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1 / 2)

《知否盛老太太的雙生子》全本免費閱讀

清晨,天一亮,盛瑾與白瀅婷就帶著顧廷燁顧廷煒以及隨行的白家下人一同坐馬車去了揚州城內最有名的寺廟,而白老爺和管家則是在白家等待盛紘的到來。

此時的盛紘一大早就起來了,今日他請了假,為的是專門去拜訪白老爺,主要還是衝著盛瑾去的,他轉頭向王若弗詢問,道:“給白家的禮物準備好了嗎?”

王若弗扁了扁嘴,對於盛紘的詢問感到十分委屈,心想道:“難道在他心裡這麼點事情我這個大娘子還做不好了嘛。”

王若弗想到這裡有些生氣,語氣中帶著些許賭氣的意味,道:“準備好了,拜訪一個商賈之家,用得著這樣嗎?”

盛紘見王若弗這種態度,皺著眉頭,忍不住對著王若弗訓斥,道:“婦人之見,那白家豈是普通的商賈之家,那白老爺的女兒是顧侯夫人、端淑縣主,最主要的還是他那義子,即是有封地的世襲國公,又是正一品少師,他對白老爺父女那是情深義重啊!”

盛紘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道:“白老爺那侯府嫡次子外孫,年少中舉,即便是在勳爵貴胄人家,那也是鳳毛麟角的人物,更何況盛國公的兒子盛長軒更是本朝最年輕的六元及第狀元郎,即使現在自請去了邊疆,依著陛下對盛國公的重視,這盛長軒遲早是要回來的。”

盛紘臉色變得十分嚴肅,道:“這位盛國公唯一的孩子可是在白老爺膝下長大,豐國公府兩代繼承人對白老爺的感情十分深厚,因此對待白老爺,我們要慎重。”

王若弗還有些不服氣,在她心裡還是有些看不起商賈的,但是她也知道白老爺不是普通的商賈,因此也沒有反駁自己的官人的話,最主要是剛剛她是因為盛紘的質疑生氣遷怒的白老爺。

盛紘看到王若弗閉了嘴後,拂袖而去,徑直出了門,上了備好的馬車朝白家行駛而去,留下王若弗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再過不久,他口中的盛國公將會成為他的親哥哥。

等盛紘走後,王若弗一人回到房間裡痛哭了起來,道:“他還有臉說我呢,同樣是姓盛的,人家盛國公對國公夫人專情之至,他呢,寵妾滅妻,就連他口中的白老爺不也守了前頭大娘子一輩子嘛,他還好意思說我。”

劉媽媽隻能在一旁安慰著王若弗,畢竟王大娘子因為一些事情被奪了管家之權後,心裡難受,隨即又讓人去找盛華蘭過來安慰王若弗。

劉媽媽知道自家大娘子這脾氣有些暴,心想:“今天這事確實也是大娘子的不是,大娘子不應該和主君這麼說白家的,這若是傳出去,讓那盛國公和端淑縣主知道了,那對盛家可是不利啊!這天下誰不知道盛國公最護短啊!”

等盛華蘭來了後,王若弗抱著盛華蘭哭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林噙霜那個賤人,還有老太太,若不是她按著我喝了那賤人的妾氏茶,哪來的這麼多事情啊!”

盛華蘭無法隨著王若弗罵盛老太太,畢竟她已長大了,也知道這件事情怪不了盛老太太,畢竟當時的情況,若是不讓林噙霜進門,這盛家的名聲就全完了,但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是扶養自己長大的祖母,自己實在是不好說什麼啊!隻能不斷的安撫王若弗,聽她嘮叨,而此時的盛瑾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寺廟。

盛瑾看著陡峭的石梯與一旁的風景,心情不由的愉快了起來,一邊走上樓梯,一邊四處觀望著風景,還與白瀅婷閒聊起一些其他話題,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一位老太太看到他的驚訝,然後那位老太太叫來了一旁的隨從的老婦人,隻見那位老婦人一眼看過去也是滿臉的驚訝,直到盛瑾離開 ,兩個老太太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許久,兩位老婦人回到了寺廟的客房內,久久不能回神,而這兩位老婦人中的一位是盛紘的嫡母盛老太太,另一位則是盛老太太的心腹房嬤嬤,隻見盛老太太喃喃道:“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房嬤嬤知道自家老太太說的是誰,那是盛紘的父親,盛瑾長的和盛紘的父親有九成像,剩下的一成與自家老太太有些相似,想到這裡,房嬤嬤突然想到了盛老太太逝世的兒子,那時的盛家人一致認為這是最像盛紘父親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的話,應該也是現在這個年齡了吧。

房嬤嬤想到這裡時,腦海中閃過盛瑾身旁白瀅婷的身影仿佛在哪裡見過一般,突然,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十幾年前汴州城玉清觀慕卿雲白瀅婷以及兩個孩子的畫麵,如果說單單是盛瑾長得像是盛紘的父親,她還能說是巧合,但若是聯係上十幾年前見過的那個孩子,這恐怕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房嬤嬤這麼想著,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可她立馬又搖了搖頭,心想:“不會的,當時老太太隻生了哥兒這一個孩子的。”可她越是否定,心裡越是煩躁,好像在告訴她,那個就是她家老太太的孩子,她此時此刻的腦子裡充斥著盛老太太那日生孩子的場景,她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線索。

