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他們才剛剛吵完架。
趙淵皺眉看謝念白上了曲娘先前騎乘的那匹馬。
她還會騎術?
也對,曲娘一個侍女都會騎馬,沒道理她不會。
怪不得在濟陽城他突然撈她上馬時,她一點都不見驚慌。
“你要去哪裡?”
她這副模樣顯然打算遠行。
晃了晃身體,謝念白穩穩坐在馬上。
“我要走了。”
“如果快得話,我會在暮春之際回來。”
趙淵斷然否絕,“不行!不準走!”
“你忘了,你的父親還在華城城南?”
“你就不怕我......”
謝念白試了試韁繩,她俯身遞出手給曲娘,曲娘微微搖頭。
“君侯不會的。”謝念白重新坐直身體。
“如果君侯是這樣的人,大可一把火燒了華城。”
“就像穗城那樣。”
曲娘拒絕謝念白的邀請後,居然向著宋寂身邊的馬匹走去。
宋寂不可置信,他看著曲娘翻身上馬。
個小侍女!
宋寂剛準備出聲就看見趙淵就轉過來淡淡掃過曲娘一眼。
曲娘咬緊牙關,絲毫不肯退縮。
“既然你都走了,暮春時候還回來做什麼?”趙淵陰沉下眼神。
“回來拿我的弓弩。”
鄭諫言聞言一頓,那弓弩當時被謝念白放在火海內沒帶出來,她隻帶出來了趙淵的長槍。
“它早就燒成灰燼了。”
趙淵說。
“那可不一定。”
謝念白縱馬驚塵而去,曲娘不甘示弱得緊隨其後。
宋寂霎時反應過來,“我的馬!”
他的馬跟彆人跑了!
宋寂喃喃,她、她們兩個是瘋了嗎?
這是在乾什麼?!
瘋瘋癲癲的。
宋寂求助的望向四周。
崔敬夷,“哇哦~漂亮!”
祝愷之,“騎術好生厲害!”
鄭諫言,“那弓弩可怎麼辦......”
錢征衣,“好準的箭術!”
不是,沒人在乎他和他的馬嗎?!
“夫君的傷口......”李蜇悄聲走到宋寂身邊輕聲細語。
宋寂不耐煩的推開她,“彆碰我。”
趙淵聞言盯向宋寂,“我不是讓你留守荊州?”
“荊州有柳願,我耐不住性子還是隨物資隊伍一起來冀州了。”
“那曲娘呢?”
“她?她死活纏著我非要一同來。”
“那你的馬也是死活纏著她一同走的!”
宋寂隻覺得趙淵這話跟吃了火似的。
他的馬哪裡死活纏著曲娘了?他的馬分明是被曲娘強行帶走的!
“肅清華城。”
......
曲娘吃了滿嘴的寒風。
“夫人!我來冀州了!”
曲娘策馬高呼,“我也沒有那麼怕君侯了!”
“我是不是很厲害了!”
“是!”
謝念白十分肯定的回答她。
“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哪裡都好。”
去哪裡都好,她要好好想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