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非常好哄(2 / 2)

“沒什。”溫故摸摸發涼的鼻尖,一副心虛的模樣,“明天你要進組拍戲了,劇組的盒飯很豐盛的,我不用給你做飯了。”

“可是,我隻想吃你做的菜。”

元九淵一本正經地,語氣卻很有種微妙的親昵。

溫故白淨的兩頰的薄紅更深,澄澈的眼眸輕微發顫,很不好思,“好叭,我下次做給你吃。”

“那個……我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嗎?”

他很不自信,即便元九淵肯定過他的廚藝,可商則把他精心準備的便當扔進垃圾桶,很厭惡地問他:你知不知道從廚房出來後你身上的油煙味很難聞?

這件事留給溫故的心理陰影深厚。

元九淵一字一頓地道:“你做的飯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不但飯菜,人也是。

溫故緩緩吐出一口氣,抿著嘴唇笑起來,讓他開心就是這容易,“以後我會一直給你做菜。”

“一直?”

元九淵回味這兩個字。

溫故認真點頭,“一直到我們不用再互換身。”

元九淵輕輕“哦”一聲,旁敲側擊地道:“我擋了你的良緣吧?”

哪有什良緣,溫故不知道為什,從小到,喜歡他的人全人品不端,而且都會欺負他,不約而同地想看他掉眼淚,似乎他天就吸引人渣敗類。

“唉!”

溫故垂下頭,幽幽歎口氣。

元九淵何其聰明,心底了然,“溫故,果一直是永遠呢?”

溫故覺得不可能,他最活十年,元九淵的壽命無窮無儘,但他還是:“那就是永遠吧,我們蓋個章吧!”

罷,他的手掌貼波光瀲灩的澤上,元九淵隨之貼過來,隔著次元壁完擊掌。

透明的牆流動,溫故養尊處優的的手纖弱瑩白,由於白的過分,手背上蟄伏淡淡血管看得清楚,而元九淵的手更具男人的氣息,手掌寬厚有力,指節修長乾練,比溫故的手掌上一圈。

元九淵很想知道,溫故的手握手心是什感覺,軟軟的,綿綿的,像是用勁能捏斷他的骨頭一樣脆弱。

帶著這個想法,元九淵再次穿到了現代。

暖白色的落地燈溫馨,牆上的時鐘過了十二點,桌上放著果樂傳媒的合同,貼了一張溫馨小紙片——

【“你看看合同吧,果沒問題,我們簽到果樂公司。”】

元九淵緩緩握住自的手,很奇怪,沒有任何感覺。

……

拍戲,對於元九淵而言,隻是一份很能賺錢的工。

《羅刹天》劇組手筆,包下餘寧市附近的仙俠影視城,開機儀式很熱鬨,來了各方媒,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元九淵什都不用管,站秦導身邊充當門就好。

開機之前,劇組統籌鬼鬼祟祟摸到秦導身邊,“導演,有件事您可能得知道一下。”

“什事?”

秦導坐監視器後,調整機器視角,心不焉地問。

統籌欲言又止,壓低聲音:“小鮫人的演員我們本來請的蒙蒙,這合約都簽了,剛他的經紀人給我打電話,蒙蒙暫時不能進組,他國外拍一片,半個月後才能進組。”

羅刹天的故事中,鮫人一族剛出時不分男,直到年遇到心愛的人,才會決定是做陰還是做陽,所以選角導演選了一個雌雄莫辨的男演員。

“開玩笑吧?”

秦導將耳機拍桌上,不可置信地問:“拍我的戲,他敢讓我等半個月?我明天就要拍鮫人,工人員全準備好了,一天一百萬燒,這個誤工費誰出?!”

統籌滿頭汗,“這……我也沒想到會這突然,我現就去通知下改計劃!”

“不用!”秦導叫住他,抓起耳機固執地戴上,“讓選角導演再選一個,明天就進組拍戲,我秦光的戲還缺人拍嗎?”

“好!”

