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連忙解釋道:“這可冤枉,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娘子不敬,隻是奶娘確實不方便過來,王府又不是沒有得用之人……”
“算了,”琥寶兒打斷她,“奶娘自己不想來。”
總不會是娘親拘著個老婆子,舍不得讓她來?
琥寶兒做過夢,夢境裡充滿溫暖與慈愛,可是她並沒有看清是否那人就是奶娘。
或許,是其他的長輩,比如說……她的祖母?
腦海中躍出沈老太太那張臉,琥寶人一搖頭,立即否定了,感覺都不像。
此事最終不了了之,琥寶兒苦巴巴的跟著雲芹學刺繡。
每日都得抽出點時間,不過三天,白嫩的手指頭就被紮了好幾個針眼。
就在她覺得這日子屬實過不下去時,芠喜公公來告知她,下月初是七皇子的生辰,宮裡準備辦一場慶生宴。
琥寶兒點了點自己:“我也要去?”
芠喜回道:“柔妃娘娘指名請王妃到場。”
七皇子是柔妃所出,今年才十一歲,年紀小慶賀生辰辦個家宴就差不多了,但陛下決定大辦。
不僅把皇室宗親等人邀請進宮,就連那些大臣官眷也沒落下。
這般重視,無疑昭顯柔妃母子聖寵正濃,甚至風光蓋過了太子殿下。
東宮生辰宴,都一切從簡,免得被指摘奢靡無度,鋪張浪費。
而之所以特意提及夜玹王妃,自然是柔妃故意為之。
她沒能登上皇後寶座,也不是王妃正兒八經的婆婆,平白無故想召人進宮,都不好找名目。
眼下機會不就來了麼?
沈家女能順利賴上夜玹王,背後可有她的一番助力。
聽說失憶了,也不知是個什麼樣,指不定能鬨出不少笑話。
芠喜是從宮裡出來的,他身子不好,不代表腦子不好。
都是千年老狐狸,柔妃那點小心思,還用得著猜麼?
但凡能在夜玹王妃或者東宮的臉上踩一腳,他們一定會出手。
當下,立即暫停了琥寶兒學刺繡一事,在府裡挑了個嬤嬤過來,指點禮儀。
到時,帶著這個嬤嬤和婢女一道入宮,全程有人盯著,以保萬無一失。
宮裡自有太子妃接應照拂。
芠喜安排這些,是稟明過陸盛珂的,兩句話的功夫,事情已成定局。
琥寶兒萬萬沒想到,七皇子過生辰,結果受罪的是她。
嬤嬤非常嚴厲,開口閉口都是規矩。
太苦了,自從她嫁進王府,就沒有一天好日子。
琥寶兒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偷溜出去一趟。
她沒膽子離家出走,可是偷懶一回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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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後,日頭正烈。
春末夏初之際,天氣日漸炎熱起來。
嬤嬤和月蘿去用飯歇息了,琥寶兒支開桃枝梨枝,自己拿了小荷包,大搖大擺從側門出去。
守在側門的婆子,可沒收到過禁止王妃出門的命令,這位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王爺明擺著扔在小院自生自滅呢。
琥寶兒很順利就溜了出去。
夜玹王府位於稷康坊建春街,此處大多是深宅大院,街道上不算多熱鬨,不過會有不少貨郎挑著擔子沿途叫賣。
琥寶兒出門次數寥寥無幾,但也知道京城裡廣樂坊最為繁華,彆的沒有,就是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