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內部的事情暫時都與朱載坖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的他隻能等待。
但是一個消息讓朱載坖有些感興趣,就是張居正準備請長假回家的事情,作為徐階的高徒,這種事情還是很令人吃驚的,徐階就算現在被嚴嵩打擊,再怎麼說也是閣老,又是心學大佬,政治能量不可謂不大。
而且徐階對張居正的器重,那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知道徐階視張居正為衣缽傳人,同時嚴嵩也很看好張居正,這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回家呢?
京中不少風言風語,很多人認為張居正怕是與徐階因為楊繼盛鬨翻了,但是徐階、嚴嵩都向張居正饋贈儀程,又讓人說不清楚。
高拱也是和朱載坖閒談時說起此事,朱載坖問道“高師傅與張居正同在翰苑,不知張居正何等樣人?”
高拱說道“張居正看似長袖善舞,實則內有方圓,是翰苑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連高拱都這麼評價張居正,可見張居正才氣之高,他也確實是個善於搞政治的人物,雖然是徐階的學生,但是也頗受嚴嵩器重,在翰苑時常為嚴嵩草擬各種文書,深得嚴嵩和嘉靖的歡心,張居正曾經代筆寫道臣等秩首班行,恩深眷遇,涵濡德澤,同萬物以生輝,拜舞衣冠,仰九天而稱賀。叨塵密勿,夙荷生成,念歲月之既多,感寵恩之愈厚。”
既吹捧了嚴嵩,更將嘉靖吹捧的無以複加,按說這樣的人,恐怕並沒有什麼操守,但是高拱認為張居正絕非想象的那麼簡單。
徐階府邸,徐階正在看張居正寫給徐階的信,這封信張居正可謂寫的極其辛辣,全然不似他本人的筆風,但是徐階卻覺得這倒是張居正的本來麵目,嫉惡如仇而又深藏不露。
張居正在信中說道相公雅量古心,自在詞林即負重望,三十餘年;及登揆席,益允物情,內無瑣瑣姻婭之私,門無交關請謁之釁,此天下士傾心而延佇也。
然自爰立以來,今且二稔,中間淵謀默運,固非譾識可窺,然綱紀風俗,宏謨巨典,猶未使天下改觀而易聽者,相公豈欲委順以俟時乎?語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竊見向者張文隱公剛直之氣,毅然以天下為己任,然不逾年遽以病歿。近歐陽公人倫冠冕,向用方殷,亦奄然長逝。二公者皆自以神智妙用,和光遵養,然二三年間,相繼凋謝。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