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寶兒捂著腦袋,若不是被他禁錮在懷裡,指不定要在榻上打滾。
一陣一陣的鈍痛,在她腦子深處,難以忍受。
太醫院那邊要過來沒有那麼快,藺氏先把許家的府醫派過來,給琥寶兒診脈。
然而郎中一上手,什麼也診不出來。
小娘子的身體沒毛病,就是傷過腦袋也早就痊愈了。
而且琥寶兒的頭痛並不常發作,郎中過來後,她逐漸平靜下來。
躺在紗帳裡兩眼直愣愣的發懵:“我沒事了……”
腦袋不疼了。
郎中看不出什麼,陸盛珂也沒勉強他,揮手讓人下去。
虞河尚未查出琥寶兒失憶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什麼摔下閣樓的說辭,他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宮裡禦醫被請來時,琥寶兒已經從床上爬起,稍微收拾了妝發,不必躲在紗帳後方。
禦醫不僅診脈,還要看一看她的頭部。
陸盛珂在一旁坐著,問道:“她能恢複記憶麼?”
“這個……”江太醫可不敢保證。
人的腦袋極其複雜,病理不儘相同,醫者興許耗儘一輩子也研究不透。
更何況這離魂症,千奇百怪,有的是因為刺激,有的是因為意外,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它就好起來了。
還有人,失憶一輩子也想不起來。
若想嘗試,可以用一下針灸,但結果如何,無人敢篤定。
琥寶兒第一個拒絕了,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在我腦門上紮針。”
想想就很可怕。
陸盛珂也不同意,人的頭部何等重要,豈能輕易嘗試,她本來就不聰明,要是更傻了可怎麼辦?
看來恢複記憶是急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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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寶兒無礙之後,兩人辭彆了許家諸位,回到夜玹王府。
她沒事了,但精神不怎麼好,腦海中太多東西一閃而過,她抓不住,也不能去抓。
仔細一想就會頭痛,無異於自討苦吃。
琥寶兒心大得很,立即把一切拋之腦後,隻惦記著那隻小黑豹:“我可以幫幫它麼?”
黑豹不屬於許硯安,與她更加沒關係,隻是,看它成為人的階下囚,宛如籠中鳥,徹底被折斷了翅膀。
好可憐。
“怎麼,你想管閒事?”陸盛珂斜睨她一眼。
琥寶兒一搖頭,慢吞吞道:“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我沒有這個能力。”
大戶人家不缺銀錢,估計她用金子去買,對方也未必割愛。
主要是她沒有這麼大的臉麵,致使對方讓步,願意給她這個麵子。
陸盛珂倒是可以,不過,他肯為了這點小事出麵麼?
琥寶兒才這麼想著,便聽他道:“它太弱了,弱者不落到人手裡,也會死在其他猛獸口中。”
她聽著這話,眼睛都睜圓了:“你說得……很對呢。”
可惡,小黑豹太小了,它們還沒來得及成為強者。
而且……“就算很弱小,也會拚儘全力的。”
難道弱者全都認命了麼,不戰而敗,才最為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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