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江湖(十)(1 / 2)

這麼一鬨,許妄言的酒醒了不少,自覺從地上拍拍衣裳起來,將柳明鳶從頭打量到腳,朝青冥道:“這就護上了?還沒介紹一下呢。”

“彆跟我說你私底下沒查過,少裝。”青冥邊說便將柳明鳶身上拍了一遍,低聲提議“這件衣服不要了如何?我給你買新的。”

“你適可而止。”柳明鳶表情不變,暗暗警告,心裡還是一陣不痛快,難道這兩人平日裡也是這般作態,喝醉了便勾搭在一起?

“小鳶…,你是不是在吃醋?”青冥試探問道。

“閉嘴。”吃個鬼的醋,他隻是…隻是…,管他隻是什麼!反正自己就沒吃醋!

“你們兩位,能不能不把我當空氣…。”許妄言抗議。

青冥一個冷眼過去,“你不是來送酒的嗎?怎麼還不走?”自己和鳶兒這般下逐客令,他倒想看看,這人還沉不沉得住氣,穩不穩得住。

許妄言一聽這話直接咬牙,“過分了啊。連頓飯都不留。”

“嗯,不留。”柳明鳶先青冥一步搶白道:“有我在,他不敢留你。”

“美人兒,何必非得跟著青冥呢,你看我長得也不比他差,還專一,不像盟主大人麵前一個你,還帶一個女子回家,不如跟我試試?”許妄言從接到消息便趕來,故意喝了個五分醉撞上停在門邊的馬車,果真便看見一個昏迷女子,隻是裝醉時微掀開車簾,略看不真切,但心底直覺不好,他這位好友並非濫情之人,這當口卻從飛鷹派搬出來,還帶了一個陌生女子,怕不是正巧截了他要的人,那可真是麻煩,不過…若真這般也實在太巧合了點,故此借這話來探探虛實。

“誰跟你說那是他的人?”柳明鳶挑眉對上許妄言來不及收回含有探究的目光,戲謔道:“許樓主莫不是誤會了什麼?那是我的人。”

青冥攬著柳明鳶的手臂一緊,轉頭緩慢對上懷中人清冷的側顏,卻依舊不見人甩半個眼神給他,委屈到咬牙切齒,就說這輩子女的都是禍患,腦補了許久,許妄言都風中淩亂一臉尷尬的道了兩聲誤會,看青冥的眼神裡含了萬分同情,仿佛他頭上頂了一片草,才聽見柳明鳶不急不緩的繼續說:“畢竟我體恤下屬,此次她出任務受傷,需得靜養,這才不得已借了盟主的地方。”

青冥舒了一口氣,主仆啊,那還好。

“竟是這樣,那是我想岔了,對不住。”許妄言看著天空掠過的兩隻鳥兒,起身將下擺的灰塵拍乾淨,無奈道:“既然你倆蜜裡調油,恩愛的緊,那我也不繼續在這兒礙事兒,回見。”說完一撩衣袍打算用輕功原路跳牆離開。

柳明鳶將唇角輕勾了點弧,指尖微動,方才掛在枝頭的酒壇刷的一聲往下掉,剛提起內息跑了兩步的許妄言:“臥槽!老子的背!”罪魁禍首酒壇子咕嚕嚕在草坪上滾了兩圈,頑強的沒有碎。

青冥自然沒有錯過柳明鳶的小動作,寵溺的看著媳婦兒玩兒,還說沒吃醋。

許妄言離開後,馬上便有人上前回稟,青冥和柳明鳶立時朝後院走去,兩步後柳明鳶終於發現不對勁停下,手肘向後一擊,青冥即刻將人鬆開躲了過去,“盟主大人還沒抱夠?”

沒抱夠,青冥心裡接話,但嘴上卻是很順著的寵溺一笑,“夠了夠了。”

窄小的房間內嘰嘰喳喳圍了一群人,看到青冥和柳明鳶前來自動讓開一條路,一女子坐在床邊,正是仇影先前易容後的模樣,見著兩人起身行禮道:“稟盟主,夫人

,確實有人前來。”

夫人?柳明鳶剛想糾正這個稱呼,便聽青冥道:“那人除了看了你的臉,還做了什麼?”

“這…好像沒有了。”女子思索片刻答道,沒下毒,也沒聽見翻東西的聲音,應該沒有。

聽見這人開始說正事,柳明鳶隻好把方才想說的話咽回去,轉而道:“如此看來,許妄言確實有問題。”

“主子,那女的醒了。”房間裡咯吱一聲響,旁邊老舊的木櫃緩緩移開,露出一條漆黑的暗道,一女子從裡麵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張絲帕邊走邊繡,朝青冥回稟道。

“要不要看看?”柳明鳶問青冥的意見。

青冥搖頭,“不急,晾兩天。”

對於許妄言今日的造訪,他們其實是早做了準備的,目的便是為了看看這人是否真與此事有關,現在的狀況,猜測十有八九是成了真。

仇影在路上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被送進這間屋子時是直接進的密室,而她臉上的易容是直接照著青冥手下一影衛做的,而這名影衛早就得了吩咐,等人送進密室,她便躺在這房間裡,看看是否有人前來查探。

按照常理,若是仇影醒了他們自然要去詢問一番,而就在這空檔之中,許妄言便掐好了時辰借著撒酒瘋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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