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茹有點無奈,但她不是自認倒黴,躺平認輸的人。看著冉小山跟何雨水進中院來發喜糖,她還是站到了門前,心說借著收喜糖的機會,跟兩人寒暄兩句,說點吉祥話。萬一能改善一下關係呢。說不定何雨水現在嫁了人,之前害她沒能結婚的事情就過去了呢。
即使退一萬步,何雨水也不原諒自己。她想,至少可以拿幾顆喜糖。於是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小當和槐花站在門前,麵帶微笑地等待著何雨水他們的到來。
當何雨水走到她家門前時,她主動打招呼:“恭喜啊,雨水……”然而,何雨水卻沉著臉,沒有回應她,隻是彎腰給小當和槐花每人一把糖果,然後揉了揉他們的頭,轉身走向下一家。從頭到尾,他甚至沒有看秦懷茹一眼。
中院裡有很多人在看,這時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秦懷茹氣得渾身顫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她隻能轉身回家,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背靠著門,低下頭,心中感到莫名的悲傷,肩膀聳動了兩下,眼淚流了下來。小當和槐花不解地看著她,槐花拿起一塊糖遞給秦懷茹:“媽媽怎麼了?吃糖。”
何雨水和冉小山在中院又發了幾戶人家的喜糖,然後走到了易中海家附近。易中海家現在隻有兩個人,原壹大媽和聾老太太。聾老太太在後院的家已經不能住了,因為隻要她一住進去就有被凍死的危險。她在易中海家搭了個鋪,本想等天氣轉暖了再回後院,沒想到易中海銀鐺入獄,反而把易家給聾老太太騰出來了。現在聾老太太乾脆和易中海的老伴兩人相依為命,後院基本不回去了。
剛才她們聽到彆人議論,說冉小山和何雨水結婚了,正在挨家挨戶地發喜糖。易中海的老伴兒臉色陰沉,想要關上門,不和冉小山他們打照麵。因為根據易中海的說法,冉小山可是斷了他的腿,拿了他的錢,最後還設局坑他進了監獄的大壞蛋。但聾老太太卻不這麼想,她非要站在門口等著。
“等會兒他倆過來,我拿了他們的喜糖。”
“要羞臊他倆幾句。”
“出一口氣。”
易中海的老伴兒隻能陪著她。後來看見何雨水無視秦懷茹的行為,易中海的老伴兒又勸聾老太太:“老太太,你看何雨水這樣子。咱們還是關了門回去吧。萬一她也不搭理咱門,多尷尬啊。”
聾老太太拐杖在地上杵得邦邦響,她憋著一口氣:“我老太太可是四合院的祖宗。他倆結婚敢不給我發喜糖嗎?也不怕被人家指著脊梁骨罵。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幫忠海出氣的吧。”
易中海的老伴兒撇撇嘴:“這冉小山可不是一般人。你想想你那門板個窗戶。”
聾老太太搖頭。
“他敢在背後搞小動作。”
“但現在這是當著全院這麼多人的麵。”
“他應該遵守的規矩就必須遵守。”
“誰叫他年輕呢。”
“我老太太就憑著這把年紀。”
“他就必須尊敬我。”
這時何雨水和冉小山已經拜訪完中院的其他人家。
他們沿著屋簷走到了易中海家門前。
聾老太太得意地看了易中海的老伴一眼。
看吧,自己的身份就擺在這裡。
何雨水和冉小山還敢對自己不敬?
聾老太太聳了聳肩,清了清嗓子。
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
準備等下收了喜糖。
要威嚴得體地整幾句詞兒。
羞臊一下冉小山和何雨水。
沒想到何雨水和冉小山走到易家門前。
既沒有掏出喜糖。
也沒有開口打招呼。
而是麵無表情,仿佛沒有看見聾老太太一樣。
從她麵前走了過去。
他們身後。
聾老太太的臉色變得蒼白。
渾身顫抖著,拐杖在地上杵得咚咚咚地響。
中院的其他鄰居也被冉小山兩口子的表現驚著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接乾脆地踐踏聾老太太的麵子。
忍不住就悉悉索索地議論了起來。
“這也太大膽了。”
“這兩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這我哪知道。”
“誒,老太太去哪兒了?”
“不知道,往後院走了,可能是回家?”
“她最近不是住在老易家嗎?”
“可能是沒麵子,不好意思再呆在中院了?”
原來聾老太太看著冉小山兩人離開中院。
實在氣不過。
居然拔腿往後院走過去了。
冉小山和何雨水正在前院發喜糖。
秦京茹急匆匆地過來了。
拉住了何雨水。
“雨水,你們倆快回去看看吧。”
“聾老太太把你家所有的窗戶紙都給戳破了。”
何雨水一聽就急了。
冉小山拉住了她。
“沒關係,就這兩戶人家來。”
“發完了再回去,我一會兒收拾她。”
何雨水忍了忍怒氣。
將前院的喜糖發完,急匆匆地往後院走。
經過中院的時候。
聾老太太得意洋洋地站在門前。
看到冉小山他們,故意開口。
“小兔崽子,不尊敬老人。”
“遲早要倒黴。”
何雨水瞪著眼想說話。
冉小山拉住她。
“彆理她,先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