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讀空間之中歸來,綱手神色複雜的看著羅浮,許久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憑借綱手的實力,再加上月讀空間內,羅浮並沒有以幻術傷害綱手的意思。
按理來說,綱手是不可能受到這麼大影響,遲遲都沒有回過神來。
真正讓綱手有這樣表現的,是羅浮在幻術空間內,那看似邏輯自洽的話。
尤其最後,羅浮自信十足的宣稱,能夠拿出讓綱手信服的證據來。
這就更加讓綱手遲疑了。
羅浮也沒有催促,而是貼心的拿起酒壺,將綱手麵前,那已經空了的酒杯,重新斟滿。
一邊倒酒,羅浮一邊說道:“千手綱手,我的確有能夠證明一切的證據,但綱手,你確信,你能夠接受真相和現實嗎?”
回過神來,綱手苦笑了一聲,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老娘不需要你提醒,況且,老娘什麼沒見過,來吧,伱打算拿出什麼樣的證據讓老娘相信你說的一切。”
出乎綱手所料,羅浮伸出雙手來,一隻手握著一把鋒利的苦無,在綱手驚愕的眼神中,苦無瞬間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幾滴鮮血,瞬間從指間流淌了下來。
綱手一臉古怪的道:“你不會真的相信,老娘有恐血症吧?拿血來嚇唬老娘?”
“一個開啟了醫療忍術新時代的人,怎麼會有可笑的恐血症?”羅浮搖頭一笑,將幾滴鮮血送到了綱手的麵前,道:“我不知道你否知知道,你的爺爺千手柱間,體質極強,甚至就連他的細胞,都有著無與倫比的侵蝕性。”
麵色有些不善起來,綱手道:“你不會也跟老猴子還有大蛇丸一樣,褻瀆過我爺爺的屍體吧?”
“當然沒有,我在還是對此有所耳聞罷了。”羅浮搖搖頭,解釋道:“我和千手柱間,並不一樣,我的血和他的細胞,有異曲同工之妙,服下我的血,你就會發現,我之前所說的那些看似荒誕不羈的事情,才是一切的真相。”
“你想讓老娘喝你的血?”綱手皺著眉頭,凝視著羅浮,仿佛在向他確認,這番話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肯定的點了點頭,羅浮道:“沒錯,你不是在想要索要證據嗎?任何證據,都比不上服下幾滴血,你親自感受一下。”
深吸了一口氣,綱手遲疑片刻,隨即伸手從羅浮的手中接過了這幾滴血。
有著查克拉的包裹,明明是液體,但這幾滴血,卻像是陰紅的寶石一般。
再次看了羅浮一眼後,綱手心中一橫,將鮮血湊到了唇邊,輕輕一吸,瞬間將鮮血吸入了口中,咕嘟一聲咽了下去。
“老娘已經……”
話音戛然而止,綱手駭然的看向了羅浮,伴隨著這幾滴鮮血入腹,綱手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竟然不受控製的暴動起來。
對於一般的忍者來說,查克拉的暴動或許頂多是有點讓人不安心,但對於綱手不同。
要知道,作為醫療忍者,對於查克拉的控製乃至必修課。
甚至於,綱手的陰封禁、怪力拳,通天腳等等能力,那看似粗暴,簡單的表象之下,卻是有著對查克拉苛刻到了近乎於變態的精細操縱。
入門的基礎,就是對任何一點查克拉的細微操作。
可偏偏,羅浮隻是用了幾滴血,就讓綱手體內的查克拉徹底失去了暴動了起來。
還不等綱手將查克拉重新掌控起來,綱手就瞬間雙眼一翻,一頭趴在了酒桌上。陷入了蛻變之中。
迄今為止,羅浮在忍界之中,一共給予過三個人自己的鮮血,令其轉化為了自身體係下的一員。
葉倉當時是重傷垂死,本身不懂醫療忍術的前提下,羅浮完全是死馬當成了活馬醫。陰差陽錯之下,完成了對葉倉的轉化。
而小南,在服下了羅浮的鮮血後,隻是吐出了一個音節來,就直接陷入了昏迷之中,開啟了生命的蛻變過程。
唯有綱手,也不知道本身強大的查克拉控製力,還是因為自身千手一族唯一血脈傳人的原因。
她卻是完整的說了幾個字後,才陷入昏迷之中的。
綱手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的舉動,卻是讓之前站在酒館門口位置,阻止其他人進入酒館,並且為剛剛綱手暴動而解釋的加藤靜音,一下子變得警惕了起來。
甚至加藤靜音急切之下,直接施展出了瞬身術,來到了綱手的麵前。
還不等加藤靜音檢查一下,綱手的情況,羅浮就提前出手,攔住了靜音。道:“彆動,放心吧,綱手大人沒事,隻是,她現在進入了生命的蛻變之中,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彆忘了,我雖然是宇智波一族,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恩怨,已經完全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同樣身為木葉的忍者,我沒有任何對綱手出手的理由,不是嗎?”
小臉兒上一陣糾結,加藤靜音看了羅浮一眼,道:“羅浮前輩。,我不能讓綱手大人冒任何風險!很抱歉,還請您讓開。”
“唉!你還真是固執。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讓你稍等一下了!!”
