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小九的煩惱(2 / 2)

元九淵輕笑一下,有意思,笑過後,他凝住神識,躍進葫蘆。

一瞬後,他立在白茫茫的大澤上,水天皆一色,天地除了天與水外空無一物。

元九淵如履平地般走在水,踏過的地方濺起浪花,他頓住腳步,俯身看向澄澈透明的水,純白的水底仿佛冰雪世界,他垂下手觸碰,很冷很硬,手掌壓下的地方,水麵蕩起波光粼粼,仿佛一麵流動的水牆。

想探得更深,水牆卻像有彈力一樣將他的手掌推回來,方才的位置透淡藍色的奇怪字符,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符號。

這是什麼?

元九淵擰眉沉思,繼續向前走去,但大澤仿佛無邊無際,沒有儘頭,他走了許久,什麼都沒看到。

時已過去良久,他心算著時,已近子時,該到了又一次和溫故交換身體的時,若是溫故緩過來,看到他死氣沉沉的肉身,一定會很害怕吧?

元九淵能想到他臉上怯生生,又擔心,又害怕的小模樣,莫名的讓人想惡狠狠地欺負他。

想到這,他唇角不禁微微上揚,看著這令他失望的大澤,心情竟然頗好,若是能見到溫故,那該多有趣?

……

子時,千鶴峰。

溫故揣著一肚子的委屈穿過來,商則躺在他家沙發上脫得隻剩內褲,叫他來做1,這一幕能載入溫故人生的至暗時刻,太可怕了。

連惡毒的夢,都編不這麼離譜的劇情。

夜裡他嚇得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商則赤/裸的身影,一會在床上,一會在浴缸裡,嘴裡叼著安全用品,像個吃人的妖精一樣,全都在浪蕩地招手叫他快來啊!

元九淵!你到底做了什麼?

溫故咬著一口細白的牙,睜開,茫然望著前陌生的場景,入便是腳下湛藍如洗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和太陽,如同一塊藍色寶石,泛著柔和的藍色光芒。

頭頂近在咫尺的水光瀲灩,澄澈泛白的湖泊晶瑩剔透,天和地竟然打了一個顛倒。

得過虛幻。

“天上”一道熟悉的人影,穿著黑袍的男人長身玉立,像是和溫故照鏡子似的,風吹起鬢角一縷漆黑的頭發,他的臉居少和青,眉目有著颯爽的少氣息,神情卻很沉靜。

元九淵?

溫故摸摸鬢角,長到脖頸的發梢微翹,這是他自己的身體?

鏡的元九淵目視遠方,疾步前行,走了幾步,頓時消失在了水色。

溫故懷疑自己在做夢,又閉上,再睜開,一輪銀月引入簾,照著一方古舊小屋。

他下意識又摸一下臉頰,冰涼的觸感如同觸碰到一塊冰晶,不止臉上涼,身上像失血過多一樣發寒。

好冷啊,溫故快速抄起桌上的留影鏡,上半身的鑽進柔和的被子,隻露半張臉頰在外麵。

剛才……他見到了元九淵麼?

溫故隻在鏡子,或接通過手機錄像見過元九淵,和見到本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確實很養,這種好看帶點鋒銳氣,不論是神情還是姿態,看上去不近人情,仿佛是一根繩子圈起來的可怕野獸,隨時都有掙脫繩索一擊將人斃命的可能。

溫故冷得打個寒顫,不太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他思考一會想不所以然,便轉動留影鏡麵。

“溫故,一彆多日,你如何取得乾坤葫蘆?”

元九淵瞧著他的神真摯,緩緩道:“不知為何你進入聖墟後,我們便無交換身體,我猜測是因為聖墟的結界,你有何看?”

“我聽聞你們遇到魔族人,是來殺我的吧?”元九淵嗤笑一,似是意識到這種淡漠的態度麵對溫故不妥,便斂了笑意道:“你無事便好。”

“今日無事可說。”

元九淵頓一下,慢條斯理地問:“有一位淩霄峰的徐複師兄,似是與你相熟,你和他很……親近麼?”

“徐複師兄是個好人。”溫故輕道。

元九淵微微一笑,笑容有點刻意,顯得陰冷可怕,“溫故,你能交到新的朋友我很欣喜。”

溫故心想,元九淵也是個大好人呢。

與此同時,遠方的小城一戶大宅門戶半掩,幾具屍體縱橫交錯,堆成一座小山,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坐在沾滿血的太師椅上,手捧著一顆新鮮的頭顱把玩。

大宅裡燈光亮如白晝,卻不見主人的蹤影,幾道身披鬥篷的黑影半跪在院裡,溫故曾見過的碧蓮聖君端正站著,垂著頭低不語。

“元九淵不過金丹期,你們去殺他,竟然折了那麼多人。”男人溢一冷笑,“是不是非要本尊親自動手”

碧蓮聖君立即跪下,“魔君有所不知,那元九淵無親無故,在玄月宗似洪水猛獸,人人厭惡,我們算準了在聖墟是殺他的好時候,沒想到突然冒來一個徐複,還有一幫叛賊,亂了我們的計劃。”

魔君手指掏珠,在指尖轉動,“無親無故?徐複為何不顧生命來幫他?”

“我也不知,那徐複和蠱一般護著他,我才無處得手。”碧蓮聖君說完,見魔君臉色陰沉,立即說道:“請魔君放心,這次我帶著兩位高手前去玄月宗,必將他抓回來交給您。”

魔君嗤笑一,百無聊賴撚著指尖的血絲,“你以為紫衣真君還有夷道是吃乾飯的?他們豈能睜睜看著你抓回他?”

“這一點………”碧蓮笑了,展開手掌,手心多一團黑氣,一張麵孔在黑氣裡起伏,正是天道峰的李仁,“屬下與他交戰時,給他喂了一顆製的毒藥,若是他不幫我,我便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魔君饒有興趣地瞧著,“你倒是有點腦子。”

“至紫衣真君,你更不必擔心。”碧蓮露一切儘在掌握的笑容,“元九淵可是極天魔君的兒子,當極天魔君害得紫衣真君元神受損,隻差一步與仙門失交臂,他礙正派的麵子,不能親自殺了元九淵泄憤,又怎會管他的死活?”

“若是元九淵死了,紫衣真君不知多春風得意呢!”

魔君滿意地點點頭,笑吟吟道:“說的也是,我曾聽聞那夷道恨透元九淵,玄月宗門沒有他的容身處,我看他要是死了,玄月宗不知多感謝我為他們除去一個禍害!”

“自然是。”碧蓮誌得意滿的一笑,“屬下這幾日便潛進玄月宗,將這個小崽子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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