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變那天,殷念白坐在東宮與紅藥一起商討豆腐腦到底是甜的好吃還是鹹的好吃。
“甜的!從小奴婢就是吃的甜的!”紅藥倔強掙紮。
“鹹的!鹹的才是好吃的!”殷念白非要和她對著來。
見殷念白非要和自己對著來,紅藥隻好小聲堅定自己,“就是甜的好吃,任誰說也是甜的好吃!”
“好好好,甜的好吃。”殷念白哄她說。
“本來就是。”紅藥顯然意識到殷念白在敷衍自己,於是急匆匆的加一句證明。
“隨便吧,我喜歡吃辣的。”
紅藥傻了眼,“啊?”
撲哧——
殷念白笑起來,“我本來就喜歡吃辣的啊,”
“那太子妃還和奴婢爭,就是故意的!”紅藥捏了捏拳頭,“太子妃壞!”
這個姑娘真是憨憨傻傻的,格外可愛。
殷念白故意拉著紅藥說話,不讓她回去睡覺就是因為知道今晚不太平。
為免紅藥這個傻姑娘被嚇著,還是一直帶在身邊吧。
“奴婢覺得今晚好像怪怪的。”紅藥悶悶開口。
連紅藥都發覺出了不同尋常嗎?
“晚上居然全是葷菜!”
“……”
好清奇的角度。
“以往晚上都是素菜,說是好消化。奴婢抱怨了好幾次,齊總管也不理會。今天晚上都是葷菜,肯定有問題!”
拍了拍紅藥振振有詞的肩膀,殷念白覺得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亦或者紅藥的特殊天賦?
總之不管是推理過程如何,答案是正確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妃彆怕!奴婢今晚一定誓死保護太子妃!”紅藥掏出一把鐵鏟,比劃兩下。
這姑娘擱哪兒放著這鐵鏟的?
正說笑間,忽然火光通天,殷念白出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東宮外牆街道那裡通紅的火光。
“天呐!是著火了嗎?”紅藥吃驚。
那位置離東宮這麼近,要是殃及到東宮就不好了。
“不是。”
殷念白鎮定道。
“那是隊伍交接時的士兵們舉著火把的火光,這樣亮,想來人數不容小覷。”
紅藥似懂非懂,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伸手指了指漆黑的夜空,殷念白輕笑道,
“紅藥,天快要亮了。”
……
薑長淵走進殿內時,大殿昏暗,竟無一盞燈火。
“你遣散了他們?”
“不做無謂的犧牲。”
皇帝坐在以往的位置上,依舊不辨喜怒的說。
“你太心急。”
薑長淵一笑,“孤心急?可知為什麼短短三月孤就能攬獲人心,召集兵馬嗎?”
“從小到大,你從未放棄打壓警告孤,孤不得不時時刻刻為自己謀後路。今時今日非一朝之功,孤已籌謀經年之久。”
皇帝神色未明,“朕不知你狼子野心多年。”
“孤當年雙腿殘廢之事,是不是有你的手筆?”
從未被人揭曉的隱秘如今被當事人說出,皇帝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