房嬤嬤在刹那間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盛老太太生孩子時,她在外麵明明聽到了兩聲不同的聲音,一聲強一聲弱,可穩婆和郎中抱出來的隻有一個嬰兒,現在想起來,那時候她雖然沒有問,但郎中莫名其妙的多說了一句,孩子剛出生時第一聲哭的比較強,慢慢會變弱的,當時的她隻顧著盛老太太和孩子便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現在細細想起來屬實是奇怪,為什麼郎中要多嘴說一句呢,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為了掩蓋什麼事情,一件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

房嬤嬤越想越心驚,心想道:“當初老太太的肚子看起來是比常人大一點,但也沒有像懷雙生子那麼大,可現在細細想起來當初的事情卻處處透著古怪。”例如郎中第一次診斷的欲言欲止,而後聽到的郎中喃喃自語了一句應該是沒錯的,以及之後郎中和穩婆一起接生時,她因為有些事情,所以房內隻有老太太、郎中、穩婆三人,接生完後,穩婆帶走了她帶來的一個籃子,對籃子,那個籃子應該可以放下剛出生的嬰兒。

房嬤嬤當時也沒有細想,如今想起來心裡一驚,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自家老太太自己的猜測,但又怕自家老太太空歡喜一場。

房嬤嬤欲言又止的看著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反應過來房嬤嬤有些不對勁,於是盛老太太開口說:“你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房嬤嬤想了想盛老太太如今在盛家的日子,若是真的有個親兒子,那就太好了,左右不過查一查當初的事情罷了。

房嬤嬤咬了咬牙,將當初盛老太太生產時的疑點以及她的猜想說了出來,盛老太太聽完後,一下子激動起來,對房嬤嬤說:“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當是沒有告訴我嗎?”

房嬤嬤對盛老太太說:“當時郎中並沒有說老太太懷的是雙生子,老奴以為自己聽錯了,也就沒有多想,直到今天看到了這個人,老奴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

盛老太太平靜下來,心裡想著:“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是意外呢,還是人為呢,如果是意外,那這一切都是誤會,如果是人為,那麼是誰乾的。”她此時想到了自家那個曾經的寵妾,心情一下子沉下來了。

盛老太太冷靜下來,對房嬤嬤說道:“派人給宥陽老家去信,讓維大老爺去查這件事情,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另外派人去查一下那個人是誰,我要知道他的身份和經曆。”

盛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而且是人為的話,我要知道是誰乾的,我不會放過他的。”

房嬤嬤看著眼前的盛老太太,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老太太,不用派人去查那人的身份了,你很久以前見過他的兒子和大娘子,我也是通過他的兒子才得出的猜想,那時她們正和今天在他身邊的姑娘一起逛汴州城的玉清觀。”

房嬤嬤看著盛老太太的臉色漸漸出了驚訝的表情,緩緩道:“此人正是盛國公,剛剛看到的那位姑娘是寧遠侯府大娘子,也就是陛下親封的端淑縣主。”

盛老太太的內心隨著房嬤嬤的話久久不能平靜,過了好一會兒,她眼中閃過一絲驕傲與落寞,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盛瑾,陛下親封的世襲國公,三元及第狀元郎,如今位列正一品少師,他的獨子盛長軒是本朝最年輕的六元及第狀元郎,這樣的門第和如今的盛家簡直是天壤之彆啊!”

無論是盛老太太還是房嬤嬤都覺得這樣的人會需要一個從未撫育過他的家族嘛,過了好一會兒,盛老太太才回過神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道:“至少,至少讓我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兒吧,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宥陽老家,讓維大老爺查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瞞下來,我現在隻想知道全部的真相,另外你去準備好馬車,我們提前回盛家。”

房嬤嬤聞言便出去派人辦盛老太太吩咐的事情了,而在寺廟裡的盛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逛個寺廟還能逛出個親娘和庶出弟弟來。

至於在盛家的王若弗,她還在傷心著全然不知到自己的相公在不久的將來會多出一個二哥,自己未來也會在這個二哥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盛華蘭等著王若弗平靜一些,看著王若弗淚流滿麵的樣子,不由得想起自己剛剛一進門就看到王若弗在床上痛哭,嘴裡罵則自己的父親寵妾滅妻之類的話的場景,心裡一陣無奈又心疼,上前抱住王若弗,輕聲安撫道:“母親,你彆哭了,你哭的華兒心裡一陣難受。”

王若弗看到自家大閨女自從過來後,就一直聽自己嘮叨苦水,隨即轉頭緊緊的抱住自家閨女,但嘴裡一直罵著盛紘和林噙霜,盛紘的愛妾林噙霜就是王若弗心裡永遠的一根刺,拔不掉,咽不下。

盛華蘭眼看王若弗從剛剛隻說一句盛老太太的不是,到現在要罵到盛老太太了,趕忙插嘴道:“母親,這關祖母什麼事情啊!”

盛華蘭心想:這媳婦罵婆母可是大逆不道啊!她可以聽母親說一句祖母的不是,但不能任由母親辱罵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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