羅浮眼眸中,萬花筒的花紋瞬間浮現。
加藤靜音在頃刻間,就陷入了幻術空間之中。
這倒不是萬花筒瞳術,而是單純以寫輪眼施展出來的幻術罷了。
寫輪眼本身就對幻術有著極其強烈的加成作用,甚至三勾玉的狀態下,幻術都可以輕易的讓上忍沉溺其中。
更彆說是羅浮此刻萬花筒的狀態了。
加藤靜音,連刹那間的掙紮都沒有,就呆滯在了原地。
相比起之前的小南來,這次綱手轉化的過程可是要長的多,雖說固然是比不上葉倉當時那種重傷垂死的情況。
可等到綱手,徹底完成了轉化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了。
意識恢複清明的刹那,綱手頓時一個機靈,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子周圍的情況。
也是在這個時候,綱手駭然的發現,自己的體內,查克拉量竟然一下子翻了好幾倍。
要知道,綱手的情況可是不同於尋常忍者啊,她的眉心,可是有著能夠一直保持青春的陰封禁的。
一般的忍者,查克拉都是隨時提煉,隨時使用,但綱手開發出陰封禁來,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將自身提煉出來的查克拉,封印到眉心,需要的時候隨時取用。
在這種情況下,查克拉量翻了好幾倍,簡直就相當於是正常忍者,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狀態了。
更讓綱手有些難以置信的是,她的查克拉,竟然變得靈動了仿佛意識的延伸一般,心念所動,如臂使指。
無論是精細還是狂暴的操作,都能夠達到一種玄之又玄的隨心所欲的情況。
真正讓綱手為之色變的是,她感受到自身的查克拉,竟然誕生了另一種莫名的陽遁生命的氣息。
這種感覺,綱手隻在曾經爺爺千手柱間的細胞上感受過。
福至心靈,綱手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來,隻見她的掌心裡,一顆嫩綠的樹苗,無中生有般的出現,並且緩慢而優雅的舒展枝葉,生長了起來。
“木……木遁!!”綱手脫口而出。
在忍界之中,被所有人所公認的最強大的忍術,毫無疑問,是當年千手柱間的木遁了。
畢竟,那可是平定亂世的忍術啊。
雖然隻是血繼限界,但就算是血跡淘汰,在木遁麵前,也要遠遠遜色的多。
從木葉為了重現木遁,而付出了的慘重代價,不難讓人感受到,對於木遁強大的認知,幾乎已經深入到了木葉忍者,乃至於整個忍界忍者的心靈深處了。
身為千手一族,在千手柱間和千手繩樹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覺醒木遁,這絕對是千手一族的遺憾,即使是綱手也不例外。
但綱手做夢都沒有想到,曾幾何時,自己從兒時就開始期盼的木遁,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才出現在自己身上。
巨大的驚喜衝擊下,綱手甚至都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迫不及待的翻身坐起,大步來到了空地上。腦海中飛快的回憶著木遁的結印方式。
就在綱手準備試驗一下自己覺醒的木遁時候,莫名的,她的內心竟然湧起了一股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預感來。
似乎,她的木遁,正如二爺爺千手扉間,對於兄長的描述一般。
在千手柱間手中,強大的木遁,甚至都不需要結印,隻需要雙手一拍,就可以輕鬆的施展出任何木遁來。
當然了,綱手也知道,這種話說法實則是二爺爺千手扉間,對於兄長那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強大天賦的嫉妒罷了。
事實上,木遁是需要結印的,而且就算是千手柱間,也習慣性的在施展木遁的時候,結一個巳之印出來。
在腦海中莫名的衝動下。
綱手福至心靈般的,雙手在身前一合,結出來一個巳之印來。
“木遁!金剛招木!”
伴隨著綱手話音落下,大地之下,瞬間鑽出了一顆堅硬的大樹來。
“竟然……竟然是真的?”綱手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被自己親手召喚出來的木遁。陷入了喃喃自語之中。
“綱手大人!!”
就在綱手感慨莫名之際,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循聲望去,加藤靜音,正速度極快的朝著她這邊而來。
“靜音。”綱手激動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人分享自己的變化。“你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覺醒了木遁,我覺醒了和太爺爺,繩樹一樣的木遁。”
雖然的確為綱手施展出木遁而震驚,但此刻加藤靜音更加關心的是,綱手的身體狀態。
之前在小酒館的時候了,綱手突然莫名的昏迷,自己又陷入了羅浮的幻術之中。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距離小鎮外頗有一段距離的樹林之中。
也就是看到了綱手就在身邊,而且的確像是陷入了一種血繼限界覺醒似得狀態之中。雖然很是擔心,但加藤靜音卻也不敢輕易的打擾。
在忍界之中,一些特殊的血繼限界覺醒,的確如同綱手當時的情況一般,而且,某些特殊的血繼限界,覺醒時最忌諱的就是彆人打擾了,一個不小心,甚至會造成種種無法挽回的情況來。
但正常情況下,血繼限界的覺醒,哪兒有像是千手綱手這般,都幾十歲的人,卻突然的覺醒了血繼限界。
如今看到綱手不但真的平安無事,甚至就連木遁,都就奇跡般的覺醒了,加藤靜音哪裡還不知道,宇智波羅浮說的的確是真的。
幸虧自己沒有貿然打斷,否則的話,豈不是會讓綱手大人抱憾終身了?
“恭喜您,綱手大人。覺醒了初代一樣的木遁。”加藤靜音喜不自勝。甚至比綱手本身,表現的還要激動。
定了定神,冷靜下來的綱手,終於想到了,讓自己覺醒木遁的根源,宇智波羅浮來。
對於羅浮,綱手曾經也不是沒有印象。
誰讓羅浮當初找上了加藤斷的時候,恰好是綱手和加藤段關係逐漸親近起來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