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瞧著不聲不響的,沒想到有這麼多藏書,更彆說那些懸掛起來的字畫,洋洋灑灑,無一不精。
琥寶兒忽然疑惑,他莫不是文武雙全?
平日裡脾氣冷硬如同頑石,半點不討喜,還真沒看出來呢。
她的座位被安排在陸盛珂旁邊,他非常不客氣地挑了一本最厚的書籍,“抄完為止。”
琥寶兒才不抄書呢,她有備而來,拿出昨日完成的手帕。
攤開了:“我說話算話,你可彆食言。”
陸盛珂垂眸,在那繡帕上掃了一眼:“它是什麼?”
“鴻鵠哦,”琥寶兒小指頭點著它:“你看看,多白的一隻小鳥!”
陸盛珂勉強看出點鳥樣來:“它也能算繡帕?”
“怎麼不算?我親手繡的。”
“那你自己用吧,”他一抿唇:“任何場合,帶上這塊破布。”
琥寶兒粉白的小拳頭都握緊了,氣鼓鼓的:“你彆太過分!”
她在椅子上側過身來,拿著繡帕塞過去:“反正我完成了,你收下了……”
不料陸盛珂動作敏捷,往後一躲,她手上撲了個空,柔軟的掌心直直按了下去,在他腿根處。
兩人皆是一愣,陸盛珂頓時緊繃起來,撐在他腿上的琥寶兒很難不察覺。
硬邦邦的腿部,似乎蟄伏了一大團未知的危險,她茫然無措,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後撤縮進椅子裡。
陸盛珂隱隱有些咬牙切齒:“沈若緋,適可而止。”
琥寶兒一臉無辜,道:“憑什麼每次都是我聽你的……”
“你不是想走麼,”陸盛珂幽深黑沉的眸子撒落下來:“半年,半年後本王與你和離。”
琥寶兒一愣,半年後和離?“真的麼?”
陸盛珂:“本王無意與你說些廢話。”
第23章 一場愚弄
琥寶兒就像是被一根胡蘿卜吊住的驢,陸盛珂允諾了和離,她便乖乖聽話,磨墨抄書。
剩下時日也不多,彼此多忍耐著就過去了。
琥寶兒不記得自己失憶前讀過多少書,她的字跡秀氣,方方正正,小小一個。
謄抄完一頁紙時,還挺有成就感,好歹比刺繡更能坐住。
陸盛珂見她安靜不鬨騰,也就去處理他手頭的事情。
他握著一支軍隊,十萬兵馬,其中五千騎兵,平日裡除了營地操練,也沒有其他事情,還在吏部掛了個職。
這是前兩年,陸盛珂為了與榮奎大將軍抗衡,自己爭來的,但遠還不夠。
因為譚震賀手裡的兵馬比他多一倍。
柔妃受寵後,一步步提攜了她的兄長譚震賀,到如今多年累積,這對兄妹已經不容小覷。
陸盛珂孩童時,母後逝去沒多久,旒觴帝就動過冊封柔妃為繼後的念頭。
當時遭受朝堂上諸多反對,阻力重重,遂而作罷。
而今過去近十年,七皇子將要長大成人,柔妃貌美依舊,她的兄長登上大將軍之位,旒觴帝又動了心思。
朝中老臣必然不會同意,東宮之位乃是國之根本,地位穩固,方能國泰民安。
否則眾臣中黨派紛爭,相互攻訐,內鬥內耗,豈不是禍亂的開始?
再說,七皇子尚且稚氣未脫,如何與儒雅穩重的太子殿下相比?
陛下偏愛便罷了,權柄一旦遞了太多,恐怕會埋下禍根。
要知道,在大位麵前,人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但要打壓柔妃母子,卻不能急於一時。
譚震賀掌權多年,那二十萬兵馬,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