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欺負人家,仗著和君侯關係好,對人家處處指摘,甚至還過分的直接越界提醒。
自己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柳願自認不算多君子,但是也絕不是這樣的人。
柳願有點無法接受。
“好了。”鄭諫言笑開,“這樣不完全怪你。”
“本來尋常人也確實會謹小慎微,你也不會被質問反駁,然後以至於懷疑自己跑來我這裡喝悶酒。”
“但是誰叫君侯的夫人不尋常呢?”
鄭諫言笑說柳願,柳願聽了卻是鬨了個大紅臉。
這話說的,難不成怪夫人太堅強?
“要怪,就怪君侯強行擄人吧!”
柳願……
等到柳願離去,鄭諫言搖著羽扇搖頭。
謝念白確實和鄭諫言以為的尋常世家女子不一樣,說她堅強都不太準確,她是太要強。
這樣的人骨頭又硬又傲。
鄭諫言不覺得這樣的人適合做君侯的妻子。
君侯本就浴血戰場,廝殺多年,渾身戾氣太重,他需要的是一把能載萬物的劍鞘,而不是和君侯同樣鋒利的箭矢。
利刃相交,總是危險。
可是就像謝念白對柳願說的那樣,他們想這些事,是越界了。
這是她和君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可是鄭諫言總是忍不住想,如果謝念白身姿低一點、骨頭軟一點,一定是最適合君侯的妻子。
畢竟謝念白會醫術,水平還不低。君侯也喜歡她,一往情深。
可惜她鋒芒畢露、傲骨難馴。
和柳願在一件可以不起爭執的小事上,口舌間也是爭鋒相對。
可惜。
……
趙淵忽然收到了柳願的一本書冊。
這書冊怎麼看怎麼眼熟。
好像之前張苛神神秘秘塞給他的一本書冊。
“君侯拿回去仔細看!都是好東西!君侯看了之後保管和夫人感情其樂融融!”
現在想來,一定是因為張苛說這話時眉眼裡流露出一股猥瑣,趙淵才會想岔書冊的內容。
等到趙淵打開看書冊後,發現上麵寫的是謝念白的喜好。
書末頁還有張苛、崔敬夷和祝愷之的簽名。
趙淵回想起往事,對柳願這書冊表情微妙。
“這是什麼?”趙淵問柳願。
柳願支支吾吾的說,“就是一些……能增進君侯和夫人感情的東西。”
趙淵覺得這話真耳熟。
“還有就是,君侯要多關心關心夫人。”
“某先告辭了!”
柳願逃也似的走了。
他如今覺得愧疚,隻好能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
趙淵覺得自己對謝念白挺好的啊。
打開書冊,上麵寫的內容和張苛給他的差不多。
但是比張苛的細致很多。
細致到趙淵在看到“不喜燕地茶葉”幾個字時,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中秋那日謝念白為什麼會喝了水後蹙眉。
細致到趙淵忽然發現明日是謝念白的生辰。
豁然起身。
他完全忽略掉了生辰這個事情。
父母離世後他從不過生辰。
而且如果明日是謝念白的生辰的話,那就意味著他趙淵去年是在謝念白生辰第二日擄走的她。
伸手揉了揉眉心。
趙淵忽然覺得事情棘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