第一場戲圖個開門彩,所以安排了重頭戲,風休烈心魔的腐蝕下,殺了一直欺騙利用他的好兄弟楚牧,正是這一場戲,將風休烈推上魔的不歸路。

他心中充滿仇恨,恨家族棄他不顧,恨師門不公不義,恨頭手足的兄弟背叛,恨自的人徹頭徹尾是一場騙局。

他的人裡,竟然沒有一樣東西是真的,是可信的,一張張虛偽的嘴臉浮現他的腦海裡,心魔對他冷笑著:殺吧,殺光他們!從此以後你就是這世上的王!

此刻,碧霄天的斷崖之上。

扮演楚牧的穆長蘇一襲錦袍,鼓風機吹起獵獵狂風,出神地凝望懸崖之下。

突然,鏡頭裡一道雪亮劍影猛地飛過來,直沒入堅硬青岩之中三寸,楚牧下識回過頭,下一秒,臉色煞白。

劍身寫著“藏鋒”二字。

正是風休烈的佩劍,來自上古仙人之手,劍下亡魂數以百萬,是當世殺人最的劍。

“你以為我這容易?”

風休烈冷森然,同鬼魅一般出現楚牧的背後。

楚牧脊背僵硬,穆長蘇是真的被他悄無聲息的動嚇到了,“風休烈,你活著又何?你犯下錯,碧霄天容不下你,你隻有路一條!”

“究竟是誰誰活,你得未免太早了。”

風休烈手臂伸展,這是劇本裡寫的,藏鋒劍會飛回他的手裡,畫留給後期做特效,但此時,穆長蘇卻聽見石灰做的石頭摩擦的細微“哢擦哢擦”聲。

藏鋒劍竟然從青岩中出了半寸!

離得最近的穆長蘇驚異瞪眼睛,有錢的劇組真厲害,道具都做的那逼真嗎?

見到穆長蘇的神,元九淵手腕向前一推,藏鋒劍又重回原位,不明真相的場務上前拔出劍,重新遞給他。

穆長蘇回過神,決然道:“我與你兄弟一場,今日便恩斷義絕,從此兩不相乾,我殺你不算不忠不義。”

風休烈不屑一顧地瞧他,勾起唇角,冷冷地笑出聲。

穆長蘇握著劍柄,根據私人武導教過的動,挽個漂亮乾脆的劍花,揮著劍不顧一切衝上去。

下一秒,藏鋒劍再次出鞘。

穆長蘇隻覺冷硬的勁風撲,雪白的劍光流星追月,眼前一白之際,他清晰看到劍光倒影上“溫故”冷厲的雙眼。

這雙眼裡殺彌漫,滿腔的仇恨憤怒擰一起,此刻他們不再是親密無間的朋友,而是不不休的敵人!

“cut!”

聽到秦導的聲音響起,穆長蘇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無力跪上地上,助理連忙把他扶起來,“沒事吧?”

冷汗順著穆長蘇額角滴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果元九淵手裡的不是道具劍,他已經了!

人類的悲歡並不想通,秦導隻覺得這場戲拍的太好了,元九淵不但自演的精湛,還把演技一般的穆長蘇帶進了戲裡,那種心裡明明很恐懼風休烈,為了子強撐著若無其事的感覺,太到位了!

穆長蘇捂著胸口,坐遮陽傘下,連吃了三顆急效救心丸,終於挽回岌岌可危的心臟。

“喝口水,你這入戲也太深了。”助理給他遞水。

穆長蘇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去看合約,解約要賠少錢?我要回家看我媽。”

“你可彆。”助理給他使個眼色,小聲八卦,“你不知道蒙蒙不來了,選角導演都快忙瘋了,找的演員秦導一個都不滿,堅持明天要開機,把統籌都給罵的嚎啕哭!”

穆長蘇捂住自的臉,一想到下場和“溫故”的戲,絕望,非常絕望。

現不當1,他為自的小命捏一把汗,一無所求,隻想一去不複返,不然就會一命嗚呼,從此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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