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說吧,什麼忙?”
“這個散會後告訴你。”東傾道:“你不是想聽□□嗎?”
“快說快說。”
東笙的目光看向大殿中的程司宇:“他是重種,天生的那種。不過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快要命不久矣。他的家人很愛他,在他覺醒成重種人魚後,他們不但沒有覺得這是個怪物,反而欣喜地發現他們的兒子身體有所好轉。可惜,這仍然沒辦法令他完全好轉。他依然在死亡的邊緣徘徊,隻是相比以前沒那麼容易就去見死神。”
“我的天哪,刺激。我仿佛猜到了後續。”紅尾人魚表情誇張地道。
“他有個很好的出生,父母都是科研人員,家族財力雄厚。很快,他的父親就建起了實驗室,專門研究人魚的特性。”
“我們可憐的主祭大人就這樣被抓了?”
“對,他其實反對過他的父親。”東傾回想到那人從家裡跑出來向他求助時候的樣子,確實是聖父的性格。可那時候他忙著處理東笙的事情,三言兩語就打發了程司宇回家。後來發生了什麼?好像是實驗開始,沒法再停止了。
因為破譯不了純血人魚的基因片段,程司宇的父親瘋了,那個科學狂人已經忘了他的初衷,用自己的兒子和另一條人魚來滿足他的研究yu。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們又抓捕了一條人魚,一條黑色的人魚。
“最後程司宇活下來了,隻是基因片段發生了變異,力量上也有所退化。主祭的力量不是重種人魚能夠承受的,血清隻能讓他活下來,不能令他擁有主祭的力量。”東笙說完,頓了頓繼續道:“但是被抽取過多血液的主祭身體機能已經沒辦法恢複到巔峰時期了。”
“太狗血了。”紅尾人魚搖了搖頭:“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簡直喪心病狂。”
兩條人魚的對話結束,程司宇的敘述也進入尾聲,說完最後一句,他默默的退到了一邊。事實上,若非必要,他也不想來這裡。不想麵對其他重種,不想麵對純血,更不想麵對王座上那條黑尾的皇。
聽完程司宇的敘述,海若轉頭詢問坐在他左側扶手上的大祭司:“你覺得那個奇怪生物的屍體是什麼?”
南璵搖了搖頭:“不知道。”
“猜一下。”海若傾身過去,湊到低下頭的南璵耳邊:“我覺得是外星人,你說呢?”
“也可能是輻射變異的物種。”南璵感覺到耳鰭上水流的動向,有些癢,便往後躲了一下。海若眼底閃過一絲不高興,不過很快壓了下去。
南璵繼續道:“可以讓利維坦或者克拉肯去看看,再大的生物也不會比他們更大了。”
兩隻加起來腕足能超過三百米的海怪:我大我自豪。
海若卻搖了搖頭:“不,我們親自去看一眼。”說著他一把勾住白尾人魚的脖子:“不想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外星人嗎?”
“!”南璵猝不及防間被勾了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往海若身上載去。後者壓根沒想到自家主祭居然就這樣投懷送抱了,臉上表情又驚有喜,嘴角怪異地上揚。
全場重種人魚就這樣看著海皇仿佛被砸懵逼一樣僵硬地一動不動。
南璵自己撐著海若的肩膀爬了起來,動了動尾巴,遊遠了一點:“好吧,如果你願意從北半球遊到南半球的話。”
突然懷抱空空有點失落的海若很快結束了這次彙報:“行了,去好好吃一頓就上路吧,但願我們來年在這裡還是愉快地進行聚餐。”
聽到解散的重種們一哄而散,雖然上路這個詞聽起來怪怪的,但是他們更不想麵對突然變得低氣壓的海皇喂。
每年開會的時候,亞特蘭蒂斯的水球餐廳裡就會被塞滿獵物,這是純血驅使海怪捕捉來的工作餐,前來覲見的重種可以在這裡美美的大餐一頓。
紅尾人魚就是在去餐廳的路上被東傾拽住了尾巴。
“喂喂喂,去晚了就剩下殘羹剩飯了啊。”
“說好了要幫我個忙。”東傾舉起手裡的項鏈:“幫我把它交給東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