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說笑笑,乘著踏雪慢悠悠的回走,一片閒情逸致,進軍營前,連淵將麵具遞給青冥,將青冥那張俊逸的相貌半遮,免得橫生枝節。
一路行過,連朝的將領與兵士們驚掉一地下巴,這…這這,什麼情況?將軍帶了個人回來,還是個好看的男人?共乘一騎,一同進了軍帳?那男人偷親了將軍!沒…沒被打!瞬息之間,訓練的僵在原地,吃夜宵的把饅頭噎在了喉嚨口,喝酒的掉了碗,落在地上摔成好幾半,隻會將目光黏在自家將軍與那個男子身上,呆愣的目送兩人進了營帳,隨後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嘶,還真他娘的疼,不是做夢啊!!!全軍上下一片嘩然。
連淵一路上對眾人的目不轉睛熟視無睹,青冥卻是樂意萬分,嗯,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將軍已經有主,免得總有人賊心不死,除他之外,有想法的都是賊心。
剛進帳中,青冥便將人壓到床上索了一個綿長的吻,感覺到兩人身體上升的熱度,連淵將青冥撐開,坐起身來,道:“彆鬨。”
青冥笑笑,扯過枕頭順勢翻身躺在床上,一瞬不眨的看著連淵,之前被一群人看過來都未覺半分靦腆的連淵此時卻被青冥看得有些不自在,隻好道:“此時前來,可是有事?”
“嗯。”青冥道:“此事還需淵兒配合。”
“要我做什麼?”
“歸還漠北兩城,當然,要故作戰敗。”青冥翻身攬過連淵的腰,將他也拉下去躺著,壓在連淵身上,指尖理著他鬢邊的碎發,眼中淺笑溫柔,問道:“淵兒可會不開心?”
連淵眼中閃過不解,“為何要不開心?”
“連朝的第一戰將淵王殿下可要添一筆敗績了。”青冥笑道。
連淵無語的看著青冥,你是不是有些什麼誤解…,沉默片刻才道:“我並非百戰百勝,少時,也曾
敗過。”所以無需介懷。
這麼明顯的弦外之音青冥自然聽得出,瞬間覺得…自己可真是越來越禁不住撩了,偏淵兒卻明明是正正經經的說出這話,反倒顯得自己心不正,可不正是因為正經認真才越彌足珍貴嗎?
兩人將計劃細說了一番,連淵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心裡有鬼的人自然見不得仇人之子過的瀟灑快意,風生水起,屆時青王方皇後在明,他們在暗,要覆滅區區一個漠北,並不算難事。
事情說完早已夜深,青冥還倒在床上,半分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連淵問道:“還不離開?”
“夜深難行,想請淵王殿下收留一晚。”
連淵知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隻是此時兩軍交戰,能少一事便少一事,自然不可能應他,便側過眼不再看他,站起身道:“不留。”
青冥原也並未真想留下,兩軍交戰他還明白輕重,今夜不過是想借著傳消息的由頭來見見淵兒罷了,便伸出手,任由連淵將他拉起,假意委屈歎息道:
“淵兒果真無情,竟也沒有半分不舍。”
“我…。”連淵明知青冥不過是裝可憐,但還是拿他沒轍,隻好任由耳尖起了粉色,冷著臉迅速回一句:“沒有。”
“哦?”青冥調笑的看著連淵,“那便是有情了?”
連淵懶得再理這人,隻淡淡睨他一眼,還不走?
青冥低笑,緩步上前湊到連淵耳邊低語,“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君熱。淵兒,我很喜歡。”
“還不滾…!”連淵耳尖的顏色越來越紅,如白玉霜色的麵容竟也染出一絲粉來,一腳橫掃過去,用了五成內力,人沒踢到,不遠處凳子腿碎成了粉。
青冥躲開連淵,一手抵唇輕笑出聲,戴上麵具轉身離開,直到回了漠北營中,唇邊的笑意都沒有壓下來過。
之後一切按計劃行事,隻是先前越南亭半月便
連失兩城,此時若由他指揮,翻盤太快未免惹人懷疑,再加上越南亭本就想在軍中給青冥立威,所以乾脆找了個由頭,當著眾人的麵與青冥打了一架,自然是敗了,便道,我漠北有如此人才如何能閒置不用,親點青冥領兵,其間交戰之時,青冥不時提出些意見,策略,讓漠北軍一路大勝,當初連淵用半月奪了兩城,青冥亦用半月收複失地,一時在軍中可謂風頭無兩。
消息傳回朝中,眾大臣誰都知青王對青冥不待見,自然不敢明著說想不到三皇子竟有此大才,但私下裡的議論又怎可能傳不到一國帝後的耳中,當即下令,召回青冥,遣四皇子接替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