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啟全的臉一下就黑了。
單獨弄張小桌子坐著,多難看?
真要是那樣,這個婚禮不參加也罷,直接走人。
他沒有繼續站在桌子旁邊,而是過去找張慧,讓張慧安排,但是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張慧的人,隻能又轉了回來。
“沒有找到張慧的人嗎?說句實話,婚禮上的確應該替她考慮,多擔待,但咱們過來參加她的婚禮,這麼多人坐一張桌子,擠也擠不下去,有些太不像話了吧?”一名同學說道。
“這是瞧不起人啊,其他桌子我也沒看說像我們這一張桌子這麼擠著,是不是因為其他桌子是她的親朋好友,就安排的好好的,咱們這一桌都是同學,參加工作沒多久,就不關心了?”另外一名同學有些不太痛快。
本來過來參加婚禮,而且還是在晴川飯店這麼大的飯店,挺高興的,就是禮金,也比參加其他人的婚禮隨的要多些。
可現在卻是這麼個情況。
亂糟糟的,沒有受到重視。
又站著等了一會兒,一個人走了過來,對著站在桌子旁邊的胡啟全幾人說道,“幾位同誌,你們是小慧的同學吧?怎麼站著了,飯菜馬上就要上來了,坐下吃飯吧,不要一直站著了。”
這人從兜裡摸出煙,給人散著。
胡啟全接過煙,看了看,這煙還不錯,是良友。
這個牌子的香煙是香港的,在香港十幾塊錢一條,在內地買挺貴,一條得要幾十塊錢,差價很大。
“你是今天的新郎?”胡啟全問道。
他並不認識周衛國。
“沒錯,我是新郎,我叫周衛國,做點小生意,你們都是小慧的大學同學吧?多謝你們過來參加我和小慧的婚禮。”周衛國笑著說道,“第一次舉辦婚禮,雖然儘力照顧到位,還是難免有疏忽的地方,希望各位能體諒體諒,沒照顧周到的地方,真是對不住了。”
有一股生意人的精明,說話的時候又從兜裡摸出一包良友煙,拆開之後,繼續給每個人都散著。
就連女同誌也照發不誤。
“沒錯,我們都是張慧的大學同學,大學的時候關係還挺好的,過來參加張慧的婚禮,熱鬨熱鬨也是應該的。”胡啟全說道,“我叫胡啟全,在輕工局那邊工作,工作還挺順利的,很得領導的器重,手上被安排了許多事。”
“今天本來還是要上班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去開,被我給推了。”
胡啟全說的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