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點點頭,線條硬朗的麵孔上浮起一層少女般的薄紅,倒是很襯他身上的鵝黃嫩綠。
他說:“抱歉。”
容秋連忙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下次我會注意看的!”
“但我有事……”
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容秋這時才想起旁邊還躺著個被自己踹過的天牝津,忙轉身赧然道:“啊!對不起啊豬仔哥哥!踢壞你了嗎?”
“兔球彆被他唬到了,你隻不過輕輕踢他一腳——”
吱吱才嗤到一半忽然詭異地停了下來,似是回想起昨天被容秋一腳從廣場這頭蹬飛到那頭的江遊,話語生硬地拐了個彎。
“——肯定踢不死他。”
天牝津就地一滾,捂著心口倒在了容秋的蒲團邊。
“壞了,壞了。是愛情的小鳥撞開了我的心扉。”他懷負一種詩人般的浪漫氣息,然後熟稔地接了一句下流的話,“需要弟弟親親才能好。”
因為沒聽懂對方的上半句話,容秋低頭看著膝邊碰瓷的天牝津,雙手托腮,表情看起來無辜又天真。
“啊,這個不行。”他對下半句話做出反應,“不過,可以再蹬豬仔哥哥一次。”
說罷,容秋鬆開彆在一起的腳腕,在天牝津的注視下緩緩伸直了一雙長腿。
如果不是天牝津先入為主,對小兔子有了“無知懵懂”的印象,在瞧見容秋一臉無辜地暗諷了督學之後,他差點就要以為容秋此時伸腿也是在嘲諷自己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容秋一小會兒,最終還是遺憾拒絕。
不過天牝津委婉提議,兩人可以換個地方再讓容秋蹬他。
不過因為太委婉了,雖然避過了未成年人河蟹係統,但容秋也完全沒有聽明白對方的意思。
天牝津:“嘖。”
一旁的吱吱適時發出嗤嗤的冷笑聲。
見小兔子明示暗示都不開竅,天牝津反而收起輕浮的姿態,一骨碌爬起來,笑眯眯在他身邊坐好了。
他並沒有喪失興趣,反而燃起一種熊熊的鬥誌來。
——這種事情吧,兩人若是都遊刃有餘,那麼乾柴烈火確實易得樂趣。
但有時候打磨原石、按自己的心意雕琢璞玉,反倒也彆有一番風味。
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嘗一嘗山野小菜也不賴。
天牝津眯著眼睛舔了舔嘴唇。
然而對於對方的這些考量,容秋本人卻毫無知覺。
大概因為他自己也是能做出“一見麵就問人能不能做自己老婆”壯舉的人,雖然聽不懂天牝津口中被河蟹的口口是什麼意思,但冥冥之中,容秋對他並沒什麼惡感。
甚至就,嗯,還挺親切的。
——這話哪個圍觀的搬倉鼠聽了不得說一句離離原上譜,兔豚一窩親。
湊近一瞧,啊,原來是顏控惜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