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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關係!

容秋給自己打氣。

勇敢兔兔不畏追老婆!

再者說,老婆說過會來找他的!

容秋自我鼓勵完便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蹦躂著出門找人。

小藥宗有位長老在清明教書,容秋這趟來都來了,便被其他長老們囑咐稍帶著給人送點東西。

這位長老名叫甄凡,教的是門選修課,醫藥學。

據小藥宗的師兄姐們說,當年清明書院辦學之初找他們聘先生,雖明麵上沒什麼能力、職務之類的要求,但礙於其他幾宗去的不是長老就是副手——其中當屬無儘海最離譜,把堂堂領宮送了過去。

如此一來,小藥宗自然不好意思隨便派去一個弟子聊做敷衍。

然長老們都懶得動彈,卻又饞書院裡的好苗子,便從一眾關門弟子中提了一人出來,進行了一個原地的上位。

小甄長老便是這樣被他們強行升了職,跟替嫁的小嬌媳婦一樣,被敲鑼打鼓地嫁——不是,是給送進了清明。

彼時就任長老時間:三天。

因此,大概是為了表達對命運的某種無聲、且沒用的抗爭。

與那群為了方便倚老賣老,特地把外貌維持得老態龍鐘,但實際上一頓飯能吃三個大白饅頭的小藥宗長老們不同,甄凡是個外貌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起來甚至比顏方毓還要小一點。

如果不是其拎著小水壺給藥圃澆水的模樣帶著某種微妙的、教書育人的溫吞氣質,甄凡儼然能與清明書院的學子們混作一團。

——畢竟這書院中的某部分學子,就還挺大齡的。

容秋在小藥宗熏陶了一個月,知道親疏有彆,現在已經不怎麼喚陌生人哥哥姐姐了。

但師生與師徒的微妙區彆他還沒弄明白,此時便跟著小藥宗的眾弟子一樣,喊甄凡作師兄。

“甄師兄,這是長老和師兄姐們讓我給你帶的東西。”

容秋把要帶給人的東西從乾坤袖裡拿出來,遞給甄凡。

他家連多餘的靈璧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有乾坤袖這麼貴重的法寶,這隻自然是小藥宗的長老們送的。

容秋把乾坤袖同自己皮毛化出的法衣煉化在一起,以後再出遠門就連小包袱都不用背了。

甄凡:“啊,好、好的,謝謝。”

自從入清明教書以來,甄凡已經許久沒聽過他人喚自己師兄,此時乍然聽見舊稱,心中不自覺對容秋有些親近。

隨著雞零狗碎的物什一並送來的,還有小藥宗長老們的親筆信。

這玩意兒在甄凡手中還沒停歇半息,就急急忙忙自己展開了。

甄凡隻掃了一眼便將信收了起來,放下小水壺客客氣氣請容秋進屋,泡了壺冰糖菊花茶權當招待,後便直接上手給他把脈。

“你的情況我、我已聽他們說了——”客套的寒暄才說一半,他的眼睛就直了,“唔,脈走如滾珠,圓滑有力……”

甄凡顯然也對雄兔有孕這種奇事很感興趣。

他儼然忘記了的拘謹,雙眼放光地搭在容秋腕上,一邊摸脈一邊了解他情況。

小藥宗師出同源,所問內容也大差不差,容秋將當初給小藥宗眾長老的答案都一一給他說了。

甄凡又問:“其他的呢?有沒有食欲不振?睡眠不足?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

剛才還美美鯨吞了幾大盤子仔菇的容秋忍不住打了個飽嗝:“呃,沒有不舒服,都很好吃的。”

甄凡點點頭,繼續絮絮叨叨地叮囑他:“你的身體現在很健康,應是月份還輕,征兆還不顯。以後若是困乏、厭食,嘔吐之類都是正常現象,太嚴重了便來找我開副藥。孕婦早些晚些、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孕期反應——”

他頓了一下,神色不變地補充:“孕夫,也要多加注意。”

“平日上武學課應該沒問題,但太劇烈的活動就不要做了,生冷油膩都要忌口……哦對了,頭兩個月胎位不穩,切忌行房事。”

容秋正乖乖將信息記在腦中,為將來老婆懷真的小兔子時做準備,聽見這個被藥老和甄凡叮囑過兩遍的陌生詞彙時,終於忍不住打斷他。

“‘行房事’,到底是什麼意思?”容秋舉手提問。

“呃。”甄凡打了個磕巴。

作為醫師,他倒不是覺得這等事情難以啟齒,陰陽輪轉、萬物枯榮,本就是自然之道。

隻是跟一個崽都揣上的人解釋個中過程,這感覺多少有點奇異。

他慢吞吞地組織語言:“對小秋來說……便是不能讓彆人的氣探入你的丹田中。”

“這個長老爺爺已經同我說過了,”容秋敏銳地揪住這個前提,“那對除我以外的人來說呢,是什麼意思?”

甄凡上下兩片唇瓣一碰:“口口。”

容秋:“?”

甄凡:“口口,口口,或者也可以稱為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