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都喜歡有靈氣的學生,也願意更多的寬容與原諒他們。
費可以後傷害了她,她願意原諒他。
第二節課下課。
午間操的時間到了,這年頭鮮少有流動紅旗驅動班級管理與競爭,全靠學生自發的自覺,以及那確實存在的班級榮譽感。
高一的新生跑得最慢,也集合的最差。稀稀拉拉,徒讓老生們看笑話。
人類的羞恥感變成為了一種改變的動力,往後,新生們會做得越來越好的。
《七彩陽光》廣播體操,從去年鋪天蓋地的席卷了全國中小學,新生們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告彆初中,成為半個大人了,還得繼續跳動這小孩兒的玩意。
秉著這種心理的新生不算少,消極怠工就像感冒,感染了一大片,因此從上往下看,整個看下來的視覺效果,不怎麼好。
費可在高一(七)班的隊伍裡,認真的回應著七彩陽光的音樂,宛若要將汗水撒在祖國的土地上一樣。
三十多歲以後的大肚腩,還有某些功能不正常,他努力的用十六歲的身體為未來做補償。
他的認真與動作標準,引來不少光明正大或者暗搓搓的目光。
費可自然知道觀察他的目光不少,一如既往的做好每一個動作。
雖然他已經努力表現得普普通通了,但是恒星的光,黑洞隻能把光吸進去,不能阻擋它發光。
午間操後,還有十五分鐘可以去廁所。
蹲廁所對於高中生來說,就像聚會,煙霧繚繞,吹牛談花。
這個花自然不是一種植物。
費可被倆陌生學生擋住,說是要拉他去廁所談談心。
他自然沒理會這倆傻逼,多大了,還在玩校園欺淩。
費可心道詹顏這個小矮子的狂犬病還挺快,這麼快就找到了傀儡打手,不愧是後來被抓進去判刑二十年的黑惡首犯,隻要她願意,人心任由她玩弄。
但是,玩弄人心,終將被人心玩弄。
費可隻想普普通通的努力學習,讓生活快樂些,因此沒有選擇把這事兒告老師,選擇了“告舅舅”。
詹文彬聽著費可有聲有色的形容詹顏霸淩他後的悲慘人生,心頭覺得這個寸頭學生表演得太誇張了。
“費可同學,我會去核實清楚這事兒的,你安心學習,老師是不會讓學校裡發生這種事情的。”
這時代霸淩比後來的人們想象的要嚴重,隻是大家習慣了,以至於覺著不過就是小孩子的打鬨跟玩笑。
沒人想過,有的玩笑,會成為一個人眾生的陰影,不得安生。
費可目的達成了一半,點頭讚成詹文彬的話道“是的,詹老師,學校裡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中午的時候。我會去報警,堅決打擊惡性事件萌發的苗頭。”
有問題,找警察叔叔。
費可小學就學過了。
詹文彬倆眉向眉心蹙攏,複又如常“費可同學,沒必要這樣,報警可不是隨便亂報的。”
他到底是提醒,還是威脅?
費可沒再理會詹文斌,微微一笑,向他頷首致禮,隨後轉身回教室上課去了。
沒有必要?
嗬嗬。
有必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