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會兒她橫看豎看也沒覺得這個男人哪裡好,後悔,就是後悔。
秦氏聞言沉默了一瞬,大女兒闖禍,反倒叫她承擔了後果。
琥寶兒問她:“我每月可以用多少銀子?”
沈若緋在一旁聽著,輕哼一聲道:“你身在夜玹王府,若時常點外食,隻怕傳出去不好聽,姐姐得顧慮著些。”
那可是她的嫁妝,暫時存放沈知鳶名下罷了,是她所有物,怎能供著旁人吃香喝辣的。
琥寶兒張了張嘴,扭頭看妹妹。
她都沒飯吃了,還要顧慮名聲?
這日子,真是處處不痛快。
她是一點都不想過了。
好在秦氏鬆了口,道:“每月給你支三兩銀子的月錢,隨你拿去怎麼用。”
琥寶兒還想討價還價,但是外頭,沈家大公子親自把陸盛珂給送到園子休息來了。
嶽家沒有嶽家的譜,女婿沒有女婿的樣,場麵冷得很,在茶室屬實是待不住了。
一聽夜玹王過來了,沈若緋立即從後頭小道饒出去,避開與他碰麵。
怕這位一雙利眼,閱人無數,瞧見她發現端倪。
這段時日,沈若緋用沈知鳶的身份待在家裡,不僅以前的關係網全斷了,就是那些個賞花宴都沒敢露麵。
碰著熟悉的人,容易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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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盛珂過來後,秦氏也不好久留,又叮囑了琥寶兒幾句,才起身離開。
陸盛珂徑自入了內室,外側間伺候的月蘿很有眼力見,泡了一杯茶遞給琥寶兒,慫恿她去上茶。
“我不要。”
琥寶兒不僅不去,還從屋裡往外走。
“娘子?”月蘿不由瞪眼。
園子寬敞,一汪綠水養了許多錦鯉,池畔立著個亭子。
月蘿從後頭追上來,皺眉道:“娘子切莫任性了,這是要去哪裡?”
琥寶兒進亭子裡窩著不動:“等開飯。”
“看來我是管不住娘子了,”月蘿不禁冷笑:“進了王府本該與我一條心,娘子不聽勸,還在夫人跟前告狀。”
琥寶兒回頭看她一眼,慢吞吞道:“告不動,你和她才是一條心。”
“娘子莫要胡言,彆忘了,這樁婚事全是你自找的!”月蘿仗著她失憶,語氣嚴厲的指責:“如今自己不想辦法扭轉局麵,長此以往有何盼頭?”
反正她這個丫鬟是沒有任何出路的!
琥寶兒抿唇,不說話了。
從她失憶以來,類似的話聽了不少,她恬不知恥,她自作自受,她不能拒絕這樁婚事,也不能抱怨眼下的境遇。
因為她犯錯了,無力辯駁。
她悶悶不樂,靠坐在朱紅欄杆上,一抬眼,瞥見回廊那頭,呂婆子正朝這邊來。
琥寶兒立即站起來:“奶娘來了。”
呂婆子麵帶笑容:“老奴來給娘子請安,恭賀娘子回門。”
琥寶兒觀摩她的神色,軟聲問道:“奶娘近來可好?身子好些了麼?”
本來該隨她陪嫁的,但是呂婆子說自己年事已高,想留在沈家頤養天年。
“勞娘子惦念,我這身子骨還湊合。”呂婆子看一眼月蘿,道:“聽說娘子與月蘿生分了,這才來勸勸。”
琥寶兒聞言,輕輕一皺鼻子:“奶娘也要說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