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珂。
她睜圓了一雙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芝蘭玉樹的年輕公子。
痛心疾首:“瞧你一派斯文,沒想到竟如此小人。”
陳佑卿拱手賠罪:“是陳某擅自猜疑了沈娘子。”
他猜她是偷偷跑出來的。
被猜中的琥寶兒大感失策,這人是陸盛珂好友,當然是向著他的。
“你彆跟著我。”
琥寶兒扭身步入巷子,陳佑卿輕咳一聲,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她先是快步走,而後疾走,最後不管不顧,提起裙角就跑。
“沈娘子……”
陳佑卿蹙眉,一時不解,局麵怎麼會變成這般。
路上行人見他追隨一個姑娘,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過來……
忽然,斜側方一個推著板車的小販拐了過來,上麵堆滿了黃橙橙的枇杷。
自以為能跑掉的琥寶兒躲閃不及,硬生生避讓開,整個人栽了下去。
今日出門不吉,她自己扭了腳。
——接到告知的陸盛珂來得很快,遠遠的就瞥見小茶館裡頭,坐著琥寶兒與陳佑卿。
方才那一板車的枇杷無事,陳佑卿把琥寶兒攙扶到這裡稍坐。
小姑娘蔫了吧唧的,也不跑了,放棄掙紮。
她麵容姣好,肌膚瑩潤如玉,惹眼得很,更遑論身旁還坐著個陳佑卿,讓稀疏平常的破舊茶館都明亮了起來。
陸盛珂不動聲色的走近,陳佑卿還在苦口婆心的勸說。
他這個友人,麵上溫和,實則謹守分寸,並不胡亂管閒事。
看樣子,有些關心,在悄然滋生……
陸盛珂雙眸微眯,彎腰俯身湊在琥寶兒肩膀上,低語:“該怎麼罰你呢?”
琥寶兒嚇了一跳,回頭看去,這人一臉不善。
“我才剛出門,何錯之有?”她非常不服氣。
陸盛珂不與她多言,一伸手攬過那細韌的腰肢,將人打橫抱起,朝陳佑卿道了謝,立即帶她回府。
毫不拖泥帶水。
走這麼快,琥寶兒的熱茶都來不及喝一口。
陸盛珂抱著她塞進馬車裡,若說平時是麵無表情,今日可算是麵覆冰霜。
琥寶兒知道惹他生怒,她同樣不高興:“我不想進宮。”
明知道柔妃來者不善,她還要送上門去。
再說,本來失憶前就得罪過不少人?
“怎麼,現在後悔嫁給本王了?”陸盛珂冷聲道:“全是你自作自受。”
琥寶兒被他一句話給噎住了,委委屈屈鼓著臉。
自作自受。
是的,她感覺到的一切不舒服,卻很難反抗,也不知道該衝誰發脾氣。
因為都是自找的。
她沒得選。
一路無話。
回到王府時,陸盛珂率先下車,琥寶兒不要他抱:“我自己回去。”
不想看見他這張臉。
“由不得你。”陸盛珂黑著臉,側過身去把人拉到背上。
背著走,琥寶兒想了想,勉強接受了,乖乖趴在他寬闊的背上。
倒是陸盛珂步伐一頓,肩膀僵硬。
身後有青序跟著,他暫且忍下,快步進入大門,行至無人處,才沉聲道:“誰讓你靠著本王的?”
“什麼?”琥寶兒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