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來與梨落、輕絮、寒煙三人坐在太子寢宮的堂前。
燕來看著麵前,那三個人和自已都是一樣的神情。全都是沉著臉,臉上的表情也都十分的不好看,甚至都帶上了一絲愁容,都跟霜打茄子似的。
“這件事,你們怎麼看?”燕來看著大家都不說話,歎了口氣。
梨落、輕絮、寒煙的情況基本上和燕來差不多,都是小選上來的,背後都有世家和三品以上大員的影子。
梨落背靠戶部尚書,她的母親是戶部尚書堂弟家中的庶女,她的父親是外放的從四品知府。
雖說她們家是在地方上說一不二,自已也是千嬌萬寵的長大的。可是到了這都城裡,才知道,自已家就啥也不是了。她甚至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走舉薦的小選。
輕絮與梨落一樣,家中也是外放的官員,不過她家是武職,她的父親是宜州宣撫使,也是從四品,不過那宜州是在關外,而且武將在外,有家眷不得離京規矩。所以她從小倒是在這座都城裡長大的。
她家走的是散秩大臣的路子,那位大人是從二品的京官武職,與自家的父親有同袍之誼。
至於寒煙與她們三個有些不同,寒煙是被承恩公府舉薦上來的,聽說與皇後娘娘還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
寒煙這個人長的十分清秀,眼角眉梢還存著幾分書卷氣,單看著也是個美人,可是在這花團錦繡,美女如雲的皇宮裡,她的長相就有一些寡淡了。而且她為人也十分清高,平常根本不願理人的,所以大家就算是好奇,可也沒有人去向她打聽,她與皇後的關係。
但在燕來看來,這個流言能在宮中流傳,而寒煙又沒有被斥責,想來多半是真的。
“輕絮,仁穀是說咱們太子殿下,昨天在書房裡留了一個女人嗎?”梨落是個急性子,說出的話也透著幾分急切。
輕絮是在坐的這四個一等宮女中,長的最出色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絲嫵媚。隻見她媚眼輕挑“沒明說,不過話裡話外透著是這個意思。昨個夜裡太子殿下的書房裡有人,就睡在內室的床上。天亮了也沒出來。仁穀來過話時,人還在。”
“成事了?”梨落追問著。
聽到梨落的問話,燕來和寒煙也坐直了身子。
輕絮輕輕搖了搖頭。“沒叫水。”
得到輕絮的回答,另外三個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沒成事就好,男人對自已的第一個女人總要有些不同。
“但是……”輕絮的但是剛出口,就看到三雙眼睛同時直直的盯向自已。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躲了一躲,然後白了那三個人一眼。
“好像是喝酒了,誰喝的不知道,但一大早殿下叫仁穀,去找丹嬤嬤要的醒酒茶。仁穀也是借這個空來說的話。”
“昨天三少爺來也沒有留飯,夕食是殿下自已吃的,也沒聽到說了喝酒啊!”寒煙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要知道她們不但在寢殿裡不能直接近身伺候,就是用餐殿下也是不用她們上前的。
“仁穀看到屋裡的人了嗎?知道是誰嗎?”燕來出聲道,她也沒有問是男是女的這種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