時時刻刻與她一處。
璿璣宮內,景宓也才將將沐浴梳洗,換了一身淺紫衣裙,正坐在
梳妝台前打理長發,就見潤玉已回來了。
“今日倒是回來的早!”她如平常般開口,透過銅鏡向跨過門口的人道。
“宓兒,不過片刻,卻已似數日。”潤玉走到她身後,彎腰抱住她,不禁湊到她脖頸處細細地吻了幾下。
“好癢,彆鬨~!”景宓躲了躲,笑得甜蜜無比。
潤玉輕輕吐息,直起身望著銅鏡中的她溫柔地笑道:“我來為你挽發,如何?”
雖然他心中蠢蠢欲動,很想將她再抱到榻上去,但為免嚇到她,還是強自忍著吧。龍性本淫,他以前從來不覺得生性寡淡的他會受此影響,可時至今日他才發現,不是不受影響,而是一旦解禁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洶湧澎湃之勢遠超想象。
“好啊!”景宓將手中的玉梳遞給他,端正坐著等他施為。
本以為他不會為女子挽發,即便挽了定也挽不好,誰料他隻是拿著玉梳端詳了片刻,就能有模有樣地將她的長發挽出個漂亮的發髻,不鬆不緊,不歪不斜,再由他瑩白修長的手指簪上她日常帶著的花冠,竟是無一處不妥帖。
景宓麵露驚喜,伸手撫了撫鬢間,笑道:“真沒想到,天帝陛下於此道上也是同樣天賦出眾呀!”
潤玉站在她身後,笑容溫柔地看著鏡中的她,抬手時拿出了一支玉簪,簪頭雕刻著茶花,很是雅致精美,他將這玉簪戴到她發間,柔聲道:“凡間都雲,贈簪定情,這支玉簪……宓兒可喜歡?”
“你親手雕刻的嗎?很好看,我喜歡!”景宓看他眸光柔和萬分,立時就猜到了他的心意。
“宓兒喜歡就好。”潤玉唇邊綻開春花般的笑容,她素來都能理解他的用心,即便他什麼也不說,這種心有靈犀的感覺,讓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梳洗打扮好,景宓起身與他並肩走出寢殿:“先前說靈力恢複了就為天界載上各類花草,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開始吧!”
“宓兒可恢複完全了?莫要勉強才好。”他偏頭看她。
“你忘了,昨晚我們可靈修了,我的靈力自是全都恢複了呀!”她笑看著他。
潤玉麵上微紅,不禁斂目低聲道:“宓兒,不可將靈修掛在嘴邊。”
景宓銀鈴般笑出聲:“陰陽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