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慧空和花媚娘二人,已經在李山河的屋外等候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時,慧空搖了搖頭走上前低聲說道:“眼下三日時間已過,按照李兄閉關前的叮囑,小僧此刻得進去將他喚醒了,不然怕是真的趕不上武當山的青雲大會了。”
聽到慧空的這番話,花媚娘連忙走上前將慧空攔了下來,輕聲勸道:“慧空老弟,雖說時間確實有些趕,不過若是能讓李老弟自己出關醒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慧空怎麼可能不明白花媚娘的心思,隨後搖了搖頭無奈道:“媚娘姐姐,小僧何嘗不是這樣打算的,隻是等會要是錯過了青雲大會,想必李兄怕是會怪罪於我。”
看著慧空十分為難的樣子,花媚娘冥想了片刻後回道:“這樣吧,慧空老弟,你在這裡等候,姐姐我這就差人去集市上買兩匹最好的快馬。如此一來,倒是能夠再為李老弟爭取一些時間出來。”
花媚娘如此關心操勞,慧空無可奈何,隻能妥協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媚娘姐姐說的來吧。但是,如果一個小時後李兄還未出來,媚娘姐姐就彆再勸我了。”
慧空心裡仍有些不放心,他繼續叮囑道:“媚娘姐姐,我曾經仔細觀察過李兄的性格,他可是個記仇的家夥!”
花媚娘聽了,忍不住捂嘴輕笑道:“哈哈!慧空,你擁有如此修為,還會怕李兄不成嗎?”
慧空臉上微微一紅,回答道:“媚娘姐姐,你說笑了。隻是我之前答應了李兄,自然要遵守承諾。”
花媚娘瞟了慧空一眼,便快步走向樓下。想必是去吩咐夥計前往集市購買馬匹了。
“還不知道李兄的師門出自何處,在青雲大會時,必須說出自己的師門背景,否則李兄可能無法參加此次盛會。”慧空望著眼前的屋門,自語道。
“罷了,等出發時,我再提醒他。”說完,慧空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站在一旁,開始默默地背誦《易筋經》。
屋內,李山河緊皺眉頭,盤膝坐在床榻上,身體不停顫抖,卻未睜開眼睛。
此刻,李山河的體內洶湧著磅礴的真氣,如烈焰般翻騰澎湃。無數股真氣在他的丹田內奔流咆哮,仿佛被束縛的猛獸,在狹小的空間中四處亂竄。
每一次閃動都像是刀刃割裂肌膚,刻骨銘心的疼痛令他難以忍受。他咬緊牙關,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全身肌肉緊繃,為了與這股潮水對抗,他奮力抵禦著體內真氣的衝刷。
即使在這種痛苦之下,他的眉宇間依舊透露出堅定和果敢。他深知,隻有經曆這樣的磨礪,才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隻有將丹田內的九輪氣海融為一體,方能衝破煉氣境的壁障,一舉晉升至築靈境。然而,我卻無法領悟其中的奧妙之處。”李山河默默念叨著。
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此刻的李山河已經大汗淋漓,相比剛才,他似乎更加虛弱。在這種狀態下,無論是真氣的耗損還是體力的透支,李山河都已經達到了嚴重的程度。
“再這樣下去,我注定會在晉升之前力竭而倒下!”李山河擔憂地說道。
突然,李山河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眼下倒光顧著按照《生死經》上麵記載的五行法則來衝擊境界,倒是把內功心法《天地清濁》和師父傳授的針刺術給遺忘了。”
“如若以具備打通人體奇經八脈的內功心法《天地清濁》為基石,再搭配師父傳授的針刺術以鎖住氣脈,重新引導真氣回歸丹田。最後,結合《生死經》所載的五行法則,以此為契機,或許能夠衝破境界的壁障,擁有一線生機!”李山河眼睛猛地睜開。
緊接著,他從包袱中取出一捆骨針,將其擺放在床榻上。按照所學的醫術,他依次刺入自己的穴脈。
“眉心穴、巨闕穴、氣海穴、關元穴……”
隨著一根根骨針刺入,李山河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真氣湧動,仿佛千百股細微的氣流在這裡凝聚,宛如河流的洶湧彙流一般。
李山河將心神專注地調動體內的真氣,以無比精準的法門引導九輪氣海中旋轉的氣流。這些氣流相互融彙、糾纏交織,如同一幅神奇的畫卷展現在丹田之中。緩緩而來的氣流在丹田彙聚,形成了一個強大而穩定的能量漩渦。
隨著真氣融彙的深入,李山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體內流動。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微光,那是九輪氣海融為一體的標誌。
此刻,李山河能夠察覺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沐浴在這股強大的氣息之中。
他明白到,自己已經成功突破了煉氣境的瓶頸,實現了修為的騰飛,終於達到築靈境中的第一道命魂境界。
“原來,這便是九海歸一、築靈境的修煉成果啊!”李山河勉力地坐在床榻上,不禁感慨萬分。
突破築靈境的關卡,似乎是滿懷凶險,但實際上卻是積蓄厚實的結果!
當年,李山河若是沒有潛心修煉昆侖派的內功心法《天地清濁》,還有師父百草子的針刺術。想必今日,李山河也無法在這短短三日裡突破築靈境的修為。
“雖說修為已經突破到築靈境了,隻是這本《生死經》上麵記載的,能夠隱藏自身氣息的絕技,倒還是沒有一點眉頭。”想到這裡,李山河不禁有些失落道。
若是能夠在前往武當山之前,練成隱藏氣息的絕技,對於此次的刺殺顯然是大有裨益。
“罷了,如此奇書,哪有那麼簡單修煉成功!此次前往武當山,自己若是大難不死,倒是要好好花時間,將這本《生死經》仔細感悟一番了。”李山河長歎了一聲。
雖說有些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研習《生死經》,但此刻的李山河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畢竟時不我待這個道理,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也不知道小和尚出關沒?算算時辰,應該是已經過了三日。”說罷,李山河便從床榻上緩緩地站起身來,開始收拾包袱。
與此同時,花媚娘這邊也已經備好了兩匹快馬,還有一些盤纏,此刻已經再次來到了李山河的屋外等候著。
對於這個傳授他容顏之術的弟弟,花媚娘是發自內心地喜歡。
不過直覺告訴花媚娘,自己認的這個弟弟,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至於為何,花媚娘一時間也說不出緣由。
另一邊,小和尚也是準備推門而入了,因為此刻又過了近一個時辰,而花媚娘也確實不再阻止了。
“阿彌陀佛!若我打擾了你的修行,李兄請勿怪罪,慧空隻是遵守了與李兄的承諾而來。”說完,慧空輕輕走了上前,準備推開門。
花媚娘皺了皺眉,雙手緊握,顯露出擔憂之情,但此時她已無法再前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