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隻覺得怪異、彆扭,仿佛有一排排小螞蟻沿著她腳踝往小腿肚上爬。
遲來的溫柔如同一罐過期罐頭,沒有甜味,隻有餿味。
唐俏兒拿出手機,打給林溯:“阿溯,我在盛京,觀潮莊園,你現在過來接我吧。”
“什麼?!”林溯愕然大驚,“您、您怎麼會在那兒?!”
“唉,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你先過來再說吧。”
掛斷電話,唐俏兒徑直向樓上走去。
她不想在這兒逗留太久,便想著先把衣服收拾出來,等林溯到了就能直接撤。
以前她住的房間,離沈初露不太遠,她又向傭人打聽得知初露已經休學在家,便想著過去看看她。
唐俏兒剛走到沈初露房間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了沈白露尖銳刺耳,潑婦罵街般的聲音。
“小賤人!你這個小賤人!那天在爺爺壽宴上你到底和霍大少做什麼了?!你說啊你!”
“什麼都沒有......姐姐......什麼都沒有......”沈初露帶著哭腔的嗓音令人心疼。
“你放屁!”
沈白露怒火更旺,一心認為她在狡辯,“喝了那種東西你怎麼可能跟他什麼都沒做!要沒做他脖子上的紅印子哪兒來的?!狗啃的?!”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我真的不記得了......啊!”
咣當——!
緊接著是花瓶摔碎的聲音。
唐俏兒雙眸猩紅,十指狠握,嘭地一腳踹開房門,把正在發飆的沈白露嚇了一大跳。
“是你?!”
沈白露剛反應過來,隻覺眼前飛過來了什麼東西。
隨即啪地一聲,狠狠糊在了她麵門上!
“啊!”
下一秒,又一隻拖鞋接踵而至,又糊在了她臉上!
沈白露被打得鼻尖通紅,眼冒金星,連腦門都印出了鞋印,模樣實在可笑。