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浮取代了淺草寺方丈的短短一段時間裡,不知道多少人,被羅浮蠱惑,成為了他收割血脈元能的人體電池。
甚至,羅浮簡直比黑心思本家都要更勝一籌。
若是按照剩餘價值來判斷,任何接受了羅浮元能之種的人,其修煉血脈元能的價值裡,九成五都會被羅浮收割走,隻剩下零點五成可以自用。
可想而知,這種壓榨自身精氣神三元祭煉血脈元能的體係,除了羅浮這個最終受益者,其他人怕是連長壽都難。
甚至於,羅浮想要收割那個,還可以通過血脈之種,激發宿主本身的極端情緒,單獨針對某一個個體。
淺草寺,就像是羅浮的一個巨大汙染源,正不斷的汙染整個東京都,並且朝著島國的方方麵麵不斷蔓延開來。
而在羅浮不斷夯實自身體係根基的時候。
時光匆匆,一晃而逝。
距離淺草寺不遠的一處莊園,卻是悄然換了主人,並且在大門外,還掛上了紫藤花的標記來。
紫藤花,在鬼滅世界的島國,有著相當特殊的地位。
凡是在宅邸外,掛上紫藤花的,要麼宅邸本身,就是鬼殺隊成員,要麼是和鬼殺隊有關者。
而據羅浮所知曉,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淺草寺隔壁,並且和鬼殺隊成員關係匪淺的,恐怕就隻有那位他等待了許久的珠世和愈史郎了。
一席黑色的僧衣和袈裟,頭上一根頭發也沒有,像是徹底遁入佛門的羅浮,直接於次日上午,選擇了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拜訪珠世。
宅邸外。
緊閉的大門被敲響之後。
羅浮等待了許久,才終於等來了愈史郎的開門。
身上裹的嚴嚴實實,手中還撐著一把黑色油紙傘,將陽光牢牢地擋在了體外的愈史郎,開門的瞬間,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明顯不耐煩的神色來。
“大師,請問您是……”愈史郎耐著性子,對羅浮開口問道。
“阿彌陀佛。”大概在淺草寺潛伏的太久了,羅浮還真有點習慣了自己現在佛寺方丈的身份來,一手持著十二環錫杖,一手豎在身前,微微頷首道:“貧僧淺草寺方丈,羅浮。前來拜訪一下新鄰居。”
“大師。”愈史郎絲毫沒有懷疑過,這個光亮的腦門,被太陽直射著的淺草寺方丈,竟然會是惡鬼。
甚至他在羅浮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半點惡鬼的氣息來。
禮貌的對羅浮低頭行了一禮。愈史郎道:“我家主人並不信佛,恐怕大師要白跑一趟了。”
“無妨,貧僧既然來此,就是和新鄰居有緣。”意味深長的看向了愈史郎,羅浮道:“況且貧僧看來,施主恐怕也是有疾在身啊,否則,何必這般打扮呢?如此避光的做法,與妖魔何異?”
“大師。”臉色一變,愈史郎語氣不善的道:“請回吧,我家主人,不信佛!”
“先彆急。”羅浮隨手一番,掌心之中,一顆這段時間裡,淺草寺推出,在整個東京都,乃至於島國都大受好評的元能之種浮現在了他的手中。
元能之種,雖然是浮製作出來,專門坑島國那些華族權貴的。
但對於惡鬼來說,元能之種,卻是能夠讓他們擺脫對於人類血肉的依賴,更有甚者,能夠讓惡鬼回憶起前塵往事。
要知道,除了極少數的惡鬼之外,凡是被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轉化而來的惡鬼,幾乎隻剩下執念,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類時期的記憶和情感。
執念和記憶、情感,完全是兩碼事。
比如說墮姬和兄長妓夫太郎,在轉化為惡鬼之後,雖然依舊知曉彼此兄妹的關係,但曾經的感情、記憶卻是並沒有多少。
在羅浮之前,真正重新取回了自身的感情和記憶的,就隻有珠世和愈史郎了。
可以說,某種程度上,羅浮所提供的元能之種。是能夠讓一個惡鬼得到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機會。
對於惡鬼都有這樣的效果,對於普通人就更不用說了,若是沒有羅浮,狠辣的抽走九成九的血脈元能,那麼元能之種,簡直就是開啟這方世界超凡的鑰匙了。
此刻,當羅浮將元能之種,送到了愈史郎的麵前時。
愈史郎頓時眼神一凝。“這是……”
“這是元能之種。”
自從來到了淺草寺隔壁後,珠世這段時間,就一直想要研究這個所謂的元能之種。
甚至,在此之前,愈史郎和珠世,還悄悄的觀察過淺草寺。
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這個元能之種到底是什麼。
在那些得到了元能之種子的人身上,珠世和愈史郎俱都能夠感受到,這些人似乎有些接近惡鬼,但卻偏偏,不但無懼太陽,甚至根本沒有對正常人的血肉有多少的吞噬欲。
可惜,元能之種很是珍貴,而且淺草寺這邊,也對其保密的很是嚴格。除非是用一些見不得人的特殊手段,否則就算是珠世和愈史郎,也沒有辦法,通過其他人,迂回得到一顆元能之種來研究。
誰讓那些花費了巨大代價,得到了元能之種的人,根本連淺草寺都不出,直接就選擇了使用呢?
