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花燭月夜(2 / 2)

難伺候的她 裴嘉 4609 字 2個月前

但她看向夏鶴無可挑剔的麵容,結果心跳反倒更快了。她還記得自己偷看夏鶴的第一眼,便記住了他這雙深邃又疏淡的眼睛,後來每每翻看他的畫像,也總是望著他幽深的眉眼想入非非。

現在這雙眼睛就看著自己。

夏鶴淡漠的雙眸中多了兩道意想不到的溫熱,惹得她的肌膚也變得溫熱了。衣領的間隙蒸汽騰騰,淩亂的裙擺溢著濕膩的氣息。

床幔裡他們兩個,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句話都伴隨著幽幽的帳中香,暴露著私密的氣息。

夏鶴還看著她,嘴邊漸漸有了戲謔的味道。這一絲戲謔也不曾破壞他的清俊,朦朧的燈燭光依舊照得他豐神飄灑,神清骨秀。

他喊她建儀,連個“殿下”也不帶。

他不向她稱臣,他不怕她。

他還敢笑話她,推三阻四不願與她交歡。

……

祁無憂不怪他心裡有怨氣,也不罰他不講尊卑。至少她的夫婿是個有骨氣的男人。

她不喜歡唯唯諾諾的男人,不喜歡紀鳳均那樣諂媚的男人。奴顏媚骨看起來比放肆恣意更礙眼。

她倒慶幸夏鶴沒有一口一個“殿下”,一口一個“臣”,反而和她有些像普通夫妻。

可該生的氣還是要生的。

祁無憂隨手抓起一樣東西往他身上砸去:“我就算七老八十,也比你小四歲,你膽敢不讓著我?”

閨房裡的嬉鬨不過爾爾,夏鶴眼也不眨就接住了她擲來的“凶器”。

但一看不要緊,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失言了。祁無憂砸過來的居然是一根翠玉雕的小黃瓜。

碧綠的玩意兒被握在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裡,比辟火圖裡的畫麵搶眼多了。祁無憂起初隻覺得這玩意醜陋,懶得多看一下,但此刻卻盯著它挪不開眼睛。

她知道夏鶴在用更為灼熱的目光看著她,然後沉默了片刻,說:

“這不是我用的。”

“那是我用的?”

夏鶴拿著那東西也不嫌燙手,還饒有興致地當著她的麵把玩起來。

這次輪到祁無憂彆開了目光:“不要臉。”

新婚第一夜,夏鶴就給祁無憂上了一課:論比不要臉,她比不過男人。

她叱道:“你想用便用吧!我倒要看你怎麼用!”

夏鶴把玩著那根棍子笑出了聲,撩撥得人心裡癢癢的。

祁無憂猶不解氣,也終於找到了那些紀鳳均拿來的秘藥。她是會功夫的,當即抄起那隻紅色琉璃瓶,欺身壓上夏鶴,抬手便要給他灌藥。

“做什麼?”

夏鶴的動作更快,轉瞬鉗住了她的手。祁無憂也不瞞他,直說道:“給你喂春/藥!”

……

什麼春/藥,不過就是壯陽藥罷了。

夏鶴笑不出來了,一時不知怎樣回應她的誠實。

“你會把自己弄傷的。”

他說著,緩緩鬆開了控製著她的手,慢慢地引導著她躺了下來。上下互換,夏鶴的身子越俯越低,最後幾乎伏在了祁無憂的身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