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
殷念白微微一頓,還是接過布料放在水中,結果布料入水,頃刻就染紅了清水。
薑長淵身上的血跡乾涸在布料上。
意識到自己幫了倒忙的薑長淵微微偏過頭,耳尖微微發紅。
殷念白撲哧一笑。
“多謝殿下的幫忙。”殷念白言笑晏晏地說。
薑長淵懊惱的轉過頭,她是不是在取笑自己?結果看見了殷念白眉目彎彎的模樣。
月色浸染了她的眉眼,格外美麗。
月下賞美人,人間至絕色。
殷念白一直都是美得至絕。不過她還有更絕色的模樣,眼尾泛紅,淚痕迷離……
閃過零星的幾個碎片畫麵。
薑長淵低眉。
殷念白當他是不好意思,也沒多管,她起身去水邊換了一桶清水。
……
德妃麵色陰沉地聽著內侍的回稟。
“三、三皇子還沒停。”內侍額頭大冒冷汗。他哆哆嗦嗦的不敢多說什麼。
這混小子居然埋伏不成反被算計。一臉紅潮見人就撲!
“娘、娘娘。”內侍又哆哆嗦嗦的開口。
“何事?!”德妃滿臉不耐。
“人、人不夠了。又暈過去了幾個,三皇子他說再派點人去!”內侍說完就將頭死死埋下。
德妃失手打翻了茶盞。
“什麼?!都去了六七人了還不夠?!”德妃失聲驚叫。
她握緊了手,長長的指甲幾乎要被她掐斷!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是想她兒死在床榻間,死在女人身上嗎?!
“給!把人都給他!”德妃怒聲道。
“去把了非大師給本宮請來!”
這事兒邪了門了,定是皇後那個歹毒的女人。既然如此可彆怪她不客氣,把太子的那件事給捅出去了。
“命中無嗣。”德妃冷冷一笑,“姐姐,瞞了這麼多年以為沒人知道了吧?”
“看這件事情後,這個太子之位他還坐不坐得穩!高位多年,一朝跌落穀底,本宮很期待。”
……
“啊!”
殷念白在屋外路過時,踢到什麼東西,等她細看,發現是骷髏骨頭,嚇得她連忙後退,驚得踉蹌。
見她要摔倒,薑長淵本想起身,奈何動不了。
萬幸殷念白伸手扶住了牆,才沒讓自己摔倒。
她轉身對薑長淵安撫道,“沒事,殿下彆怕。它們許是原先木屋的主人。”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薑長淵皺眉。
“臣妾已經打理好了,臣妾扶殿下過去吧。”殷念白打掃乾淨了唯一的木板床後,就想要扶他過去歇息。
厚重的鐵鏽氣息撲鼻,殷念白伸手褪下薑長淵的外衣,“臣妾為殿下清洗一下。”
將自己的外衣褪下蓋在薑長淵身上,不合大小的尺寸看得人有些滑稽。
女子的指尖溫軟,輕柔的動作劃過他的四肢,明明還隔著衣料,卻更惹人遐想。
薑長淵有些迷茫,他這是怎麼了?
殷念白卻無語,她一眼看出來他怎麼了。但是這次在好感度到七十五之前,她絕對不會和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