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附近出現了流寇。
不是普通的小打小鬨的流寇。
趙淵隻好親自上陣,拔軍而去。
謝念白以為自己又要跟著他走了,都讓曲娘去準備收拾行李了。
“這次不用。”
趙淵說,“這次不過幾日就會回來。”
趙淵帶走所有人,隻留下了祝愷之和柳願。
祝愷之在生死關頭撿回來一條命,養了幾月總算是能下床自己行走了。
祝愷之接了崔敬夷的活計,日日往謝念白院子裡送東西。
和崔敬夷愛送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不同,祝愷之愛送翡翠玉石、瑪瑙水晶。
柳願被祝愷之的動靜震撼道,“你這是把家底都送出來了吧?”
“你不留著點去娶崔校尉嗎?”
“你要是委屈了崔敬夷,我們不會同意你娶她的。”
祝愷之漲紅了臉,“......這麼點東西我還是送的起的!”
“再說了.....她還不一定喜歡我呢。”
柳願勸他道,“夫人出身世家望族,又是君侯唯一的夫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你不用......”
祝愷之搖頭,“夫人瞧不瞧得起是她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這是我對夫人的感謝,怎麼能混為一談?”
“都說送禮要投其所好,你和崔敬夷這樣花錢如流水的送這些,夫人不一定會喜歡。”
柳願指出祝愷之和崔敬夷的問題。
祝愷之倒是沒想過這些問題,他一愣,“那你說送什麼好?”
柳願悄聲對祝愷之說。
......
謝念白正在做押花,祝愷之就風風火火的跑來院子裡。
和崔敬夷一模一樣。
“夫人!”
祝愷之滿臉笑容,“夫人看!”
謝念白隨意一瞥,本以為又是什麼珍寶珠翠,沒想到是一個陶罐。
“這是君山茶,我特意去君山找茶戶買來的。”
“燕地苦寒,茶葉也澀口,夫人一定喝不慣。”
“還請夫人收下。”
謝念白讓曲娘收下陶罐,然後隨意的開口問,“誰教你的?”
“什麼?”祝愷之沒聽懂。
“誰教你送我這個的?”謝念白一邊做著手下的押花,一邊重複。
祝愷之在糾結要不要說出柳願的名字,不過夫人救過他,說一個名字而已也沒什麼關係吧?
柳願也沒說不準他說。
“是柳願。”祝愷之賣掉柳管家。
“夫人。”柳願剛好進來院子。
祝愷子稍顯心虛與尷尬。怎麼剛好柳願這個時候來?
“什麼事?”謝念白望向柳願。
“君侯遣人送回來了一封信,是要給夫人您的。”
將信封遞給謝念白後,柳願就拽著祝愷之往外走。
他要好好算賬!
直接伸手撕開信封,展開信紙。
夫人親啟
今日初至,流寇不過百餘人,無矩陣,無頭目,然手有銳器火藥,無往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