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靈鷲的生日向來低調,幾乎沒有過公開宴請,而回老宅辦的生日,自然就更為罕有人知。
所以孟誠在宴會上看見鄭玉衡的時候,自然不可抑製地黑了臉。
兄妹倆都很怕外祖父,不敢在外祖父麵前撒野,所以有氣也隻能咽下去了,隻在一旁鬱鬱地旁觀。孟誠不敢當麵說,隻能跟小妹竊竊私語,嘀嘀咕咕,心裡計較著他當狐狸精還當到家裡來了。
孟摘月敷衍地嗯嗯點頭,不時說一句:“現在你雖然接受不了,但時間一長,說不定你就習慣了。”
“我是不可能習慣的。”孟誠咬牙切齒地立下fg。
董家老宅並不在鬨市區,四周清淨,陳設布置很有古韻。老爺子年紀已過六十,身體還算硬朗,要不是前些年發妻去世,他未必會這麼快就退休養老。
鄭玉衡精心打扮了一番,他生得清俊乖巧,又很會裝出一股溫順的模樣,所以老人家見了跟預想當中大不一樣,不高興的為難之意也消下去不少,不時跟董靈鷲問幾句對方的近況。
當董靈鷲說到鄭玉衡跟家中關係不好,父母親人都不在身邊時,她父親倒是起了不少關懷之情,還囑咐董靈鷲:“人是挺好,就是年紀不大,要是惹了你,你可不要太凶人家。”
董靈鷲道:“我可沒有凶過他,您彆看他這個樣子,很會給自己找借口訴苦呢。”
鄭玉衡溫文爾雅、乖乖巧巧地站在旁邊,聽見這句話時不由得握了握她的手,小聲:“彆抖摟出來啊……”
老人家卻不介意,開懷大笑,然後問了一下鄭玉衡的成績怎麼樣,得知他學習很好,又是一陣滿意,見了鄭玉衡,已經將前女婿上的眼藥不知道忘到哪兒去了。
連孟誠都不情不願地在外祖父麵前裝作不認識他,還得忍著不揍他一頓。
勉強算見過家長,把董靈鷲被催找對象的燃眉之急給解了。董女士推了一天的工作在家陪家人,自然也要在老宅過夜。
鄭玉衡是如何哄老人家的,又是怎麼擺平孟誠情緒的……這些事兒她都沒有細究,晚上洗過澡靠在床上看雜誌,等到那頭父親睡了,才感覺房門一響。
鄭玉衡鑽了進來。
董靈鷲看著他脫衣服,問:“都擺平了?”
小鄭同學頗為驕傲地點點頭,然後將外套脫下來,先進洗手間洗漱了一下,然後隻穿著外套裡麵的襯衫靠過來,低頭彎腰湊過去親她,他的氣息綿密悠長,還是在她這裡鍛煉出來的,尖齒似有若無地磨著唇肉,親出來的動靜頗為讓人臉紅心跳。
董靈鷲才耐下心跟對方膩了一會兒,就覺得他得寸進尺,將整個人都擠過來了,他的手扶住自己的肩膀,簡直有點兒從無害小貓咪蛻變成小豹子的感覺,不讓她躲開,認認真真地親了個夠。
鄭玉衡充好忙碌一整天之後的能量,然後看了看她手裡的書,問:“我算過關了嗎?”
“什麼過關?”她問。
“當然是……”鄭玉衡頓了一下,有點臉紅,“當你的男友啊。”
“啊……這個,”董靈鷲笑了笑,故意用猶豫的語氣開口,“也沒有設置什麼關卡吧?本來就是我租的,臨時的,臨時的。”
說完就轉了個身,扭頭到另一邊繼續手上的財經雜誌。
鄭玉衡怔愣了一下,然後有點著急地湊過去,戳戳她的肩膀,見董靈鷲不理自己,瞬間就傷心起來,說:“你這麼大一個集團公司的話事人,怎麼這樣小氣,多租幾年能怎麼樣,我又不貴。”
董靈鷲沒說話,他從後麵抱過去,蹭著她的耳朵,低聲:“我很便宜的,你就找我就行了,其他人不是質量不好,就是年紀太大,而且年齡太大在夫妻生活上也不夠努力,怎麼能滿足得了……”
董靈鷲忽然說:“你罵誰呢?”
“我可沒有。”鄭玉衡道,“我哪敢罵他啊,我身無分文清清白白的,他不欺負我就行了,我哪有這個膽量說他的壞話。”
董靈鷲:“我還沒說是誰呢。”
鄭玉衡乾脆就當沒聽懂,湊上去親親她的耳朵,然後認真地吹枕邊風:“你老是說臨時找我的,我聽了總心慌,好像你哪一天就不要我了似的。”
他牽起董靈鷲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一邊說一邊拉著她的手往腹肌上按,表麵上一本正經:“你摸摸,我身體很好的,嗯……比那個誰可強多了。”
董靈鷲忍不住笑:“好會吃醋,還善妒,當男友肯定不好糊弄。”
“沒有,你糊弄幾句我就聽了。”鄭玉衡暫時妥協,睜著眼瞎說,裝作一定不會亂吃醋的樣子,“要不是怕你嫌我不值錢,我早就倒貼了,我以後肯定賢良淑德,做你的賢內助,隻要你每天親親我就好了……不要理彆的男人追你。”
董靈鷲重複了一遍:“賢、良、淑、德?”
鄭玉衡說:“這是剛才咱爸教我的。”
“誰?”董靈鷲加重語氣。
“……呃,”他話到嘴邊,艱難又不情不願地換了個詞,“你爸。”
董靈鷲道:“彆聽他瞎教,那都是老一輩對上門女婿的那套。”
鄭玉衡連忙說:“我可以上門的,我可以,什麼時候過門啊,哎?你彆睡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