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鴻氏晶石練成的肉身終究不過十幾日的功夫,這動作依舊稍顯遲緩,待到這飛廉飄到身側之時,這手臂抬起卻是稍稍慢了半拍,這拳頭凝起最強的那股衝力卻是讓飛廉避了過去,待到拳頭落在飛廉身上之時已是強弩之末了。
即便是強弩之末,這一拳也是夠飛廉喝上一壺,方才用劍格住的一拳尚且撞碎了兩座山丘,這一拳直接落在飛廉身上,即便是落星化成的天生聖人之軀也是招架不能。
嗵的一聲,這一拳落在飛廉的胸口之處竟是將飛廉這胸膛都打的變了形,一股力道直接從身前透到了身後,這後背之處瞬間被砸出一個羅鍋來。
若是換做尋常人這一拳下去早已是震碎了五臟六腑,就算是聖人之體也定是靈力紊亂當場七竅生煙。而這飛廉不愧是星宿下凡,這一拳雖然重創他的皮囊,但終究沒能要了他的性命。
此時飛廉口中大口的吐著鮮血,雙掌低住劍柄,劍鋒立在地上喘著粗氣,眼眸之中滿是不甘之色。兩人如今的實力已是天差地彆,自己全力一劍無法傷帝鴻氏分毫,而帝鴻氏隨意一拳險些將他元神打散了去。
“這不過半年的光景,你為何強到如此的地步?那小子果然這般的神奇?難怪你要做個叛徒!”飛廉見得勝無望,但這嘴上卻是部落下風,無論帝鴻氏如何解釋就是不鬆口,咬死這帝鴻氏是個叛徒。
脾氣再好的人也有爆發的一刻,更何況血仇在身,帝鴻氏心中本就是帶著不小的戾氣,如今見這飛廉三番五次的羞辱自己,一雙重拳更是捏得嘎嘣作響。
飛廉撐著劍,雖是上氣不接下氣,但口中依舊是叫罵不決,且是越罵越難聽。
帝鴻氏深吸一口氣,嘴角裂出一絲冷笑,分明也是動了真氣。加下一動,邁著步子徐徐的朝著飛廉走了過去。
“帝鴻老兄,可否放飛廉一馬。你也知道這飛廉口不擇言,開罪了不少人,又何必與他計較?”
一道銀光落下,擋住了帝鴻氏的去路。銀光散去,一道身形修長麵色俊俏的男子立在了帝鴻氏與飛廉二人之間。
“銀靈子,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他欺人太甚。”帝鴻氏此時已是動了殺心,那七彩斑斕的身軀竟是隱隱飄出些許的黑氣。
“銀靈子!你走開!老夫不用你救!”飛廉倒也算有骨氣,嘴上作賤到底,倒也不像共工那般到了關鍵時候便是成了軟骨頭。
“你這老東西,怎麼不識好歹,今日已是折損了神荼鬱壘,主公手下能用之人已是越發的吃緊,若是你再送了死,主公豈不是無人可用?”銀靈子苦口婆心道。
話說道這份上,尋常人都會服了軟,以大局為重,但這飛廉卻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如今身子稍稍緩了一口氣,又是叫囂道:“你以為老夫就在這點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