這也是為什麼,珠世和愈史郎,對於元能之種,隻聞其名,卻始終沒有真正見到過的原因。
“這就是淺草寺的元能之種?”愈史郎驚訝的道。
羅浮微微頷首道:“你的主人,恐怕已經對元能之種期待已久了吧?怎麼?不請我進去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長時間跟著珠世東躲西藏,愈史郎彆的或許差點,但警惕心,絕對比惡鬼之流要強的多。
怎麼可能會讓羅浮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去見珠世呢?
愈史郎這般警惕,卻是讓羅浮,隻能幽幽的歎息一聲,血鬼術瞬間施展,身形一刹那之間,挪移到了愈史郎的背後,過程之快,甚至讓愈史郎完全沒來得及反應。
“該死。”
心中瞬間警鐘大作,愈史郎想也不想的大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對珠世小姐做什麼?”
眼看著愈史郎想要衝過來阻止自己。
羅浮卻是回眸瞥了愈史郎一眼,手中的錫杖,輕輕的在地麵上一頓。
一股勁風,驟然朝著的愈史郎襲來。
光天化日之下,愈史郎一手需要打著傘,遮蔽著陽光對自己的致命殺傷,感受到羅浮的攻擊,不僅僅是為了傷害自己,更多的毀掉遮擋住。
這下,愈史郎徹底急了。
內心猶豫的瞬間,羅浮卻是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宅邸之中。
等到羅浮帶來的時候,一席碎花和服的珠世,正跪坐在一張茶桌前麵、
茶桌之上,嫋嫋茶香。兩杯香茗,儼然已經準備就緒。
“看來珠世小姐知道我會來。”
羅浮持著錫杖,來到了珠世的麵前坐下。
“不,我並不知道大師會來。”珠世搖了搖頭,取了一個新茶杯,後,道:“這個位置,原本是愈史郎的。
一邊重新為羅浮換了一個杯子,斟上了一杯熱茶。
珠世這才用疑惑的語氣說道:“大師,不知道可否告訴我,伱到底是什麼?”
“檀越既然是鄰居,又豈能不知道貧僧的身份呢?淺草寺方丈,羅浮。”
“淺草寺的方丈,似乎並非是羅浮吧?”珠世意味深長的道:“反而據我所知,那位在雲取山,被鬼殺隊聯手圍剿,卻依舊逃出生天的惡鬼,才叫做羅浮。”
“這麼說來,檀越覺得我是那位惡鬼了?”羅浮笑嗬嗬的道:“對於惡鬼,貧僧也有所聞,似乎,惡鬼在陽光之下,瞬間就會化為飛灰了,比起貧僧來,反而是檀越和那位少年郎,才更像是惡鬼。”
就在羅浮和珠世對話之間。
剛才遲了一步的愈史郎,卻是終於來到房間之中。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正坐著那個和尚,與珠世珠世小姐相對而坐。
“珠世小姐,小心!”愈史郎丟掉了手中的遮陽傘,忙不迭的想要來到珠世身旁,保護她的安全。
但珠世卻是突然揮手,阻止了愈史郎。
“這位羅浮大師,對我沒有惡意,不用這麼緊張,愈史郎。”
雖然對羅浮滿心懷疑,但對珠世言聽計從的愈史郎,卻還是按捺住了內心的警惕,站在了一旁。
“羅浮大師。你恐怕不記得了吧?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見過了。”凝視著羅浮,好一會兒,珠世突然語氣中滿是蕭索和感慨的意味說道。
她的話,讓羅浮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抹靈光。
珠世可不像是表麵上,雖然身體上看似隻有十九歲的樣子,但實則,她光是被轉化為惡鬼的時間,就已經有數百年的歲月了。
腦海中飛快的回憶著前身的記憶,在成為惡鬼的前身記憶中,羅浮很快找到了一個符合麵前珠世的形象來。
那是一個沉默寡言,一直跟在鬼舞辻無慘身邊,和鬼舞辻無慘形影不離的少女。
羅浮頓時眼神一凝。比起當初那個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了無生氣的少女,麵前的珠世簡直就像是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一般。
沉默刹那,羅浮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要知道,羅浮現在可是用的那位淺草寺方丈的形象,頂多就是羅浮在取代了淺草寺方丈之後,以那位方丈的身份,給自己換了一個羅浮的法號罷了。
可以說,從外表上,他此刻和曾經的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