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不和的戲碼,才好消弭父皇的戒心。”
“容時,誰讓你出這種餿主意?”
陸啟明無語了,他都這個年紀了,和袁綽的孩子已經那麼大,還要給自己弄個小好幾歲的‘對頭’出來?
不過童言無忌,潘子安小時候確實總在大人麵前嚷嚷要娶袁綽……
陸盛珂麵無表情:“我這也是為大局著想。”
恰好管家前來請示,是否該傳晚膳了,陸啟明起身甩袖:“孤不用飯了,你和你的王妃自己吃去吧。”
他都不想勉強弟弟接納林芊蔲,這人倒好,要把潘子安送跟前來。
太子殿下走了,管家知道他沒有生氣,把眼睛看向自家王爺,“這晚膳……”
“去灤紗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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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寶兒回來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後,在廊下晾乾了一頭青絲,整個人清爽得很。
她折騰這些,就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衣裳整潔出來時,恰好桃枝入內稟報,廚房那邊要傳一大桌菜,王爺也會過來用餐。
琥寶兒方才就聽說太子殿下來了,所以廚房才備下這麼許多。
“他為何要來?”不陪太子一起吃麼?
桃枝笑著回道:“殿下已經回宮了,王爺就來找娘子呢。”
一起吃飯也沒什麼,甚至多個搭子胃口更佳。
不過……琥寶兒抿著小嘴咕噥道:“他最近有點奇怪。”
“這是從何說起?”桃枝不解。
琥寶兒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全然是似懂非懂的狀況。
若要準確形容,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盯上的感覺。
陸盛珂是換過衣服才來的,一踏入灤紗苑,鼻翼間便是屬於她的馨香。
沒了月蘿這個礙事的,沈家彆想探聽王府的消息,琥寶兒的香氣也無須隱藏。
遠遠的,他瞧見她的衣著,廣袖月白細紗裙,又薄又軟的料子,適宜夏日在家穿。
微一抬手,袖子就滑落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藕臂。
陸盛珂道:“怎麼不戴玉鐲。”
外出赴宴才見她戴過一次,平日裡兩手素淨。
琥寶兒已經坐下來等開飯了:“嫌麻煩,睡前還要取下來。”
“可以不取。”陸盛珂在她左側落座,“磕碎就買新的。”
琥寶兒一搖頭:“碎了多可惜,而且財不外露。”
“誰教你的這句話?”她看著就不像是有戒心之人,還知道防範呢?
琥寶兒有問必答:“是朱濟街的趙大娘,這可是人生智慧。”
陸盛珂聽著,她是接觸了一些市井之人。
不期然想起那一次,當街撞見她,跟陳大人並排坐在道旁吃炸糕。
沈家大小姐絕不會如此,隻有二小姐,才率性而為。
“有本王在,沒人敢惦記你。”
不論是她這個人,還是屬於她的財物。
陸盛珂一手斜支在桌上,道:“你不需要顧忌旁人的想法,是穿金戴銀或者……”
他話沒說完,腦門就貼上了琥寶兒溫熱的小手。
柔嫩的掌心按在他額際,她眨巴著圓溜溜的琥珀眼,一臉認真:“你莫不是生病了?”
“嗯?”陸盛珂一挑眉梢。
“突然轉性了。”她頗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