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不想和你做朋友(1 / 2)

第二十九章

當紅男團的唱, 穆長蘇私下聊天很放得開,但和人約在酒店這件事是第一次,沒想到花了這多錢, 什都沒撈著。

一直被誇帥得驚天動地,他對己的魅力非常信, 在,他很懷疑己的魅力, 元九淵從進門一直盯著吃的,從來沒正眼看過他。

穆長蘇咽不下這口, 大步追到門口,伸手攔住要推門而出的元九淵, “你究竟到底是不是彎的,我這樣你都不滿意?”

元九淵睨眼他撐在門框的手臂, 不悅地問道:“何彎的?”

穆長蘇覺得他有奇怪,但以前和溫故不熟, 不知道溫故什樣, 就當他入戲太深, 咬著牙道:“我雖然是gay,但我也是有尊嚴的, 你不能這耍我!”

“我管你是蓋還是瓶,與我有何關係?”元九淵捉住他的手臂輕輕一推, 穆長蘇隻覺得手腕之處酸軟,一力都使不上。

穆長蘇震驚地扶住己的手腕, “你剛乾了什?”

元九淵向走去,不鹹不淡地說:“下次若再敢攔路,我廢了你的手。”

穆長蘇抱住手臂,疼得深深呲著牙, 心裡很畏懼,他能真切覺到,元九淵說的是真的。

走了幾步,元九淵驀然回過頭,凝神問:“你還未回答我,何彎的?”

穆長蘇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彎就是……兩男人互相喜歡。”

原來如此,元九淵若有所思,溫故那姘頭,就是不守男德的男子。

修真者的壽命長於普通人,千年百年來偶有男子結道侶,並不稀奇,所以元九淵沒有把溫故的性取向當一回事。

十來歲之時,族他訂下一門門當戶對的婚約,他一心求道,對找道侶的事沒什興趣,早就想過若有時機,便退了這門親事。

美色所困這件事不會發生在元九淵身上,不論是男色女色,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張皮囊,所以性取向這件事,他從未認真思考過。

元九淵深深思索這問題,他壓低鴨舌帽,戴上墨鏡向附近的地鐵站走去,溫故和他說過,出門一定要遮住臉,以免引不必要的麻煩。

從穿過來,出門幾次都是徐姐開車帶著他,搭乘地鐵出行還是元九淵從溫故留下的書上看來的。

酒店樓下停車一輛閃亮跑車,韓昭剛參加完一場商業宴會,坐在車裡養神休息,遠遠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正門出來,直奔地鐵站的方向。

韓昭不太確定,推開車門,“溫故。”

果不其然身影偏過頭,往他的方向睨了一眼,帶審視的不善意味。

韓昭走過來,抱著手臂笑吟吟地看他,“啊?你怎坐地鐵了?”

元九淵神色若,不耐煩問道:“你有何事?”

韓昭靠近他,暮色夕陽下“溫故”的臉泛著淡淡橘黃,烏濃的睫毛軟軟的,溫和乖巧,不過眼神沾著分狠勁,但在這張臉上,威勢大減,看上去不過是奶凶奶凶的覺。

韓昭不由多看了幾眼,才道:“你還敢問我?我看不出你心眼還挺多,上次在秦導麵前說那番話,遠山傳媒直接把我換了,你心裡很得意吧?”

“是?”元九淵輕輕一笑,“喜事一件,我該謝謝秦光。”

韓昭不反笑,驀然湊近他,低聲曖昧咬字:“聽說你和商則掰了?”

元九淵嗅出不尋常的意味,斜睨著韓昭近在咫尺的臉,心很不爽,溫故身邊怎這多亂七八糟的人?

“你彆老這看著我。”韓昭目光描繪他的眉眼,“小溫故,比你冷著臉,哥哥喜歡你掉眼淚的樣子。”

元九淵隻關心一問題,單刀直入問:“你喜歡我?”

韓昭頓住,冷嘲熱諷地一笑,“喜歡?我覺得你這幅慫包樣挺有意思的,就喜歡惹得你掉眼淚。”

一般狗血渣賤都是這樣寫的,那一直刁難嘲諷角的男配,心裡竟然暗喜歡角,好似小學生扯喜歡女孩的小辮子一樣,企圖引對方的注意。

當然元九淵不知道,他隻覺得不悅,不喜歡韓昭談溫故的言辭,淡道:“很巧,我也喜歡看你掉眼淚。”

“哦?你要怎看我掉眼淚?”

