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殤仿佛習慣了一般,拉起秦晚煙的手。
秦晚煙卻也仿佛習慣了一般,一被拉住就立馬甩。奈何,依舊甩不掉。
她還是那句話,“放手!”
穆無殤牽起她的手看了起來,問道:“我看你這手靈活得很,還沒痊愈?”
出發之前,她說她的手製藥受了傷才包紮。
這都多久了,還一直包著白紗布?
方才不管是清洗傷口,一捏二揉三按,簡單粗暴,也利索乾脆,一點兒都不像還受著傷。
“有待祛疤。”
秦晚煙的心情並不好,語氣冷冷的,補充道:“莫非九殿下連我這手痊愈不痊愈都要管?是不是管太寬了?”
穆無殤欲言又止。
秦晚煙譏諷道:“我看九殿下這手力氣大得很,還需要給九殿下再揉揉嗎?”
穆無殤無話可對,垂斂著眸子,似乎有些悻悻的樣子。
秦晚煙仿佛找回了些麵子,立馬又甩手。
奈何,穆無殤沒打算放,拉得緊緊的。
秦晚煙瞪他,再甩。
穆無殤仍垂著眼,看似悻悻的,卻似固執,就是不放開。
秦晚煙惱了,“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手?”
穆無殤道:“跟本王出海。”
秦晚煙微愣,沒想到穆無殤會這樣誤會。
她當然想跟他出海呀!
她巴不得現在,馬甲,立即登上他的船!
她隻是讓他放手。
隻是討厭死他總這樣隨時隨地就牽起她的手,仿佛一意孤行訂了婚,她就真的是他的未婚妻了!
秦晚煙輕咳了兩聲,仍是又冷又傲,“你放手,我就跟你去!”
穆無殤這才鬆手。
秦晚煙立馬大步出門。
穆無殤跟上。他負手身後,兩手都纏著繃帶,一手是抓痕,一手是穿透手心的傷,至今沒怎麼處理,由著它慢慢恢複。
這傷都是出自秦晚煙之手,都是他此生僅能感受到的疼痛。
穆無殤早做好了準備,一離開城主府,兩人就一路往東,直奔向海。
古侍衛和上官燦在背後跟著,這一回,古侍衛攔了上官燦。
古侍衛道:“小子,你下馬,咱們認真比劃比劃!”
上官燦瞥了一眼,輕哼,“你還不配!”
這語氣,跟秦晚煙倒有幾分相似。
古侍衛立馬持劍擊來,上官燦應戰而上。然而,幾個回合,古侍衛就敗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上官燦,“你、你……”
上官燦先前隻是糾纏,拖時間,沒較真。要知道,他可是上官堡的二少爺,當今武林盟主的親弟弟呀!
要不是受不了哥哥對他的管教,他能離家出走來當護衛?不過,給秦晚煙當護衛他倒不屈尊。
這一趟見識了秦晚煙的能耐,他越發心甘情願了。
“我什麼我,回去好好練練,免得給你家主子丟人!”
上官燦說罷就上馬往前追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武功再好,也遠不如九殿下。
隻是,他不知道,放著煙姐單獨跟九殿下在一起,他是該放心,還是該不放心。
上官燦走了,古侍衛才撿起地上的劍,站起來。
他回想起剛剛上官燦使出的一招劍術,總覺得十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來見過。
上官燦雖然打敗了他,但分明還是有意藏著真正的實力。那一招劍術,是無意中使出來的。
古侍衛憑著記憶比劃了幾劍,還是想不起來,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