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廣聚軒”酒樓裡,除了平日裡一樓大廳座無虛席外,就連二樓裡也是坐滿了人,整個酒樓熱鬨至極。至於酒樓的三樓,除了特彆重要的賓客外,花媚娘曾叮囑過酒樓裡的夥計,儘量不要往三樓上帶。
此刻,在酒樓三樓的一間客房裡,一位婉約動人的女子坐在青銅製成的手鏡前,正細心地為自己化著妝。
她的倩影映照在鏡麵上,古樸的銅鏡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猶如歲月的回響。
女子優雅地拿起一個細長的牙筆,在鏡前輕輕蘸取著珍貴而細膩的胭脂,那一抹淡紅溫柔地融入她的指尖。
她輕輕地撫摸著她纖細的麵頰,塗抹胭脂,仿佛是在為自己的容顏增添一抹柔美的色彩。鏡中的她,妝容逐漸顯現,宛如花叢中盛開的芳香。
接著,她拿起一個小巧的粉盒,輕輕撒上些許細如羽毛的麵粉,細心地塗抹於她的臉龐,如同春風拂過細嫩的花苞。
鏡中的她,肌膚透出一種晶瑩剔透的光澤,如同朝露般的清新。她以溫柔的動作,用細小的刷子勾勒眉形,使眉間之美更加淩厲動人。
整個過程中,她的手指細膩而靈巧,輕撩著鏡中自己的容顏。借助這枚古老而神奇的銅鏡,女子的容顏得到了畫龍點睛的點綴,鏡中的她散發出自信與高貴的氣質,演繹出千嬌百媚的永恒韻律。
而她那千絲萬縷的青絲中,幾縷白發如今也被她染成了烏黑色,這成為今日女子最為欣喜的事情。
待化妝完成後,她緩緩抬起頭,微笑中散發出滿足和自信,頗為滿意地感慨道:“沒想到李老弟傳授的染發術,竟然真有如此神奇!”
這位在屋子裡化妝的女子,自然便是三日前向李山河求教染發術的酒樓老板娘花媚娘了。如今染發術已經被她成功學成,也運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十分滿意。
這時,廊道上一個夥計小跑而來,停在了女子的屋外輕聲敲門喊道:“老板娘,有要事要向您稟告!”
“來了。”屋內傳來女子嬌嗔的聲音。
片刻後,花媚娘便緩緩地打開屋門,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怎麼了?不是說過,不要在我化妝的時候來打擾我!你們咋就記不住呢?”
隻見這名夥計擦了擦汗,連忙解釋道:“老板娘,這幾日生意實在是太好了,這不今日連二樓都要坐滿了,一些客官想來三樓歇息。可是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隨便放那些新客來三樓呀!”
聽到這個夥計的訴苦,花媚娘眯起了眼,輕笑了一聲:“隨著青雲大會愈發臨近,老娘我這店裡的生意,當真是愈發興旺了。”
隨後,花媚娘走到廊道上,俯瞰著酒樓內喧鬨的場景,輕聲說道:“無妨,我先去看看我的好弟弟是否結束閉關了。除了老顧客外,儘量把這些客人安排在酒樓的一樓和二樓。”
“明白了,老板娘!”夥計恭敬地回應,並迅速下樓去執行命令了。
可以想象,酒樓裡的其他夥計們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另一邊,花媚娘在和夥計交代了事情後,開始緩緩朝著李山河的房間走去。
不得不說,花媚娘優雅的姿態在走路時,實在讓人難以抵擋她的魅力。
然而,就在她還沒走到李山河的房間時,她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站在屋外。
花媚娘微笑著快步走近,輕聲喊道:“原來是慧空小師弟,你在這裡等了很久嗎?”
慧空轉過身來,合十行禮,輕聲回答道:“阿彌陀佛!原來是媚娘前輩,小僧有禮了。”
花媚娘皺了皺眉,隨後帶著一絲懇切的語氣低聲說道:“小師父,你能不能像李老弟一樣,彆稱呼我為前輩,稱呼我為姐姐就好。”
慧空聽到花媚娘的請求,有些猶豫地回答:“前輩,這樣好像不太合適吧?我不敢隨便行事,這是對前輩的不敬。”
花媚娘垂下眼睛,略帶委屈地歎了口氣:“難道媚娘看起來真的有這麼老嗎?明明已經將那些討厭的白發染成黑色了,可小師弟你還是一口又一口地稱呼我為前輩。”
看著花媚娘滿懷委屈的樣子,慧空年輕的心靈無法抗拒,經過片刻猶豫後,隻能答應她了的請求。
“既然如此,那小僧便沾著李兄的光,也稱前輩為一聲姐姐吧。”慧空有些無奈地說道,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哈哈!這才對嘛!”聽到慧空的話,花媚娘是喜出望外,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慧空看著眼前這個妖嬈動人的女子,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連忙把頭彆過去,不敢再與她對視。
作為經曆豐富的花媚娘,怎會不明白慧空的心情,但她仿佛視而不見,隻在心裡輕輕笑了笑。
慧空之前一直在少林寺修行,很少外出遊曆,自然也是很少與女子打交道。如果不是為了李山河,他也不會感到如此尷尬。
不知不覺間,慧空心裡暗暗埋怨了李山河好幾次。此刻屋外發生的一切,讓他感到有些為難。
這時,花媚娘率先詢問道:“慧空老弟,你知道李老弟何時能夠結束閉關嗎?離武當山的青雲大會隻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了,如果再晚一些可能就會來不及了。”
聽到花媚娘的提醒,慧空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回應道:“媚娘姐姐,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李兄閉關之前曾叮囑過我,要是三日過後他還未出關,就讓小僧將他直接叫醒。”
“啊?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打擾到李老弟的修行?”花媚娘有些擔憂道。
慧空雙手合十不禁歎道:“阿彌陀佛!或許這次青雲大會的比武問道,在李兄的心裡十分重要吧。”
就在慧空和花媚娘二人在屋外輕聲交談之時,屋子裡的李山河手指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