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一年後的事情,盧平生心中悲憤交加。
他伸手欲要去扯吳子陽手中那條圍巾,吳子陽終於有了動作,抬手反擊,兩人在沙發前麵打作一團。
白玫瑰似乎見慣了這些打架鬥毆,拉著捂臉的衛渺,遠離這兩個癲貨。
丁醫生無奈推了推眼鏡,看了看衛渺臉上的小傷口,道
“無事兒,”
衛渺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打架。
吳子陽是巡警,多少練習過一些拳腳功夫,但架不住盧平生下手陰損。
插咯吱窩,打人膝蓋彎,扯耳朵,抓頭發,若是指甲再長上幾分,就有許阿魚和衛阿大乾架的模樣了。
衛渺剛想完,就聽吳子陽痛呼一聲,捂住脖子喘著粗氣看盧平生
“儂是潑婦?”
盧平生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甩了甩道“儂沒有臟病吧,彆感染阿拉。”
吳子陽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地上的那條圍巾也在兩人翻滾中沾染了茶水,像塊破抹布一樣被他們踩在腳下。
“咚咚咚~”
兩人正在對峙,敲門聲突然響起。
幾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凝重,雖然他們並沒有乾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可除了衛渺外,他們哪個人不是身份敏感的。
若是讓有心人瞧見他們聚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
丁醫生腦子最冷靜,“就說盧先生帶女朋友過來,打架受傷了,我來治病。”
盧平生連忙後退,一臉驚恐地看白玫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儂開什麼玩笑,她是誰?我女朋友?明天也會被野狗咬死的好吧!”
顯然大家都認定了董二狗的死是青幫所為,原因就是無意間得罪了張二爺心頭好。
一直沒說話的吳子陽吐出口中的血沫道
“是曉雅。”
敲門聲還在繼續,聲音不大,但很堅持,仿佛一定要見到房子的主人才可以。
衛渺幾人都看向吳子陽。
他往日俊美的臉上此刻青紫交加,尤其是見人都含笑的桃花眼被盧平生一拳打成了個熊貓眼,嘴角還紅腫一塊,十分滑稽。
“我曉得輕重。”
吳子陽看向門口歎氣,抬腳欲要落下的時候,微微往旁邊偏了一些,沒有踩在看不出模樣的圍巾上麵。
吳子陽走到門口打開一個門縫。
衛渺幾個人也進了吳子陽的書房,隱約能聽見兩人的對話。
盧平生低頭看衛渺,“待會兒讓丁醫生好好給你包紮,彆小小年紀就破相了。”
丁醫生看著衛渺臉上細長的傷口笑了笑
“看著恐怖而已,隻破了表皮,這段時間彆沾水,不會留疤的。”
盧平生聽完,狠狠地瞪了一眼門口方向。
白玫瑰打量了盧平生一眼,嬌笑道“盧先生很喜歡阿渺啊。”
盧平生看她,“阿渺是我小兄弟,我護著他些怎麼了?”
白玫瑰張嘴欲要說些什麼,就聽見外麵李曉雅壓抑地低聲泣聲。
“子陽,你一定要幫我,那件東西對我很重要,我確定就是那天丟的。”
吳子陽耐心道“你不告訴我是什麼,我如何去找?”
“我們去問,挨家去問,一定是誰撿到了,我可以給錢的。”李曉雅聲音急切。
吳子陽聲音悶悶,“曉雅,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嘛?”
李曉雅察覺不對,才看見吳子陽滿臉是傷,驚呼道
“子陽哥,你怎麼受傷,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