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浮,斬、拳、鬼、走的死神四項,尚且屬於半吊子,自然會被人看不起了。
那個時候,虎徹勇音作為上官,可是沒少關心羅浮。
誰知道,如今時過境遷,羅浮不但背叛了屍魂界,甚至就連卯之花烈隊長,都選擇了投靠羅浮。
“羅浮,你……”虎徹勇音神色複雜的看向羅浮,在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京樂春水卻是搶先打斷道:“羅浮,還真是恭喜了你,你現在已經是虛夜宮之王了,就連卯之花前輩都選擇了投靠你。”
對於市丸銀,京樂春水提都沒提。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和初衷。
在京樂春水的眼裡,市丸銀這個三姓家奴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對於這種背叛,投降又背叛的家夥,京樂春水根本懶得和他交流了。
當然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市丸銀現在投靠的人是羅浮。
否則的話,換成其他人,京樂春水說不定現在都直接拔出斬魄刀了。
“京樂春水隊長謬讚了。”羅浮微微一笑,擺擺手後,示意坐下聊。
在眾人落座之後,羅浮開門見山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京樂春水隊長和虎徹勇音副隊長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追究市丸銀的問題,而是想要代表靜靈庭和我合作,對嗎?”
京樂春水一怔,意味深長的看了羅浮一眼。
雖然他們的來意,並不難推測,但能夠這麼短時間裡反應過來,在京樂春水眼裡,依舊足以證明羅浮的不簡單了。
微微一笑,京樂春水道:“你猜的沒錯,我們這次的確是代表屍魂界,希望能夠和你合作,一塊對付無形帝國與有哈巴赫。”
羅浮玩味的一笑,並沒有急著給予京樂春水回應,反而沉默了下來,遲遲不曾開口。
“羅浮。”虎徹勇音見狀,有些按捺不住的道:“你彆忘了,你也是曾經是屍魂界的死神。”
“虎徹勇音副隊長的意思是,我應該對屍魂界的一切要求,俯首帖耳嗎?”羅浮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虎徹勇音。
雖然他對當初虎徹勇音的幫助,心存感激,但這不代表,現在虎徹勇音,可以對他頤指氣使。
“羅浮先生,不要誤會。”京樂春水故意咬重了對羅浮的稱呼,側麵提醒了虎徹勇音,現在羅浮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了。
緊接著,京樂春水說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忘了提醒了,卯之花隊長被你拐走了。現在虎徹勇音,已經暫代了四番隊隊長之職,不過我相信,等到這次回去,她就可以拿掉頭上的代理,成為真正的隊長。”
京樂春水的話,卻像是刺激到了虎徹勇音一般。
虎徹勇音急切的看向了卯之花烈道:“隊長,你能不能回來?”
卯之花烈微微一笑,提醒道:“勇音,你現在已經成為代理隊長,而且馬上就能夠拿掉代理的帽子,成為真正的隊長,作為你曾經的隊長,我要提醒你,不要太意氣用事,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虎徹勇音隊長,還不感謝一下卯之花前輩的提醒,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經驗之談。”京樂春水皺著眉頭提醒道。
即使是知曉,虎徹勇音對待卯之花烈的感情。
但在京樂春水眼裡,此刻的虎徹勇音還是有些感情用事了。
眼眶紅了紅,虎徹勇音站起身來,朝著卯之花烈鞠了一躬,說道:“謝謝卯之花前輩。”
這一聲前輩,也就意味著,虎徹勇音的心裡,開始逐漸放下了對卯之花烈這位曾經隊長的種種感情。
卯之花烈微微笑,點了點頭後,並沒有給予什麼回應。
眼看著卯之花烈和虎徹勇音逐步斬斷了曾經的羈絆。羅浮道:“京樂春水隊長,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做到什麼地步呢?”
京樂春水目光一閃,似乎是沒有想到,羅浮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像是準備要答應和靜靈庭的合作一樣。
一時間,京樂春水完全分不清楚羅浮到底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了。
沉默了片刻,京樂春水道:“羅浮先生,我希望靜靈庭和虛夜宮之間的合作,最低限度,要保證我們彼此之間,不會對對方出手。”
在京樂春水的期待之中,羅浮徑直點了點頭道:“當然,既然是合作,又怎麼可能對對方出手呢?那豈不是在攻擊同伴了嗎?”
鬆了一口氣,京樂春水緊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我希望虛夜宮可以和靜靈庭聯手,針對無形帝國與有哈巴赫。”
“這個當然也可以了!”羅浮一口答應了下來。
彆看答應的爽快,但事實上,虛夜宮之主,其實還是藍染,因為藍染選擇了投靠羅浮,所以無論是在虛夜宮還是在靜靈庭的眼裡,羅浮都像是真正的虛夜宮之主了一般。
但虛夜宮的組織構架中,十刃之上的存在,是藍染。藍染就是虛夜宮的名義上真正主人。但藍染卻是投靠了羅浮。
理論上來講,羅浮這個所謂的虛夜宮之主,準確的說應該是虛夜宮之主的主人才對!
不管現在羅浮答應了什麼,回頭都可以丟給藍染。
這麼做,或許顯得有些耍賴了。但羅浮敢肯定,這個所謂的合作,從一開始,靜靈庭就是包藏禍心的。
否則的話,以山本元柳斎重國的高傲。
怎麼可能會答應,與羅浮這個靜靈庭的叛徒合作呢?
