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峰的一位師兄險些被他打死,隻因為師兄說他娘不知廉恥,和魔族妖人媾和,這不是事實嘛!”
“你們有所不知,那位師兄慕戀滕紫芝。”
聽到這名字,師兄弟們露出了然笑容,滕紫芝是修真望族的千金,從小修行天賦超凡,進入玄月宗後拜入紫衣真君的水鏡峰門下,成為真君的嫡傳弟子。
紫衣真君已經近百年沒有收過弟子了,滕紫芝已是他的關門弟子,這等榮光令人羨煞。
若隻是靈根與天資驕人也就罷了,滕紫芝還是一位香嬌玉嫩的大美人,一顰一笑動人心魄,玄月宗門不知多少弟子傾慕她。
隻可惜滕紫芝幼年便定下婚約,許配給拂曉山莊的元家的少主元九淵,這位少主六歲築基,十二歲金丹,修真界近千年頭一號天才,有望成為一代宗師,沒成想——是個魔族的孽種。
魔族來自西域十九重城,族中之人黑發紅目,走的皆是魔修的路子,以實力論高低,徒弟殺師父,孩子殺父親,如同家常便飯,人命在魔修眼裡如同草芥。
一個個嗜殺成性,用人皮人骨煉製法寶,更是荒淫無道,皆是窮凶極惡之徒。
道修講究天人一體,以天下蒼生為己任,自然對魔族和魔修不齒,又怎麼坐視魔族禍害蒼生?
魔族亦是看不起道修的偽君子,若是抓住了道修之人,要用鬼火活活烤上七天七夜,聽著道修的慘嚎當做音樂。
幾千年來道和魔經曆無數戰役,層出不窮的道修慘死在魔族手中,魔族之人也沒占到便宜,被逼退到人跡罕至的西域十九重城。
自打身份曝光天下,元九淵的修為節節敗退,竟然退回到築基,連普通的庸才都不如,昔日雲端上的曠世奇才,現在摔進泥地裡永無翻身之日。
“人生如夢啊!我可是見過元師弟當年以一敵百,以第一名考進宗門,紫衣真君親自送劍,那是何等的風光……”
“魔族人狡詐陰毒,不知他用什麼害人性命的方法作弊,我們可比不上的。”
弟子驀然壓低聲音,嬉笑道:“聽說魔族人最喜雙修,一修便是七七四十九天,你們說他娘是不是相中這一點?”
隱晦嘲弄地笑聲響起。
元九淵抬起臉,失血過多的皮膚蒼白如雪,神情卻平淡如水,仿佛一切事不關己。
這三年來他在玄月宗受儘屈辱,人人視他為怪物,無所不用挑釁,逼迫他亮出真麵目,一旦他動了怒氣,眼瞳孔便會變成紅色,這便是眾人想看到的。
但為能繼續在玄月宗修行,他一直隱忍,可重真人卻什麼都沒教過他,同入門的弟子已修行高級功法,而他卻每日在後山掃落葉。
重真人吩咐他掃集後山落葉,一片一片數清每天落了多少樹葉,千鶴峰山高水長,後山峰巒疊嶂,遍布上百裡地,剛剛掃完的落葉又落地,數之不儘,不絕如縷。
若數不清每天落葉,便是一頓嚴厲責罰,一日又一日的重複,歲月無窮無儘。
時至亥時,雨停,千鶴峰上寂靜無聲。
元九淵撩起袍子緩緩起身,明日重真人又要問話,何錯之有?
錯便是沒有一舉殺了那位師兄,若是三年前,那位師兄已經死了,如今的他,太弱了,連外門弟子都不如。
既然眾人皆認為他是邪魔,那他便做個邪魔又如何?
若有一日叱吒風雲,他將會血洗玄月宗,要教那屍橫遍野,用道修的血塗滿宗門大殿,將那重真人食肉寢皮,將宗門變成活地獄!
……
天色蒙蒙亮,千鶴峰的弟子到玄月宗的大殿修行早課,昨天元九淵被重真人罰跪的消息不脛而走,戀慕滕紫芝的弟子們正想瞧瞧元九淵的慘樣。
但今天往日第一個到達大殿的元九淵竟然缺席了,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難不成元九淵這次認清自己,自暴自棄,以後打算老老實實做個廢物了麼?
到了晌午,還不見元九淵出現,幾個好看熱鬨的弟子結伴到元九淵的小院,看看是死是活。
剛進了小院,大家便看到元九淵抱著雙膝坐在門檻上,肩膀一抽一抽,不知在乾什麼。
魔族之人善於勾魂攝魄,天生會蠱惑人心,大家站在院外門口,擔憂踏進一步會踩中布下的陰險陷阱。
元九淵緩緩抬起頭來,卷翹細膩的睫毛上含著淚珠,不知哭了多久,整個眼圈像抹了淡淡均勻胭脂。
“你們……有事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案——
《分手後和前任在戀綜重逢了》
作為一名以顏值出名的攝影師,顧然被邀請參與一檔熱播戀愛綜藝
明星和素人共同旅行一個月,顧然想混點出場費
當晚,當紅偶像蔣冽空降節目組,成為最後一名嘉賓
——蔣冽,樂壇鬼才,禁欲係的代表人物,被評為娛樂圈最性冷感的男人
初次直播訪問,導演問:“你們對前任有什麼想說的?”
顧然朝鏡頭撩個迷人wink:要晚睡,多抽煙哦~
一直沉默的蔣冽,眾人以為他沒談過戀愛,他卻說:我的每一首歌都是寫給你的
全網狂熱,紛紛猜測蔣冽的前任究竟是誰
而在戀綜上,顧然和蔣冽成了“死對頭”
蔣冽讚成一件事,顧然立刻改投反對票
顧然和心儀嘉賓約會,蔣冽坐在中間破壞氣氛
全網都看出他們相看兩厭,蔣冽粉絲把顧然罵上熱搜,卻不想有一天顧然夜裡忘了關麥——
蔣冽隱忍的嗓音沙啞響起:“顧然,彆咬嘴唇了,咬我的手。”
——
②《與渣賤係統解綁後我成了萬人迷》
徐灼是個不折不扣的賤受,機關算儘,用聯姻綁住周廷玉的身
三年的婚姻裡,他像個保姆一樣無微不至照顧周廷玉
後來,周延玉的白月光回國,周延玉拿出一紙離婚協議:“你需要什麼補償?”
徐灼眼底濕漉漉,小聲哽咽道:“我要你答應我,隻要想起我就隨時回家,我會一直等你。”
以周延玉對徐灼的了解,他就是這樣一個愛自己愛到瘋魔的人。
離婚後周延玉嘗過山珍海味,卻再也沒有家的味道,直到有天他如約回到家——
房子賣了。
徐灼正在網上直播。
那個眾人皆知的賤受嘴裡叼著煙,特彆開心和大家分享經驗,“點外賣就點這家店,我給我前夫點了三年外賣,他都以為是我做的。”
周延玉怒找上門,問他:為什麼一直演戲?
徐灼倚著門,漂亮的瞳仁疏離冷清,與周延玉記憶中完全陌生的一張臉,他嗤笑著說:“你不會以為真有人喜歡你吧?”
——
幾個月後的晚宴上,徐灼慵懶迷人,身邊圍繞著俊男靚女,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光
場上好事的記者問周延玉:白月光瘋狂追求徐灼,請問作為前夫你怎麼看?
周延玉哂笑說:我希望他死。
他說的是白月光。
至於徐灼,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