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臉上的笑容很勉強,她與了非大師關係好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今日皇帝忽然提起這事,怕是有什麼後續。
“陛下怎麼忽然提起這事兒?”德妃試探說。
“無事,閒來想起,隨口問問。”皇帝並沒有多說什麼。
聖心難測,德妃惴惴不安,怎麼這個時候忽然說起此事?難不成是懷疑普華大師的批言是她與了非聯合作偽?
不可能,那遺物是真,是普華大師親手所留。斷然沒有作假的可能!
德妃離去後,皇帝看著書案上敞開的錦盒,久違的,看不清喜怒臉上出現了明顯的一絲疲憊。
皇帝滿是溝壑的手拂過錦盒。
“朕…不會錯。”
……
薑長淵打定主意之後,決定速戰速決。這些年來皇帝喜歡均衡之道,東打一榔頭,西敲一棒槌。
不過早些年他對自己培養和磨煉,到底讓他和薑長瀾不一樣。
兵貴神速。
既然說好了三個月,那就不能多一天。
日夜連軸的布謀,薑長淵是廢寢忘食。他這些日子動了點小手腳,讓皇帝糾結去吧。
字跡不作偽?
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他不介意給皇帝開開眼,添添麻煩。
“該吃飯了。”殷念白提著食盒來薑長淵的書房門口。
薑長淵聽見殷念白所說就將書案整理出來,好讓殷念白放置菜肴。
為了節省時間,薑長淵這段時間吃飯皆是殷念白每頓帶來的幾碟小菜。
殷念白不難知道他在忙什麼。他從未隱瞞過她。
不過這忽然就從太子變皇帝的跨越,還真是極速。
“菜還合胃口?”殷念白歪頭看他吃飯。
不過多插手他的決策,反正現在她任務已經妥妥的完成了一半了!
算算時間,應該快一個月了吧。
什麼時候告訴他好呢?最近不行,最近他太忙了。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他之前是不是說了不喜歡小孩子來著?
殷念白胡思亂想。
見殷念白走神得厲害,薑長淵放下碗筷,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初夏裡的光景好,蟬鳴清風都是最好的時候,殷念白走神不知道自己被人當作一幅畫欣賞了半日。
意識到薑長淵這小子吃飯時間也太久了,殷念白剛抬頭,就看見對方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看,看情形,怕是看了許久。
“看我做什麼?有哪裡不對嗎?”殷念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都說懷孕之後女子容貌會有損,難不成自己這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如此了?
“沒有,就是覺得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你,好像心情都會舒展很多。”
殷念白一頓,他這個回答讓她意想不到。
本以為他會趁機油嘴滑舌說些什麼,看你真漂亮之類的話。
“咳咳,你最近太累了。”起身過去揉了揉薑長淵的太陽穴。
“再等等,再等一段時間,就可以空閒下來了。”
“嗯!”
“等你閒下來了,我給你說個驚喜。”
殷念白神秘兮兮的說。
“什麼驚喜?先透露透露讓我開心開心?”薑長淵挑眉。
他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殷念白身前的發絲,指尖纏繞出一圈又一圈的弧度,最後徹底抽離開,看發絲散落。
“到時候再說。”
殷念白嚴防死守一點都不打算透露。
“相信我,你一定會覺得驚喜。”
“那可不一定。”
看著薑長淵不置可否的模樣,殷念白微微一笑,心想到時候說給你聽,你敢不高興,你就完了。
忽然打了個冷顫的薑長淵?初夏怎麼也有寒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