絲毫不知道,羅浮已經有了耍賴的準備。
京樂春水很快也開始展現出靜靈庭的誠意,以靜靈庭為代表的屍魂界,和虛夜宮所象征的虛圈,彼此各治理一方,互不乾涉。
說的簡單點,靜靈庭在這次所謂的合作之中,除了承認羅浮對於虛圈的掌控外,根本就沒有付出多少實質上的代價。
表麵上詳談甚歡的合作條件商量妥當之後,京樂春水很快就和虎徹勇音一塊離開了虛夜宮。
在前往虛圈遠征軍駐地的路上,虎徹勇音敏銳的察覺到,京樂春水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不解的問道:“京樂隊長,我們和羅浮之間的合作不是討論的很愉快嗎?為什麼你好像憂心忡忡的樣子?”
苦笑一聲,京樂春水看向了虎徹勇音道:“你覺得,我們和羅浮之間的合作,討論得很愉快?”
“難道不是嗎?”虎徹勇音一臉驚訝的樣子。
京樂春水卻是歎息道:“是啊,但是有點太愉快了,順利的讓人……讓人懷疑這一切!”
“為什麼?明明一切順利,為什麼要懷疑?”虎徹勇音詫異的道。
“就是因為太順利了,所以我懷疑,羅浮根本就沒有誠意。”京樂春水皺眉說道。
“可是,羅浮都已經答應了啊。”虎徹勇音有些驚訝了。
“京樂春水隊長,你……你不會是懷疑羅浮是在騙我們吧?”
京樂春水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懷疑,羅浮就是在騙我們。”
“可……可他都答應了啊。”虎徹勇音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知道和虎徹勇音這種腦子單純的人,討論不出結果來,京樂春水搖搖頭道:“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老爺子拿主意吧!不管怎麼樣,最少在明麵上,這次我們和虛夜宮的合作,談的很順利。”
虛夜宮中,在送走了京樂春水之後。
市丸銀有些驚訝的看向羅浮道:“羅浮大人,您不會真的打算和靜靈庭合作吧?”
“怎麼?我表現的很明顯嗎?”羅浮笑吟吟的看向了市丸銀。
搖搖頭,市丸銀說道:“那倒不是。隻是……”
遲疑了刹那,市丸銀道:“您和京樂春水隊長談條件的一切,答應的太快,就像是……就像是根本沒有任何誠意一樣。”
羅浮哈哈一笑,道:“我想,現在京樂春水肯定也抱著同樣的懷疑。”
“您真的沒打算和靜靈庭合作?”市丸銀一臉驚訝,道:“您選擇了無形帝國和有哈巴赫?”
瞥了市丸銀一眼,羅浮道:“市丸銀隊長,有些事情,不要刨根問底。”
話音落下的瞬間,羅浮伸手拍了拍市丸銀的肩膀。
他的做法,卻是差點讓市丸銀驚出一身冷汗來。
雖然看似羅浮一臉微笑的樣子,但在羅浮的微笑之中,市丸銀卻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也無怪乎市丸銀會表現的如此敏感,實在是,在市丸銀的心裡,現在羅浮是唯一一個能夠拯救鬆本亂菊,將鬆本亂菊的靈魂還給他的人了。
先是經曆了被藍染惣右介拋棄,緊接著又在無奈之下,選擇了為靜靈庭戴罪立功,在這個過程中,市丸銀可是被充當成試驗品一般,丟到了無形帝國之中。
內心的壓力,讓市丸銀,不得不變得敏感起來,畢竟,在他心裡,自己的死亡無關緊要,隻要能夠幫助鬆本亂菊奪回來靈魂來,那麼市丸銀的拚搏就不算是徒勞無功。
羅浮卻不知道,自己的一點點提醒,竟然會讓市丸銀如臨大敵的產生危機感。
在回歸了虛夜宮之後。
羅浮一邊繼續想辦法加速促成共享能力,儘快完成本土化外,剩下的時間,他則全部用來研究崩玉。
不同於和京樂春水討論虛夜宮與靜靈庭的合作時,毫無誠意可言。
在對待市丸銀上,羅浮既然承諾了會幫助他,取回鬆本亂菊的靈魂來,那麼羅浮就會儘力的完成自己的承諾。
而想要從崩玉中取出鬆本亂菊的靈魂,首先羅浮就要對崩玉有足夠的了解。
隻是在接下來在對崩玉的研究中,羅浮卻是發現了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來。
或許是本身生命本質的不斷提高,羅浮在開啟了瞳術,對崩玉進行觀察的時候,卻是恍惚間,通過崩玉,看到了一雙手的手指。
是的。
在崩玉之中,羅浮竟然看到了一雙仿佛蘊含著無窮奧秘的手指來。
這一刻,羅浮終於明白,崩玉的誕生,從來不是什麼集合了虛的靈魂和死神的靈魂,創造出兩顆半成品的崩玉,進而兩顆半成品結合,形成將人內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發展,擁有具象化願望能力的崩玉!
無論是虛的靈魂結合,還是死神的靈魂結合,所得到的,雖然連羅浮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但在看到了這雙手指的時候,他卻是敢肯定,絕對不會是崩玉。
因為崩玉真正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死神和虛的力量結合的產物。
其本質是那雙不知來曆的雙手的手指。
端詳著手中的崩玉,羅浮腦海中第一時間開始懷疑,崩玉會不會和靈王有關係。
要知道,靈王可就是一個失去了四肢,甚至就連內臟都被掏空,徹頭徹尾的被封印起來的人彘。
雖然還活著,但卻處於一種擁有正常情感的人看來,完全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
靈王失去了四肢,但崩玉的內核,甚至力量的本質,卻來自於一雙手的手指。
如此驚人的巧合,再加上崩玉那特殊的力量與效果,難道還不足以讓羅浮將一切,聯係起來嗎?
手指輕輕的摸索著那閃爍著靈子光芒的崩玉來,羅浮輕聲呢喃般的說道:“靈王,崩玉,手指,看來,靈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