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哈?誰?乾什麼?”
“難、難什麼?你敢不敢說清楚?”
“天哪?主祭大人在問什麼?”
“這難道是我想的那樣?”
“你想了什麼?”
南璵的喊話瞬間在海裡炸開了鍋。神殿的純血和重種人魚的聲波來回高頻率震動,嚇得中間種和混種們瑟瑟發抖。
還不能進行世界喊話的南洛甩著尾巴,氣急敗壞地道:“我哥為什麼問這個?他搞大了誰的肚子?他是不是要有小人魚了,然後就不要我了?”
相比起一臉懵逼,雲裡霧裡的金尾和發現大八卦的重種,銀尾們相互對視了幾眼,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奇怪的笑容。
忒提絲摸了摸暴躁的小金尾,嘴角還帶著詭異的微笑:“安心,南璵不會讓彆的人魚有蛋的。”
“是呀,怎麼可能呢。”安菲整理了一下頭發:“我們南璵怎麼看也不像是上麵那個啊。”
南洛:“”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海底炸鍋的聊天一直在刷屏,然而始終沒有給南璵一個正常點的答複。大部分都是在表示震驚,一小部分還跑來問“主祭主祭,誰家的娃啊?”,最坑爹的是,遠古人魚們對於難產這件事真的一點概念都沒有。
這麼容易就死掉的蛋,還是不要了吧。
難產?不存在的。海裡遊兩圈就好了。
眼看著快要到產房門口了,南璵有些頭疼。
“安靜。”他說。
就站在南璵身邊的海德聽見了這一聲極輕的聲音,然後他就感覺到那些不知從哪兒來的,侵入腦海的精神力波都不見了。就好像嘈雜的教室突然安靜下來,說話的學生們一瞬間靜默。
他看了一眼南璵,突然間明白了那些偶爾出現的帶著某種意念的精神力波就是遠古人魚們的交流方式。
“難產的是一條現代人魚,有人能給我一點建議沒有?”
“沒有。”
“我們物種不同的。”
“不了解。”
聽著重種們一個接一個甩鍋,南璵有些不耐煩地拍了拍尾巴。
“無效建議就不用說了。”
“不然給你你問問暮奈?”安菲道:“那邊混種人魚多,和現代人魚應該有什麼共通點吧。”
“可以。”南璵點頭。
人魚車開進了消毒室,接著進入產房。剛進門,眼前的景象就讓南璵三觀碎了一地。
“你們為什麼不讓他待在水裡?”
產床上的人魚其實嚴格來說是躺在營養液裡,但是那薄薄一層液體在南璵看來和擱淺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