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隔絕開雲芹。
王爺遭受過的詭計屬實不少了,不說遠的,眼前這位王妃就是這樣硬生生賴上來的。
隻一瞬,陸盛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他沉下臉,抱起琥寶兒轉身,冷聲道:“問清楚再來回話。”
雲芹滿麵委屈,還沒來得及梨花帶雨,人已經走遠了。
琥寶兒還在掙紮:“等一下,她摔倒了……”
“她怎麼摔的?”陸盛珂問。
琥寶兒老實回答:“她撞到我,就摔了。”
他冷哼一聲:“很好,你也是她的幫凶。”
“什麼?”
琥寶兒被扛回了寢室,路上她漸漸安靜下來,再回想一遍,不難發現問題。
她時而蹙眉,時而驚訝,抬頭去瞅陸盛珂,落他懷裡抱著,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線條堅毅的下巴。
她一搖頭,老氣橫秋的口吻:“你可真是個禍水。”
招蜂引蝶,叫人前仆後繼,簡直不安於室。
“哦?”
陸盛珂把人放在椅子上,伸手一把揪住她臉上軟乎乎的肉肉,“從明日開始,你不用繡花了,改練字。”
琥寶兒睜圓了眼睛,當然不能答應:“說好的繡帕,我都繡完了,你才說這話?”
這不是耍賴麼!
“繡完的拿出來看看。”
陸盛珂壓根沒指望她做些什麼,隻想尋個由頭叫她安分待著,磨一磨性子,省得整天往外跑。
琥寶兒晃著小腳丫:“我的拐杖忘了撿。”
陸盛珂上午外出,還不知她用上了拐杖,低頭掃一眼:“嬌氣。”
青序重錦二人很快就叫管家處理了雲芹。
這樣不安分的女子,王府當然留不得。
管家過來賠罪,頭都抬不起來了,他當時隻管挑個家世清白繡工出眾的,不料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看走了眼。
太多眼皮子淺的,見了大戶人家裡頭的事物,從而生出歪念。
雲芹不是奴籍,王府隻給予驅逐處理。
不過還會傳出風聲,京城裡得知她被夜玹王府辭退,往後想仗著手藝跨進誰家府邸,就很難了。
月蘿沒想到,她發現雲芹有問題才過去一兩日,這人就自己撞南山,被解決了。
她瞅著琥寶兒無知無覺的模樣,不得不感歎這位好命,沒心沒肺不做提防,結果王爺沒有添上侍妾,還準許她進入書房了。
真不知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
第二天,琥寶兒賴在床上不肯起,被桃枝梨枝硬生生‘拔’了出來。
“娘子彆讓我們為難了,王爺親口吩咐的……”
梨枝擰了乾淨的熱帕子過來,往她臉上輕輕擦拭,用濕乎乎的熱意醒醒神。
“他為何一大早就找茬?”琥寶兒剛睡醒的小嗓音軟軟的。
天才剛亮,就吩咐婢女把她帶到書房練字?
“這會兒也不早了……”桃枝輕聲安撫:“王爺很早就起來上朝呢,下朝後還練了一套劍法。”
琥寶兒見過陸盛珂練劍,確實非常厲害。
她沒話說了,任由桃枝二人幫忙梳洗,用了些早點,拄著拐杖慢吞吞朝書房去。
琥寶兒隻知陸盛珂習武,卻不知他書房有這麼大,裡麵呈列了好幾個書櫃,塞滿了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