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將衣衫穿好,走到鳶的身邊,看著那些歡欣跳躍,絲毫不知自己即將落入虎口的大魚,笑問道:“怎麼辦到的?”
“你猜啊。”
“我猜是魔法。”
“或許吧,也可能是他們更喜歡我的臉,看起來很親切。”
都是魚,能不親切嗎…,青冥心裡暗自想著,卻是沒有多言,認命的挑了幾條大魚,撕了幾片椰子葉抱回去。
就快回到停宿之處,卻並未像平日裡那樣聽見查爾斯說個不停的聲音和沈棋無奈的歎息,安靜得過了頭,青冥停下腳步,麵色微微一沉,“血腥味。”
“嗯?”鳶神色淡淡,似乎任何事情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倒是沒想到,那幾人還挺會把我時機。
青冥微蹙著眉心看了身側的人一眼,難得的沒了笑意,但也未多說什麼,隻是加快了回去的步子,憑那幾人的身手,便是沈棋拿不下他們,帶著查爾斯離開應該毫無問題,那血腥兒,不一定便是他們留下的。
青冥心裡想著,卻總覺得有些不妙,鳶兒此次…怕是太貪玩了。
果不其然,他們停留的地方有著明顯的打鬥痕跡,紅色的血液浸入沙地,宛若開出一朵明豔的花,“血還未乾,他們應該還未走遠。”
“但這周圍都沒有行走的痕跡,應該是用的你們中原的輕功,你大概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吧。”鳶唇邊一閃而過些許笑意,似乎對誰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對青冥道:“我餓了,先烤魚好不好。”
青冥深深的看著鳶,想從那精致的麵容裡讀出些彆的線索,他可以確定,這次的事情大概和他家鳶兒脫不了乾係。
“好不好?”鳶繼續不依不饒的詢問,對食物的追求明顯高過對彆的事情的興趣。
“鳶,商量件事。”青冥朝鳶溫柔一笑,魚放到一
邊,坐下靠在一棵樹上,對沈棋和查爾斯的失蹤並不著急,緩緩道:“鳶,一頓早餐換他們的行蹤如何?”
鳶無辜回問,“我怎麼會知道?”
“雖然不知道鳶的身份,但能在那麼多次廝殺中活下來的人,想想也知道不會簡單,或許鳶你會有知道的辦法呢,我猜的可對?”
“不對。”鳶無奈的攤手,精致的麵容微微嘟起淺粉色的唇,顯得純真又無辜,任何一個人看見少年這般模樣,恐怕都會為自己的懷疑而自責不已。
但青冥顯然不在這個行列,他家鳶兒的美貌看了很多年了,免疫力還是有一點的,“當真,鳶不再想想?”
“當真。”
青冥遺憾歎氣,“我覺得山裡的果子還不錯,用來作早餐正好,並且方便,節省下來的時間恰好能拿來找找他們。”
鳶神色一動,呡了呡唇,片刻後才道:“但…或許可以想想辦法。”
“鳶又有辦法了?”青冥調笑似的看著鳶。
鳶一本正經回答,“是啊,我剛想起來,自己會…掐指一算。”
“那可真是太好了。”青冥忍笑將魚用木棍穿好,
開始為自家媳婦兒犧牲形象掐指一算做獎賞。
留青冥一人在原地生火烤魚,鳶麵無表情的朝林子深處走去,雖然猜道青冥大概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但既然還未揭穿自己,他便也不會自掉馬甲,掐指一算這種高深的術法還是去叢林深處躲著點來吧,就這麼朦朦朧朧的演下去,也不知他還能忍多久,竟拿烤魚來威脅自己了…。
青冥目送自家媳婦兒離開,搖頭輕笑,大概是找這島上其他監視的鮫人問消息去了吧,自己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