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稷康坊太大了,要去廣樂坊,靠著雙腿得走到何時去?
琥寶兒在路上犯愁之際,後邊吱吱悠悠駛來一輛馬車,為了車廂內通風,竹簾高高卷起。
車窗邊的陳佑卿一眼便瞧見了琥寶兒。
娉娉嫋嫋的女子,身著鵝黃蘿裳,頗為惹眼。
“好像是夜玹王妃。”他喊停了馬車。
另一側坐著陳岩柏,連忙探身一看,頓時樂了:“還真是王妃!”
琥寶兒抬頭看去,與祖孫二人對個正著。
她抬手招呼,有幾分意外,直言問道:“陳大人,方便搭個便車麼?”
陳岩柏與她隻有兩麵之緣,但印象很好,看著就是純粹討喜的小姑娘。
他毫不猶豫點了頭:“王妃若不嫌棄,就上來吧。”
陳佑卿想阻止都來不及,他麵露無奈,問道:“王妃為何一人在此?準備去往何處?”
祖父難道就不想想麼,一個女子,出門沒有車馬就算了,丫鬟也沒跟著。
琥寶兒已經利落登車了,在車內一側乖乖坐好,才道:“你們打算去哪?路過熱鬨的地方將我放下就好。”
她也沒打算一定要去廣樂坊,下次有機會再去不遲。
陳佑卿聽見這話便覺不妥,她孤身一人?
陳岩柏樂嗬嗬道:“我們約了許大人一同去釣魚,王妃若是無事,也可同往。許大人你該叫一句外祖父呢,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陳岩柏知道夜玹王這樁親事徒生波折,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或者流言誇大其詞。
在他看來,這個王妃不如傳言中那樣不堪。
“許大人?是那位老太爺麼?”琥寶兒知道他,陸盛珂的外祖父。
她搖頭道:“我不曾敬茶,與夜玹王遲早要和離的,還是彆胡亂攀親戚了。”
小姑娘心直口快,有話就說,陳岩柏才剛端起茶杯,就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咳……年輕人啊,慎言,慎言!”
陳佑卿聽不下去了:“婚姻大事豈非兒戲……”
“所以不能勉強,要及時回頭。”琥寶兒一臉認真。
“這……”陳佑卿抿唇望著她,他總能在她身上看到‘表裡不一’的一麵,明明是這樣嬌俏的一張臉。
未曾接觸,隻怕會以為是嬌氣任性之人。
陳岩柏拿著帕子擦了擦,一邊笑了起來:“人生沒有回頭路,要及時回頭,需要莫大的勇氣。”
她難道不貪戀夜玹王府的一切麼?
地位尊貴,還是絕無僅有的一位,且陸盛珂儀表堂堂,光是他這個人,就招惹了京城多少小姑娘。
琥寶兒卻不想多說,她出門遊玩,又不是為了找人吐苦水。
正好馬車行駛到一個巷子口,她要在此下車。
陳佑卿略一猶豫,朝陳岩柏道:“祖父,孫兒也在此下車。”
陳岩柏太了解他了,守禮周到,有時顯得不乾脆,“你打算派人通知陸盛珂?”
他一點頭:“沈娘子瞧著容易輕信於人,孤身外出屬實不妥。”
陳岩柏爽快放了人:“你要插手就隨你去,反正跟我們兩個老頭子釣魚也挺沒意思。”
“祖父……”
“走走走。”陳岩柏示意車夫啟程。
陳佑卿笑了笑,叮囑隨從道:“彆讓祖父亂吃東西。”
陳岩柏頓時吹胡子瞪眼的,他是老鼠麼?成天偷吃?
琥寶兒沒料到陳佑卿也下車了,不僅如此,還讓他的小廝去通知陸,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