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慧空準備推開門的瞬間,門卻自行打開,露出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身影。
“李老弟!你可真是讓姐姐我擔心啊!”花媚娘快步走上前,緊緊湊到李山河的麵前,細細打量了一番。確認後者平安無事,她終於鬆了口氣。
而李山河在打開門的那刹那,恢複了他這個少年該有的模樣,將內心的煩憂深深埋藏,不再外露。
李山河望著眼前的花媚娘,連忙恭維道:“看來弟弟的染發術,給姐姐的美貌錦上添花了。”
“哈哈!老弟才剛剛結束閉關,就開始調戲姐姐了?”花媚娘俏皮地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害羞。
麵對花媚娘的反擊,李山河隻能尷尬地敗下陣來。
這時,慧空走上前說道:“李兄,想必你此刻的修為已經突破到築靈境了吧?”
李山河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不愧是少林寺的慧空小和尚,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阿彌陀佛!恭喜李兄!”慧空合十輕笑道。
突然,花媚娘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對了,老弟,這罐藥膏姐姐早已為你準備好了。”
“那弟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山河笑著回答道。
花媚娘嫣然一笑,走近李山河身邊說道:“老弟,我已備好快馬,但你自己處理這白發可能要花費不少時間。不如現在讓姐姐替你打理一下,如何?”
李山河聽到花媚娘的好意,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除了當初的雪月姐,他從未讓其他女子如此親近自己。
“阿彌陀佛!既然媚娘姐姐有此好意,李兄何不答應呢?”慧空輕聲說道。
“媚娘姐姐?小和尚你?”李山河有些驚訝。
“哈哈!李老弟,你不知道嗎?慧空小師父如今也認我做姐姐了。”花媚娘笑了起來,似乎十分欣慰。
李山河實在沒想到這一幕,他難以理解少林寺的出家人,竟然也會認俗世女子為姐姐。
不過,既然對方並不介意,李山河也不再多說。
麵對熱情的花媚娘,李山河也隻好答應了下來,一臉真誠地謝道:“那就有勞姐姐了。”
“這又何妨!”花媚娘笑了笑。
“阿彌陀佛,李兄,我先去看一下馬匹,隨後我就在下麵等你。”說完,慧空便朝著酒樓大廳走去。
屋子裡,花媚娘站在銅鏡前,輕輕撥動著李山河白色的發絲,準備為李山河染發,將那一縷縷蒼白的白發染成一頭濃黑的黑發。
花媚娘用指尖輕輕地挑起一縷白發,精心將藥膏塗抹在其中,溫和地按摩著每一根發絲。
她的手指輕柔如水,輕撫著李山河的頭發,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之意:“這個孩子,究竟經曆了多少痛苦,竟在短短一夜之間白了發……”
半個時辰後,當花媚娘的手指離開李山河的發絲,他深吸了一口氣,從銅鏡中望向自己。眼前的黑發如同一輪明月,散發著華麗的色彩,將他的容顏更添神采。
他知道,這是一份師父百草子送他的禮物,一份化白為黑的染發異術,一份帶領他迎接新征程的恩賜。
李山河看著鏡中的自己,心裡充滿感激和決心。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青雲大會上,給為他死去的親人報仇雪恨。
“李老弟,先前還是一頭白發時,你就如此意氣風發,眼下這白發換成了黑發,更是神采奕奕啊!”花媚娘滿意地注視著李山河,嫵媚地笑道。
“辛苦姐姐了,隻是眼下時間緊迫,弟弟我也是時候要啟程了。”李山河笑著回應道。
“哈哈!那是自然!今年的青雲大會怎麼能少了老弟的風采!姐姐我這就送你下樓!”說完,花媚娘便率先一步走出了屋子。
緊接著,李山河重新拿起包袱,背上那巨大的劍匣,稍作停頓後,緊隨其後,跟著花媚娘走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李山河便上前問道:“對了,姐姐,不知這中州城裡可有什麼兵器鋪子?”
花媚娘皺了皺眉,轉過頭來問道:“哦?難道老弟想買什麼兵器不成?”
李山河尷尬地看了看身後的劍匣,示意道:“不瞞姐姐,弟弟身後的這個劍匣雖說有柄大劍,隻是此劍乃是高人所贈,老弟不僅從未練過,而且這柄劍也實屬沉重。所以,弟弟想買一柄更為趁手的利劍,作為此次青雲大會上使用。”
花媚娘望著李山河背負的巨大劍匣,心中暗自一笑,隨即揮手示意:“哈哈!老弟,這有何難?你先去樓下找慧空,姐姐馬上就過來!”
說完,花媚娘不等李山河回答,便轉身上樓,快步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姐姐,你這是怎麼回事?”李山河望著花媚娘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歎了口氣。
然而,下一刻,李山河恍然大悟,似乎已經猜到了花媚娘剛才的意圖,以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咳,我隻是傳授了姐姐染發術,沒想到姐姐如此慷慨相待。山河實在愧不敢當!”李山河喃喃自語著,走下了樓。
與此同時,小和尚慧空已經為兩匹快馬喂好了草料,隻等李山河前來一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