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長著呢。
今日眾目睽睽之下,夜玹王妃滿臉紅疹,誰還敢跳出來嘴碎傳謠?
隻怕謠言還沒散播,跳出來的那個人就成為眾矢之的了,誰都不是傻子,暗中引導便罷了,明目張膽的往其他方向扯,無疑是小醜。
陸盛珂喂藥很順利,並非他動作體貼熟練,而是琥寶兒有意識地吞服藥汁。
她想快點好起來,她備受煎熬……
“彆亂動。”陸盛珂擰眉。
溫香軟玉在懷,他非草木山石,豈會無知無覺。
琥寶兒沒聽進去,她哼哼唧唧的,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徹底淪陷在藥效之中。
解藥灌下去,沒法立即生效,她要不是沒有力氣,指不定扭成什麼模樣。
但正是因為不能蹭,所以更加難受。
陸盛珂見她出汗不止,怕她缺水,又多喂了兩杯白開水。
外麵袁綽已經吩咐人安排好香湯送來,這次全都是自己人盯著的,絕不會再出現差錯。
通光殿不是王府,也不是東宮,凡事都要謹慎些,誰知道哪個人是被安插的釘子呢,隻在關鍵時刻反水。
防不勝防。
許是看多了她長紅疹的模樣,這會兒臉上斑斑點點,陸盛珂竟然不覺醜。
“瞧你這委屈樣。”
他拭去她眼角的淚珠,斂眸凝視,兩眼不錯。
桃枝捧著衣裙進來,乍然撞見,心頭一跳,總感覺……王爺看娘子的眼神大不尋常。
琥寶兒還難受呢,陸盛珂並沒有折騰她,送水進來後,便起身出去,讓桃枝伺候她沐浴梳洗。
他去另一邊,見了陸啟明。
陸啟明正在歎息,柔妃是衝著他們兄弟二人來的,結果連累了沈娘子不說,還要她用這種法子解局。
他對沈若緋的觀感已經完全推翻了,不論她失憶前如何,現在已經忘卻前塵改過自新,男子漢大丈夫,豈能這般斤斤計較。
說什麼也要把人當成真正的王妃,給與基本的敬重。
陸啟明正要對陸盛珂嘮叨一番,不料,尚未開始殷殷囑咐,陸盛珂率先張口:“皇兄不必多言,我原就打算帶她去祭拜母後。”
許家也要去的,隻是還沒成行罷了。
“理應如此,”陸啟明一點頭:“給母後上香那日,孤也同去。”
陸盛珂想與他談論的,並非琥寶兒,而是柔妃。
陸啟明生怕他一氣之下提劍砍人,無奈苦笑道:“是為兄不爭氣,才會陷入這等局麵。”
他三十歲了,從記事起就是太子,這麼多年,他參與過許多政務。
大大小小的祭祀,上拜天地,下告祖宗,年複一年,眼下父皇還不肯完全放權。
甚至他要提防著十一歲的七皇弟,過個幾年他羽翼豐滿,恐會威脅到自己。
世間怕是難尋幾個這等窩囊的太子爺。
陸盛珂冷冷一抬眸:“旁的不必管,解決掉譚震賀便是。”
柔妃母子的威脅來源,不是皇帝的偏愛,而是譚震賀手裡的兵權。
旒觴帝垂垂老矣,他偏心於誰已經很難像當年那樣左右朝政。
官員隻會認準太子殿下一人。
目前的隱患還是在譚震賀身上,太過輕易把兵權給了出去,便是給了柔妃張牙舞爪的利刃。
她若是哄著皇帝立下詔書,大郇不見得就落他們手裡,不過因為那二十萬兵馬的存在,少不得內亂一場。
這是東宮和許家都不願看到的局麵,一來無,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