韓昭笑了,伸手去捏他清瘦纖細的下顎,元九淵謹記男德條例第條,不能與他人發生肢體接觸,順勢抓住韓昭的手,這一次不再像對穆長蘇那樣手下留幾分薄麵。

韓昭隻覺手臂被往前猛地一帶,元九淵用他那雙修長纖弱的手指扣住他的肩膀,穩穩地把他整人拎來,像抓著一塊垃圾似乎往上一拋!

砰——

石磚地上一聲巨響,周圍聽得車輛紛紛滴滴鳴叫,韓昭四仰八叉平躺在地上,呆滯地望著天邊的紫霞,短暫地麻木後,劇烈的疼痛逐漸升騰。

在好像一輛車碾過身體,碾碎了他的五臟六腑,骨頭經脈,他分不清什地方痛。

周圍走過的路人看呆了眼,紛紛拿出手機拍攝。

元九淵揉揉手腕筋骨,居高臨下地望著韓昭,從韓昭的角度看過去,他清晰的輪廓融入到夕陽裡,眼神出奇地冷淡,還帶著嫌惡。

“便是這樣。”

他沉聲靜地道。

韓昭臉頰溫熱,也顧不上疼出的眼淚,掙紮著想從地上爬來,可連抬手的簡單動都不能做到。

“都彆拍了,彆拍了。”司機見狀況不對,立即跑過來,說著去扶韓昭來,手指剛碰到韓昭的脖子,就聽到一聲高亢淒厲的慘叫——

“啊!”韓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在劇痛和可能癱瘓的恐懼麵前,公眾形象根本算不上什,他竭儘全力地喊:“快幫我叫救護車!”

某種意義上,韓昭很幸運,得到了和公安部特大通緝犯閻善一樣的待遇。

元九淵壓低帽簷,走出擁擠的人群,深藏功與名。

心冷道,這便是不守男德的下場。

地鐵如約將他送回到溫故,門鎖損壞,房門一直半開,元九淵不怕盜賊潛入,盜賊來得越多越好,省的他花費力抓捕通緝犯。

修真的人不用洗澡,洗髓之後便能永保周身乾淨,但在世界如果幾天不洗澡,身上會發出不雅的味道。

元九淵很覺的每一日溫故的身體做清潔,兩人皆是男子,並沒有什需要避諱。

溫熱水淅淅瀝瀝如雨落下,浴室的側麵牆上貼著一麵鏡子,投射出纖柔勻稱的身體線條。

元九淵知道溫故長得好看,卻從未思考過到底什地方好看。

垂到脖頸的黑發發梢軟軟卷曲,濕透了水黏在白皙的脖頸,掩住耳朵尖尖,元九淵撥開耳朵上的頭發,露出整張乾淨又細膩的麵孔。

明明身量不矮,卻給人一種秀秀的精致,似是整人都不盈一握,元九淵手掌撐住鏡子,詳細端倪片刻,終確認問題出在溫故的臉上。

溫故的眼尾弧度以一巧妙的弧度下垂,看上去很無辜又可憐,任誰對著他這張臉,心都要軟上分。

元九淵的指尖輕輕撫過鏡麵,指尖水漬落在溫故的眼眶下,像是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

他出神地盯著那一滴“淚水”,水珠順著光滑的鏡麵緩緩滑下,滾落到一曖昧的位置。

元九淵隨之低下頭,然後……

他沉默了。

從開始修行之後,有靜心咒的加持,他心無雜念,很多年沒出過這種狀況。

元九淵緩緩眯眼,擦乾淨玻璃上的水霧,心低聲問:“元九淵,你真的隻想和他做朋友?”

……

聖墟之城。

鬼羅漢、銀漢與徐複人共同上陣,碧蓮不愧貴十九城的聖君,與人打得平分秋色。

溫故看得心裡著急,這種級彆的反派不都是到後期才出來送經驗?

一上來就打高難度的小boss,這種劇情一爽都沒有,設置出這種虐角的劇情,難怪他從沒有聽過元九淵的。

突然,一直交戰的佛音和道聲戛然而止。

天地之間寂靜無聲,仿佛是被摁下終止鍵,正在打鬥的四人皆是一怔,不約而同的停止攻勢,看向廣場上的神廟。

漫天的金光漸漸熄滅,與他對戰的紫光同時式微,似乎兩人終於達成了和解。

緊接著天搖地動,聖墟的房屋赫然同時坍塌,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同狂躁的海嘯襲來,白玉金碧的廣場從正間裂開一條深邃漆黑的縫隙,裡麵似有一隻無形大手,將周圍一切房屋全部揉進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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