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沁人心脾。
古怪得很!說是不祥之人呢……
“大家都這樣?”琥寶兒先是詫異,眼睛都睜圓了,而後摸摸小下巴:“看來,貴女們的品味也不如何。”
“……”
“不學她們。”
月蘿不接話茬了,香粉是為了給她掩蓋香味,不用這個,那便改做熏香或者香露,一樣氣味濃鬱。
她並不多做解釋,以免言語有失。
琥寶兒在街上溜達,她精力充沛,半晌沒喊一句累。
時下民風開化,甭管是未婚的姑娘,還是已婚的小娘子,都能隨意走動。
每一條街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稷康坊遠比她所想的還要廣闊。
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主仆二人才回到夜玹王府。
府裡早已有人在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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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寶兒才進門,就被老管家給請去了藕花汀,說是許家大夫人來了。
陸盛珂的外祖父健在,但年事已高不怎麼管事了,家主是他舅舅,大夫人便是親舅母。
皇後娘娘去的早,陛下的心早就放在柔妃母子身上,太子殿下和夜玹王兄弟倆與外祖家是相互倚仗。
許家是正經長輩,月蘿一陣欣喜,新娘子進門後被挪出正院不說,都沒好生認認親戚。
眼下恰好是個機會……
琥寶兒什麼也沒想,順著引路就去了。
藕花汀裡,不止大夫人在,陸盛珂也陪坐一側。
這陣仗,似乎是有正事等著。
主仆二人一現身,他們的目光就望了過來,涼颼颼的。
大夫人藺氏瞬時收起和藹的麵容,神色嚴厲地看著琥寶兒。
此女用不入流的手段嫁進王府,許家是體麵人家,都沒有怎麼為難她,進來了卻還是不安分。
琥寶兒不清楚發生何事,像模像樣的行了晚輩禮:“見過夫人。”
藺氏避開不受,拿起桌上一個小木盒,打開給她看:“這是你的金簪,沒錯吧?”
琥寶兒聞言,朝著敞開的盒子看去,一支簪子躺在裡頭,樣式很是眼熟。
她記性還不錯,點頭道:“曾經是我的。”
她把它拿去當鋪了,怎麼會在大夫人手裡?
“曾經?”藺氏要被這個詞彙給氣笑了,再看她理直氣壯的模樣,更覺可笑:“沈若緋,你是故意的。”
她屬實氣個不輕,好好的外甥,人中龍鳳,倒了多大黴沾上這種攪家精?
這支簪子包括其他金首飾,是藺氏親自吩咐人打造的,就為了平息跟沈家的這些破事,下聘迎娶。
結果她身邊的婆子,偶然在外頭瞧見了它!
虧得發現早,沒有讓簪子流出去,否則來日必定有許多謠言衝著夜玹王府乃至東宮而去。
琥寶兒卻是沒聽懂:“故意什麼?”
“你故意典當它,”上首的陸盛珂麵無表情:“看來是不滿這門婚事。”
他後一句就想接休妻之類的話,藺氏太清楚了,扶著額頭製止:“容時,此事舅母來處理。”
王府沒有女眷,許多事情外祖家幫襯著,尤其是這種內宅之事。
這才成親沒幾日,是絕不能休妻的,也不許和離。
即便藺氏同樣不喜沈若緋,暫時也得留下她。
藺氏把阮嬤嬤叫了過來,並讓管家喊上府內門房各處。
她不想探究沈若緋此舉的用意,也不管她背後是否有人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